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大院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把天空映衬得通红喜庆。
都知道余府开了三天的流水宴。
从街口一直排到大门口,乌央央的全是人,都是过来吃席的。
他们只要在大门口说了句类似“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吉祥话,下人就让他们免费入座。
余家排场大,就连外面的流水席吃的都是醉仙楼的出品。这是外面来吃饭的客人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一次,在座的每一位无不竖着大拇指头冲余家一顿夸。
花轿临门。
我在花轿里等了足足一炷香,始终没瞧见新郎出来。
这是不吉利的!
媒婆急得直冒汗,差人催了又催,也未见结果。
未免多生事端,余家干脆指了个下人将我背入府。
里头可不比外头,高朋满座,都是些有头有脸,有威望的人,都是混了多年的老狐狸,一眼就瞧出其中的不对劲,但谁也没道破,默默地看着。
“有请新郎!”媒婆提了提嗓子喊了一遍又一遍,门口迟迟不见新郎的人影。
“怎么回事?”
“这大婚之日,现在都不见新郎?该不会是跑了吧?”
“我听说这余少爷在外面早有妾室,就是这余家不让进门!如今连个人影都没有,怕不是那妾室不让他过来,要给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
“荒谬!区区一个妾室还能拿绳子捆了人!我看是那小子自己不愿意回来才是!”
酒席没吃成,这新鲜热乎的瓜他们倒是吃得挺开心。
“夫人!”媒婆悄咪咪走到余夫人的身边,凑到她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哎~~”只见余夫人脸色一沉:“也就只能这样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说话间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被人搀扶着进来。
连同一块过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我揭开红色的盖头,大声宣布:“我不嫁!”
啪!
听见声音,余涛的酒醒了一大半,朝着我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气急败坏地吼道:“李苏苏,你疯了吗?”
这巴掌换我往后七十年的青春,也是值了。
大家以为我只是说着气话,没当真。
直到
“我要嫁给他!”我把张钰从人群里拉出来。
“我!?好啊,好啊!”张钰一边拍手一边笑,幸福得像是孩子。
众人一片哗然!
“你不嫁给我,要嫁给一个傻子!李苏苏,你脑子没病吧?”余涛一身的酒气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前世,余涛对我这位被包办的发妻,厌恶至极,百般刁难。就连我大限将至,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余家的破床上,拖了许多人,让他们替我转告余涛,让他来见我最后一面。
可就是这样,他都懒得来。
别说来,连个口信都没有。
许多年后,这余家可不是现在的模样,破烂不堪,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在一个漆黑寒冷的夜里。
病入膏肓的我,孤苦伶仃地死在我守了一辈子的余家祖宅里。
死在我们新婚的那张床上。
余涛知道后,并没有念在我伺候他一家老小的份上将我好好安葬。
就连祖坟都不让我进。
别说葬礼了,就是连副棺材都没有,只是令人用了一张破旧的草席把我卷了起来,随意又厌恶地把我丢在最偏僻的山头上。
任由动物啃食尸体。
没想到,入土为安这四个字,我就连死了都不配。
唯有上辈子用生命在保护我的张钰,是我一辈子的执念。
对,重生第一件事,我就是要把余涛给踹了,我就是要嫁个这个张钰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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