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沉着脸,瞪着一双黑眼,护士被方木看得毛骨悚然,怯怯的拉着男人离开。“天哥,你先回去吧,周小姐这里我帮你看着”,男人被护士拉着离开,护士一直将男人拉到楼下看身后没有人追上来才放开她的手。
“行,那就麻烦你了,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电话”,男人觉得自己继续留下也办不上什么忙,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末了加了一句“什么时间都可以”。
护士点点头,“天哥,刚刚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方医生平时对我们都挺好的,他跟周小姐从小青梅竹马,可能一时太着急”
“青梅竹马就这么护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放心吧,我没事”,男人低声自言自语道。
小护士看到男人情绪变好,她一时忘行“她可不是方医生喜欢的人…我的意思是方生平时人挺好的,你别在意”
“放心吧,我没事,回去吧”,男人准备离开,朝2楼扫了一眼,回头道。
护士点头,目送男人离开,男人径直走出医院的大门,随后消失在路口,直到一阵急促的摩托的轰鸣声响起,她才转身离开。
周唐静看着男人离开原本还准备追上去问清楚,被方木一把抓住“算了,让他走吧,别去惹他,这种人咱们惹不起”
随着男人的离开,周围讨论的声音也渐渐减少,周唐静抓住一人问“他是谁呀?你们都认识他?”
没人回话,其中一个胖护士道“很多人认识他,你竟然不知道他?”
周唐静“他很出名吗?”
胖护士“算是吧”
周唐静道“他谁呀?”
胖护士继续道“他是活阎王”
周唐静“活阎王?做什么的?”
刚刚的护士继续道“活阎王能是做什么的?”
周唐静道“你跟他很熟吗?”
胖护士道“不熟,小星跟他比较熟”
周唐静道“小星是谁?”。
护士楞了下,她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她怕给小星惹麻烦,留下一句话就走开“反正,他不是什么坏人”其他护士见没有热闹可看也跟着离开。
守了时简一下午周唐静浑身酸痛,她起来倒楼下转了两圈,活动筋骨。
微风拂面而过周唐静回想起刚刚的事情已经没有那么气愤,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刚的确有点冲动了,或许这中间真的有什么误会,她是见过那个绑架时简的绑匪的,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看上去就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而那个活阎王看上去一脸正气,两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只是方木看上去也不像说谎的样子,看来一切的迷惑,只能等时简来解答。
看了看时间,时简就快醒了,周唐静转身回屋,时简没在床上,她转身出去找人,却见时简推着吊水从厕所出来,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一脸不悦的从她身边路过,“大伯母好”。
周唐静一口老血没上来,反复指着自己确认“大伯母?…我有这么老吗?”
方木推门进来“你才知道?”,周唐静翻了个白眼,在方木肩上锤了一下,“你找死呢”。
就在两人互相怄气的时候,时简回到床上坐起,“方叔叔,大伯母怎么了?”
周唐静愣在原地,讲话怎么怪怪的?她期初以为方木和时简合伙起来耍自己,却看着时简一脸真诚的的模样,顿时感觉情况不妙,指着方木确认“方叔叔?”
方木点点头,没说话,周唐静凑到方木身前,拉低了声音“怎么回事?时简不会傻了吧?”
“生命体征没问题”,方木摆摆手。
“生命体征没问题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认不出我们呢?”,周唐静脸上三个问号。
“脑震荡后遗症,意识障碍和遗忘综合症”,方木道。
周唐静不可置信的走近病床,左手举起食指和中指比一个耶的手势“小简,这是几?”
