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追忆

那是一个闷热的盛夏夜晚,派对九点开始。历来半夜后才姗姗来迟的Luke在时针指向9的一刻准时踏入同党的家,走在洒有的啤酒而黏滋滋地板上,他心里忐忑不安,惦着那个人是否会来。若来了,应该如何打招呼。他又在硕大的房子里逛了一圈,留意那些可以进去的屋子,不泛有他和其他男生和女生经常亲爱的隐蔽地方。

一个多小时晃过去了,第三瓶啤酒下肚,Luke与正在亲热的几对男女坐在沙发上,隔着3米的距离抛出空易拉罐,在空中画出了一条隐形的弧线,落进了已经溢满的垃圾箱。Luke揉揉鼻子,又撬开一瓶啤酒。他头一次在派对上这样紧绷。

当他起身在拥挤的派对中遥眼望去,他瞥见了Aaron,穿的黑色皮夹克衬托得他更加成熟,手里端着一瓶可乐,被一组衣着暴露的女生包围。比Luke小3岁,Aaron只有14岁,但青春期发育迅猛的身高很容易被其他不知道真实年龄的人当作高年级的学生。他的目光没有完全停留在她们身上,根本没有兴趣应付周围女生的问题和要求。Luke暗笑,好一个怜香惜玉的混蛋,换做其他男生还求之不得呢。Aaron偶尔心不在焉地像四周瞅一瞅,好像在寻找自己的熟人。他可能是怀着长跑队派对的心思来的,现在明显他不认识派对上的任何人,

Luke机械地往嘴里灌手里的啤酒,目不转睛地瞅着在女生长发和浓妆里若隐若现的Aaron。偏偏在这时,一个人路过,直接撞进了Luke。满眼只有Aaron的Luke没有留意路过的人,失去了平衡倒向一边。Luke倒退几步,那个人身上浓厚冲鼻的酒味让酒量可观的Luke也头昏脑胀。

Luke丝毫不懈怠火爆的脾气,忿忿地咒骂:“走路不看路,你眼睛瞎了?”

那个搂着一个半裸的女生,穿着球队外套的人明显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办,脚步不带停地给Luke比划了一下中指:“去你的!”

要不是Aaron在场,Luke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Luke掖起他的尾巴,在心里咒骂一句,立即继续他的小任务。但是当Luke再一次看向Aaron,他仿佛被石化,定在了原地:Aaron定定地瞅着他,犀利的眼神没有一丝含糊。室内形形色色的人好像突然消失,只剩下Luke和Aaron。

Aaron一定猜出了是Luke邀请的他,而且很有可能他对Luke只邀请他一个人的原因一清二楚。他们心照不宣,都只想让秘密限于两个人之间。

Luke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喝完剩下的啤酒,他垂下头,走上前去搭讪,假装不知情:“你怎么来了?”

事实上,Aaron干净的五官近在眼前,看在眼里的Luke恨不得亲上去。

Aaron干杯一样,举了举易拉罐:“你也好呀。”

Luke让Aaron第一次尝试吸大麻,心情脱缰的Aaron笑容格外甜美,“咯咯”的笑声让Luke回想起了van Ryn家里前院挂着的风铃。

Aaron跟着Luke,偷偷溜进楼上的一间空卧室里,反锁上门。他们没有开灯,屋里唯一的光线来自于窗外的路灯。

黑暗是秘密的老朋友。

Luke的感官被雄性激素笼罩,眼神定格在微微张开的圆润的嘴唇和衣服覆盖下的身体。

Aaron浅浅一笑: “在更衣室里还没有看够吗?”

