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黑泽阵并没有什么想法遮遮掩掩,他光明正大的领着工藤新一回家,即使被人看见,作为黑泽阵的邻居,也只是误以为两人是好友。
黑泽阵的家并不温馨,只能说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居住地。
而被他强行带去的工藤新一,一到家就被黑泽阵随意丢开。
工藤新一想要找东西反抗,被黑泽阵一个眼神扫过去,又狼狈的停下动作。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泽阵将琴包放到沙发上,转身向着卧室走去。
黑泽阵转身的毫不犹豫,心里对于工藤新一的警惕是一点没有落下。
这个叫工藤新一的家伙看着不过二三十岁,怎么想都不会和铁盒子里面的信有关系,可那封信,除了神神秘秘的几个称呼,其他的信息也找不到。
如果不是因为一声苦艾酒……
黑泽阵打开衣柜门的动作一顿,随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半蹲下来从衣柜底下翻找出一个铁盒子。
在最开始得到这个铁盒子的时候,信里的内容并没有苦艾酒。
为什么他一听见苦艾酒,就会下意识觉得,这封信和苦艾酒有关联呢?
黑泽阵皱着眉将盒子打开,里面的□□被擦拭的十分干净没有落灰,而那串普通的车钥匙也在里面安安静静躺着。
泛黄的信件在盒子里,如果不是密封的好,怕是早就字迹不清。
黑泽阵将没有子弹的□□拿出来,想到外面的工藤新一,又把枪放回了口袋里。
他单独拿着信离开卧室走到客厅,见工藤新一还在玄关警惕的站着,哼笑一声喊他过来。
工藤新一眼神愤怒的看着他,可碍于记忆中琴酒的可怕,只能小心翼翼走过去坐到了黑泽阵的对面。
安静下来的客厅只剩下沉默,工藤新一观察黑泽阵,感到些许违和,又被自己斩钉折铁的否认。
世界上不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管琴酒在漫长的时间里经历了什么,都无法改变他曾经犯下的罪孽。
“我们在今天之前见过面吗?”
到最后还是黑泽阵看着工藤新一情绪稳定了才先开口。
“不要企图说谎。”
和那双带着冷意的绿色眼睛对视,绕是聪慧过人如工藤新一,也想不通他们两个敌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至于有没有见过,这个杀人无数的男人怕是早就将他忘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被困在五十多年前的噩梦里。
“见过,怎么没有见过。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工藤新一被黑泽阵平静的态度给气笑了,他想到自己因为要药物而变小后的生活,又想到因为生长缓慢而错失的各种。
他的父母死在了组织手上,小兰也因为他的消失而郁郁寡欢最后离开了日本,等到他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始,所有的一切物是人非。
哪里还有什么少年侦探工藤新一,有的只剩下一个被重重监控着的实验品。
黑泽阵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看工藤新一无能狂怒,等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
可能是黑泽阵那平淡的眼神终于让他恢复了些许冷静,工藤新一心情平复下来,甚至平复的有点低。
“你们又想做什么?”
自从五十多年前组织毁灭后,那群科研疯子为了复刻他吞下的药物,不知道雇佣了多少人去寻找逃跑的组织成员,当然,也包括那些野心勃勃的上位者。
可在这么些年中,别说是一个,就连半个有用的成员都没有找出来,那些普通的小鱼小虾,连自己待的是个什么组织都不知道。
工藤新一在五十多年后的今天遇见黑泽阵,很合理的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你能够活五十多年,是那个药物的功劳吧,这一次,你们又想要掀起什么波澜?是将整个日本重新控制住,还是研发更加可怕的药物?”
工藤新一身上除了定位外,并没有被安置什么监听设备,可是这种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身上带着。
“哈,你是眼睛有问题吗?我可没有五十多岁。而且控制日本,我可没有这种想法。”
黑泽阵被工藤新一的发言给逗乐了,心里对于他的判定又降低了些。
懒得继续听工藤新一说陈年旧事,黑泽阵将泛黄的信递了过去,“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么你一定知道这封信会是谁寄的吧?”
