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麽,这次是我连累了您,我现在就出门去,把外面那疯子给引走;
“您尽可放心,我必然不会让她再打扰到您,回头我再登门,为今日之事向您赔罪。”
不过转念之间,林瑾就坚定了出门迎战的念头,原主的身子骨不算强壮,但胜在灵巧,只要自己躲避得当,也不会完全落在下风。
孙阿麽本就因为张氏撞门之举而心生怒意,眼下在听了淮小子家这位小夫郎如此开口后,更坚定自己先前的想法。
自己既然先前把人给放了进来,眼下如何能让他出去直面张氏这泼妇?
以张氏的泼辣,谁又知道这年轻哥儿会遭受何等斥骂?
眼瞧着身旁的小哥儿就要绕开自己,直接走出门去,孙阿麽挪动了几下脚步,挡在了其身前。
林瑾心中刚涌起了些许不解,就听到对方出言道:“瑾哥儿勿要胡闹,你只管在阿麽家待着便是,我今日倒要看看张氏这悍妇如何悍勇,能直接把阿麽家的实木大门给撞开来!”
林瑾想要出声再劝他一劝,却没想到孙阿麽根本没给他出声的机会,其直接对着门外之人开了口:“张氏你无缘无故在我家大门前闹事,就算是闹到族老和里正面前,你也是不占理的!”
张紫叶没想到自己撞了这许久的大门儿,竟然没等到那小贱人出来,反而等来了孙良这素来在村中寡言少语的,出言维护那小贱人的声音。
其心中怒火越发炽热,根本就没过脑子就出声道:“孙良,莫非你也昏了头,要同我张紫叶作对不成?那小贱人不尊我这个长辈,我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二,你竟然还敢阻拦?
“就算是闹到了族老和里正面前又如何?难不成族老他们还能包庇一个,口出恶言,污蔑长辈是娼妓的新夫郎?”
孙良听张紫叶如此开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其转身过来,用几分怀疑又疑惑的语气问道:“瑾哥儿,那张紫叶所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骂她是娼妓了?”
怎么看眼前这小哥儿柔柔弱弱的,都不像是会骂人的性子啊!更别说骂人是娼妓什么的了……
张紫叶年岁越大,越发不靠谱起来,就连给人泼脏水,都如此不走心。
看来自己先前不和她打交道是对的,孙良在心中感慨道。
林瑾闻言,连忙摇头为自己辩白道:“孙阿麽明鉴,我不过刚同阿淮成亲没几日,村中之人都没认全,又如何会去辱骂长辈?更何况我一个刚刚成婚的哥儿,哪里又能说得出那等腌臜之言?”
说着说着,其不由得红了眼眶,孙良抬起手臂,安抚地拍了拍林瑾的胳膊,出言安慰他道:“阿麽明白的,你受委屈了……”
他们二人对话之时,并未刻意压低嗓门,自然传到了只隔着一道大门的张紫叶的耳中,其没过脑子就出言斥责道:“小贱人,你真的是不要脸到家了,难道不是你在我面前扯什么‘野叔叔’的,现在反而又不承认了?”
一听到外面那疯女人连这些话都说了出来,林瑾已然看到了自己的胜利,她可真的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啊!
且等着瞧吧,之后她在村中,且要被人笑话些日子呢,而这都是她的报应罢了……
而张紫叶的这番话说出来后,孙良只略一思索,就能猜出来那“野叔叔”一词,所代表的含义。
这……这张紫叶为了给小辈泼脏水,可真的是豁的出去啊!竟然连这等话都能编排在自己头上,实在是让人不知说什么是好……
面对着张紫叶的咄咄逼人,林瑾适时出声道:“门外的这位婶子,我采挖野菜归来,不是您堵住我,不干不净地对我责骂,还出言污蔑我的清白;
“按您的意思,只要是上山或者去林子附近做活儿的,就没有一个清白的了,这是何等的罪名,我如何敢认?
“而我不过是分辨了几句,您就气不过,要动手打我,说让我知道长幼尊卑……
“还请左邻右舍的婶子阿麽们评评理,这世上可有这等张口闭口就呼晚辈为‘小贱人’,污蔑晚辈名声的长辈在?”
他这番话说出来后,围观之人才总算明白过来,这张氏为何会和那新夫郎发生冲突了。
约摸是张氏在哪里受了气,想要拿对方撒气,结果反而被那小哥儿给堵了回去,她气不过想要用长辈身份来教训对方一番,结果反而被那小哥儿跑出来宣扬她发了疯……
再一对上张氏她先前和林南打架之事,大家也都猜到了事情的部分真相,看来张氏今日是命犯姓林的啊……
这只能说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张氏这欺软怕硬的泼皮,能被这看着柔弱的小哥儿给将了一军,实在是大快人心!
张紫叶眼瞧着围观之人中,没有一个支持自己的,反而都在围着看自己的笑话,她也不想再替自己争辩什么,只冷冷出声道:“孙良,老娘我不同你废话那么多,你且说你交不交人吧?”
孙良冷着声音道:“张紫叶,我也再同你强调一遍,你莫要在我家门前胡搅蛮缠,再说了,你又不是瑾哥儿的正经长辈,就算他真的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张紫叶正想开口驳斥,却没想到另一道女声带着几分怒意,从一旁传了过来:“良哥儿说的是,张紫叶你算哪根葱?还敢在这里充长辈,意图教训我家淮小子的新夫郎,他家正儿八经的长辈,可是在你身后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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