才相处不久，卫羽对沈空昱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起初的紧张局促，变得怡然自在。
沈空昱归因于卫羽想法简单，和自己对他算好，成功让卫羽信赖上他。
下周，沈空昱要出差一两天。
同卫羽说，又知道不能带上他时，他顿觉晴天霹雳。
“哥哥，真的不能带上我吗？”卫羽眼眶盈着泪。
沈空昱眼盯着别处，不看他可怜样。
这次要去北岛，从南州出发，由南及北，人生地不熟。
沈空昱是去拉投资，时间安排很紧，他抽不出空来顾到卫羽。
“真的真的不可以吗？”
沈空昱摇了摇头。
“那我怎么办？”
沈空昱看着他：“我带你去朋友家，他会照顾你，我和他说好了。”
“可我不想去，就想跟着哥哥。”
“不行。”沈空昱铁面拒绝。
卫羽扁着嘴，放声哭出来：“啊——，我太可怜了，又要像之前一样被推来推去，又得换家。”
“不是换家，只是让你去住几天。”
“我不要去别人家住。”
“你不听我话了吗？”沈空昱无奈道，以往他说什么卫羽都会听，而面对此事卫羽却很坚决，难得反对他。
“……要听的。”卫羽抿唇道，心不甘情不愿。
沈空昱帮卫羽收行李，准备好去林子易家要用的东西。
不死心的卫羽做最后的尝试：“哥哥，带我去嘛，我会乖乖待着的。”
沈空昱把衣物往旅行袋装，卫羽就往外拿。
来回几遍，沈空昱索性不收拾了，先做好卫羽的思想工作。
“卫羽，哥哥去两天就回来了，”沈空昱说，“就像我去上班一样，工作忙完就回家。”
伤心的卫羽听不进去，只知道他要两天见不到自家哥哥，还得搬去其他地方。
看着卫羽半死不活的模样，沈空昱心下一软。
下一刻，卫羽扑向蹲在地上的沈空昱。
沈空昱没稳住，酿跄跌坐在地上。
卫羽脸埋在沈空昱肩上，双手环抱沈空昱的脖子。
“卫羽。”沈空昱叫一声，想要推开他，触碰到卫羽的胳臂，发现他微微发着抖。
“哥哥，哥哥……”卫羽更用力抱住人。
沈空昱妥协：“知道了，哥哥带你去。”
话音刚落，卫羽稍松开手，抬头看着眼前人，以为沈空昱诓他，不敢置信道：“真的吗？”
“真的。”
卫羽化哭为笑，吧唧亲了沈空昱一口。
沈空昱起身动作一顿，呆滞片刻。
他说：“以后不要随便亲人。”
“啊？”卫羽不解道，“可是别人高兴都会亲呢。”
“那不一样，”沈空昱推了推卫羽，“你先起来。”
这回，行李是卫羽自己收拾的，还带上了棋盘。
一早，沈空昱带着卫羽赶到机场。
今天天气很好，万米高空飘叠着阵阵白云，卫羽趴在机舱窗口看。
沈空昱在看合作方案，本次拉的投资方有点棘手，他没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成功。
卫羽知道沈空昱忙，识趣待在一边自娱自乐，没打扰人。
落地后，两人直奔酒店。
下午两点，沈空昱要去投资方的互联网公司，商讨合作事宜。
出门前，沈空昱嘱咐好几次让卫羽不能出门，待在房里玩平板。
“哥哥你别担心，我绝对不踏出这个房门半步。”卫羽打包票说。
投资方姓何，是位四十多岁老总，还是个酒迷，在沈空昱讲解完恋爱手游项目，他没给沈空昱说要不要投资，让沈空昱陪他去赴个酒宴。
沈空昱知道这事躲不过，若不给面子，投资这事几乎免谈了。
打电话到酒店座机，刚拨号没多久就接通了，卫羽应该在边上等着。
“哥哥！”卫羽亢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我要晚些回去，等一下给你定餐，你开门让服务员拿进来。”
“知道啦。”
沈空昱说：“我可能得很晚才回去，你早些睡，不用等我。”
“知道啦。”
到何总公司大厅，穿着职业装，气质绝佳的美女迎面走来，叫何总“爸”。
看到沈空昱，她眼前一亮：“这位是？”
何总介绍道：“Whird公司经理，沈空昱。”
美女朝沈空昱笑了笑，和沈空昱握手，言行举止得体：“我叫何依。”
“幸会。”沈空昱道。
来到餐馆包厢，圆桌坐了一圈人，都是大小型游戏公司经理。
见人一来，那些人纷纷起身，操着职场惯用的伎俩奉承。
刚坐下半分钟，有人带头说了几句敬酒话，大家不约而同举起酒杯。