Luke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他早都意识到Luke在看他。路灯昏黄的光线恰好微微照亮Aaron青涩的脸庞,写着一种觉悟。

Luke出其不意亲了上去,嘴唇相触的那一刻,他毛发直竖。他舌头伸进棉花糖般柔软的唇瓣中探索 。身体像触碰的地位像开始运作的电厂,电流源源不断地流向他的身体每个角落。刚开始Luke能在Aaron带着可乐甜味的吻中尝出羞涩,几下挑动后,Aaron则热情迎合着Luke的攻势。

思绪迷失在Aaron金色卷发的波浪中,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打量着他精致的面庞每一处细节。Aaron的脸颊沁着细小的汗珠,像一只小兽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Luke的双眼,Luke的左手然后慢慢移向他的脸颊,注意到他肩膀的的起伏开始加速。Aaron握住Luke停留在他脸上的手,肌肤的交融让Luke安心:你的秘密在我这里会很安全。他转头,把Luke的食指送进柔软的嘴唇中间,然后是中指,专注地吮吸它们。

Luke抽出手,拉着Aaron,打开了衣橱门,将他推倒在地。 Aaron跌坐在衣橱里,笑出了声。

Luke扑进Aaron腿间,顺便关紧了衣橱门。

Luke一度无法接受事实,一切太容易和顺利了,他怀疑这完美的一幕是否是梦乡。

就算是梦,他也要Aaron要定了。

Luke隐藏已久的**如花苞怒放绽开出来的一瞬间,他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自我感——高巢的激流是一面魔镜,他看清了在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下最真实的自己。

第二天早上,Luke的后背多出了新鲜的指痕,脑海里再次浮现出Aaron细腻修长的手指抠进了他后背的情景。他很骄傲地在卫生间镜子里多瞄了几眼,:那是他夺取Aaron初次的战利品。

Luke羞于启齿的秘密和耻辱 ---- 他与自己阳光帅气,身边从不缺女生追求的哥哥不同,Luke只会对同性产生生理反应。小学里,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然而周围没有人可以与他沟通,甚至不是父母,或兄妹,相反信奉东正教的父母可能会把他逐出家门。他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在保守地广人稀的Morris里独身一人,现在这个想法被改变了。

在这以后,Luke和Aaron则利用周末练习跑步的机会,在偏僻的树林里野战。或者趁Belinda和Amy不在家时,Aaron 把Luke带进他的卧室,把门反锁上直奔主题。Luke拿来的的安全套一次都没有用过。外表文静矜持的Aaron骨子里有极其□□的一面。

过了有一年了,Aaron小学时铂金色的头发潜移默化地变成早秋树叶暗黄色的颜色,显得更温暖了。

Luke□□起身到墙角的冰箱冷藏室里拿出一瓶啤酒出来喝。Aaron精疲力竭地笑了笑:“给我一瓶,我好渴。”

最初Luke接近Aaron,他怀着胡玩乱搞的态度,不止是证实自己的猜想,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爆表的荷尔蒙。他从来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一石两鸟,他求之不得。

当时对Aaron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如今冰镇的啤酒下肚,Luke格外清醒:Aaron不再是炮友———他无可救药地被Aaron的一切所吸引:他的聪慧,善良,叛逆,和□□时的奔放不羁。他灿烂的笑容触碰了Luke的心弦,在平静的水面上散发出一圈圈涟漪。温暖的卷发像Morris严冬过后洒下的第一缕阳光,带给万物生机。

Luke喜欢在过程中凝视Aaron闪闪发光,充满了生气的眼睛,一对湿润的绿宝石。相反Aaron的目光很少在他身上停留,哪怕是半分钟,Luke想,他都会沉醉在那双眸子的沐浴下心花怒放。Aaron投入时,晃动的泪水会从眼角流出,消失在鬓角的发根里。

每个人在床上的表现和风格各有不同。Luke想,没有眼神接触只是因为Aaron的习惯如此,不能说明什么。潜意识里Luke相信Aaron也爱他。

18岁的Luke爱上了Aaron,尽管他没有听Aaron亲口说过他爱Luke。

3年后一系列事的让Luke看清了事实:Aaron早已爱上了某个人,只是这个人不是他。几年间断断续续酐畅淋漓的缠绵,大麻 -------对Aaron,Luke只是一个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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