黑泽阵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荒谬感,可无法否认,他对于工藤新一口中的药物产生了一点兴趣。
虽然他家的产业与药物研究毫无关联,可远远待在南极基地的那些叔叔阿姨,可是各种领域的狂热分子。
或许,他该在这一场旅行后,回家翻翻家族历史。
黑泽阵完全没有一点疑惑,为什么一个看着普通的家庭,会有一群搞科学研究的叔叔阿姨。
他只是想到那些人数十年来几乎没有什么改变的外貌,开始了一点点怀疑。
泛黄的信件在桌面上,工藤新一盯着看了一会,怎么也不敢相信黑泽阵就这么让他看了。
碍于黑泽阵的目光,工藤新一还是将信拆了出来。
这是用英文书写的信,信的内容没有一点可供参考的信息,甚至连署名这种,都没有。
只是将内容翻译,这封信的内容简单又轻佻,其中不乏带着一些语气词。
工藤新一无法从信上获得一点线索。
不,还是有的,从这封信的内容可以看出,用信联系的两人关系不错。
而信在琴酒这里,没有道理琴酒看不出来想要表达什么。
简单的问好,以及询问未来的发展。
工藤新一看着这封信,怎么看都像是组织余孽在问琴酒这个活着的人后面组织怎么发展。
“你有回信吗?”
“回信?”黑泽阵疑惑的看着工藤新一,眼神逐渐怪异,“没有地址和寄件人,这封五十多年前的信,现在的我拿什么回?”
“什么?”
工藤新一还在翻来覆去的检查信纸有没有什么两张叠在一起的可能,听见黑泽阵的回答,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抬头和黑泽阵对视,企图在这个“老朋友”老上看见其他的表情,可是那张俊美但是令人愤恨的脸上只有疑惑。
“你是说这封信……”
“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的,而且,工藤先生,我今年二十三岁。”
黑泽阵的语气有点重了,不过工藤新一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被二十三岁吸引。
二十三岁……
“我今年二十六岁,”工藤新一平静的看着黑泽阵的眼睛,“实际上,已经有七十七岁。”
他忽然恶劣的笑了起来,“你一定不敢相信吧?毕竟还是你害的。”
工藤新一看着沉默的黑泽阵,将信放回了桌上,“有一种药物,AptX—4869。你或许没有听说过,但是,这种药物服用后会带来不可逆转的效果……”
长久的监禁和怨恨生涯并没有给工藤新一带来什么降智打击,相反,渡过了一开始遇见仇人后的冲动后。
他忽然间恍然大悟,作为AptX—4869这款药物的受害者,他在很久之前就从研究员口中得知了各种副作用,身体变小这种不可逆转的危害,也只能等药物被缓慢代谢后才可以慢慢长大。
而其他的副作用,大到死亡小到昏迷,他都快体验完了。
工藤新一有个可怕猜想,为什么那些人找不到组织的余孽?那是因为,他们也吃了AptX—4869,抛开副作用不谈,变成小孩后,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养育他们,待到他们慢慢长大后,所有的一切早已经尘埃落定。
工藤新一很肯定,琴酒在服用药物后,不仅仅是身体变小,就连记忆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如果你不想相信,可以去找个医院看看,年龄这种东西可以随意更改,而身体,确是无法骗人的。”
工藤新一说的话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天方夜谭,可黑泽阵听完后连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AptX—4869这款药物,他确实是在拜访那些叔叔阿姨的时候见到过,至于当初问这款药有什么作用的时候,他们都是没有什么用,是残次品,还处于研发阶段。
如果按照工藤新一说法,或许在南极基地的AptX-4869,远比他服用的药物要成功。
可如果是这样,就要推翻他这二十多年来的成长。
“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可以滚了。”
黑泽阵垂眸思索着自己要不要相信,抬手拿过信封后检查收好。
工藤新一不可置疑的睁大了眼睛,他根本没有想到琴酒会放他离开。
“怎么,你还想让我把你关押在这吗?”
黑泽阵嗤笑一声,满怀压迫的眼神让工藤新一的脸色瞬间苍白。
“如果你想,我就得考虑一下斩草除根。”
光是杀死工藤新一一个人还是不够,得把他后面的人全部杀掉,这样才可以保证不出现一点意外。
工藤新一不敢想黑泽阵是不是来真的,他一想到还在等着他回家的妻儿,瞬间不想多待一秒。
“我会想办法报仇的。”
临走时,他看着站在客厅的黑泽阵,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啊,无聊。”
黑泽阵看着他离开带上了门,讥讽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拿出手机,在通讯录的几个联系人里,翻到了备注为B的联系人。
思考良久,黑泽阵还是选择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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