何总举荐说：“这位是Whird公司的沈总。”
一人道：“原来是沈总，久仰大名。”
又一人说：“沈总真是年轻有为，创立Whird这样数一数二的网游公司，不得不感概一句，前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比一代强啊。”
沈空昱浅笑，不卑不亢：“言重了，只是运气好些，把握住网游快速发展时期，借势创立起来罢了。”
喝了几轮下来，大家放开了谈。
讨论完工作，他们乐不思蜀，说起闲话来。
何总问：“沈总结婚了没？”
“工作的事足够我操心了，暂没谈婚论嫁的想法。”
“沈总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何总说，“不知有没有意愿见见我闺女？”
沈空昱委婉折中道：“要辜负令爱的垂青了。”
何总闻言，也没有坚持。
酒足饭饱，在场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凭沈空昱年轻不怕喝酒这个借口，那些人往死里劝酒。
说说笑笑喝了两个多小时，沈空昱已经到顶了。
结束后，各回各家，何总被助理接走。
沈空昱打辆出租回酒店。
卫羽听见开门声，被吓一激灵。
发现是沈空昱时，连拖鞋也顾不上穿，快步走到人面前。
沈空昱脑袋发晕，撑着墙勉强站稳。
意识到沈空昱不对劲，卫羽扶住他，语气着急：“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喝醉了。”
沈空昱扯松领带，摊倒在床上。
“哥哥，难受吗？”
“嗯。”
“那我要怎么做，哥哥才不难受？”卫羽病急乱投医，“喝热水？捂被子？吃药？”
沈空昱撑起身，脱掉西装。
“我想洗个澡，你帮我把睡衣拿出来。”
沈空昱脱掉衣服，打开淋浴，等温暖的热水浇遍身体，沈空昱觉得放松不少。
喝酒不宜洗澡，沈空昱想着随意冲掉酒气味就好。
卫羽在敲门。
沈空昱在抹洗发水，眯着眼喊：“放在门口。”
卫羽没听清，加工理解成别样话：“什么？让我进去？”
“……”晕乎乎的沈空昱关掉淋浴，用能发出的最大声音，“放门口，等一下我出去拿。”
下一秒，卫羽推门而入。
沈空昱没关洗浴室的门，完全暴露在卫羽视线下。
卫羽呆呆看着沈空昱，一时之间头脑空白，不知道要做什么。
事已至此，沈空昱有气无力地说：“衣服放洗漱台，你出去吧。”
“……哦。”
沈空昱洗好澡，出去一看，卫羽正坐在床边，眼神迷离盯着墙面。
“在想什么？”
卫羽侧头看了看沈空昱，慌道：“没什么。”
沈空昱感觉天旋地转，只想倒床上睡觉。
“哥哥，你头发没干。”
沈空昱刚胡乱擦了一下，头发依旧湿漉漉的：“帮我找吹风机。”
卫羽行动力十足，在厕所洗漱台柜子找到吹风机。
插上电后，看着趴在床上的沈空昱，卫羽主动道：“哥哥，我帮你吹。”
沈空昱躺着，享受卫羽的服务。
热风加洗过澡的缘故，沈空昱脖根和耳朵红透了。
沈空昱的睡衣是丝绸质地，软塌塌贴着身体，卫羽瞄了眼沈空昱细瘦的腰肢。
在浴室看到的一幕冲击卫羽，鬼使神差下，他说：“哥哥，你的腰好细，身子好白，腿又长又直。”
头顶的吹风机轰鸣声很吵，沈空昱听不到卫羽说什么，晕沉沉的也没精力问，没一会，不等卫羽吹完头就睡着了。
醒来时，沈空昱头痛欲裂。
睁眼看了看四周，卫羽躺在另一张床上，面朝他这边熟睡。
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九点过。
沈空昱洗漱完，卫羽也醒了。
刚喝了口水，何总电话打过来，沈空昱去阳台接电话。
沟通一番，何总对Whird的项目很满意，决定投资。
此行的目的达到了，沈空昱订了晚上的航班回南州。
下午一大段时间空出来，沈空昱看了眼在海边嬉戏的游客，决定带卫羽去海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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