“大伯母,你傻了吧?我只是从树上摔下来,摔到了脑袋,又不是脑子摔坏了”,时简原本坐在床上吃饭,她抬起头,笑出了声。
周唐静试图继续追问她受伤的原因,“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时简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一会“我自己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的”经过一些列的询问之后,周唐静非常确定,此时的时简只有11岁以前的记忆。因为在时简11岁那年,她曾经发生过一次坠树事件,她现在记忆混乱,把现在事情跟那次的事情混淆了。
“时小简这要是真傻了,我可这么跟叔叔婶婶交代”,屋外周唐静深深探了口气。毕竟从时简受伤道现在,她还没敢跟家里人说。家里老的老想,小的小,哪受得了这消息。
“放心吧,没什么事情”方木。
“那你整得跟要生离死别一样”
“我是为了吓唬他”,说完朝周唐静眨了下眼,方木。
“那她记忆错乱是这么回事?”,周唐静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担忧道。
“脑震荡后遗症”
“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好”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的两三天就好了,有的两三年也不一定”,方木目视前方。
知道时简没大问题,周唐静也放松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去参加婚礼吗?这么搞成这样?”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乱成一团”,方木道。
“我以为你不会去?”,周唐静说完才觉后悔,默默撇了一眼方木。
“好歹一起长大,我以为你也会来?”方木。
“我家老周同志代劳了,主要是他不让我出门”自从三年前她去国外上学,自己偷偷摸摸跑回来,他父亲就一直想让她回来继承自家的茶庄,奈何她没有一点跟茶相关习性。
夜深了,微风乍起,周唐静抱紧双臂,她站在方木的左边,眼前是透明的玻璃,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远方的森林看上去还是一片青翠,只是看上去跟初春的那种纯粹的绿色已经大不一样。
西伯利亚的寒流开始肆意横行,在横断山脉的阻隔下也锐不可当,能到达小镇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但是天气还是无法抑制的开始变冷,医院前小道上的行人也开始套上毛衣,穿站在木方的左边,上厚袜子。周唐静想起上次和方木这样近并排站立还是七年前,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意气风发的高中生,放学了就一起打闹着回家。周唐静看方木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一声。
方木也看着她道“笑什么?”
周唐静“没什么,就是有点不习惯你穿着白大褂的样子”。
方木笑了一声“要不要我现在脱下来?”
周唐静“不用,很适合你”
周唐静看着方木,一样帅气的脸庞,身高从高中以后也没有变过,但是看上去还是不一样了,有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周唐静突然一本正经的道,“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我们都长大了”
方木道“人总要长大的”,顿了一会继续道,“你突然来了,不怕周伯伯到处找你”
周唐静看着方木,“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管不着”方木一副看你装的眼神打量周唐静。
“怎么样?她好点了吗?”,一楼大厅,男人将餐盒递给护士。
“周小姐现在好多了,只是记忆还有点混乱,好多事情想不起来”,小星护士接过男人的鸡汤。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长时间?”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的可能几个小时就恢复了,有的可能需要几天也说不一定”
“行,那辛苦你了,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我”,男人站立如松。
“放心吧,天哥……没想到天哥你竟然会煲汤”,小护士闪着亮闪闪的眼睛,笑着道。
“你天哥我有什么不会的,下次去我家请你喝”,男人掏支烟吊嘴上,想起这里是医院,有把烟放回兜里。
“哎,你在干嘛呢”,周唐静原本在走廊打电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悄无声息下楼。
男人跳到楼梯后
小星护士被周唐静抓个正着,她神色紧张、结结巴巴,“我家人给我送东西呢”。
周唐静看见小星护士提着保温盒,盒子里散发着鸡汤的香味,她觉得不对劲,小星护士被她看得不寒而栗,“你在说谎”。
男人从围墙后面跳出来,吓了周唐静一跳“,你别难为她,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鬼鬼祟祟,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破鸡汤拿回去自己喝”,说完就把鸡汤塞回他手上,转身往楼梯走。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男人还想解释。
“我问你在缅甸是不是你绑架的小简?”,周唐静转身,居高临下。
“那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男人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解释。
“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周唐静转身往回走。
“啊!”,惊叫声!从时简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听上去惨烈无比,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小简,你没事吧”,时简赶回病房的时候,方木已经朝她前面一步。
“方木,我的头怎么了”,时简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模样。
“小简,你想起我来了吗?我是谁”周唐静。
“堂姐?你怎么来了?”
“太好了,你没事了”周唐静。
时简早上起来吃了点东西觉得头晕就继续睡觉了,从早上一觉睡到现在,她起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更可怕的事,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我没事了,就是头还有点疼”时简。
“你想起你是怎么受伤的吗”方木。
“我记得我在婚礼上,喝了很多酒,然后……”
“然后呢”
“我好像见到了一个人”,时简道。
“谁?”,周唐静问。
“啊,我要杀了他”,时简顾不上头疼。
“小简,你别激动,你先告诉我,他是谁?”,周唐静。
“他就是在缅甸绑架我的那个人”,时简。
“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吗?”,周唐静。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时简。
“是他吗?”,周唐静从门口提溜起一人,问。
“Hi”男人被人从门口提出来,还举起手跟时简打了个招呼。
“就是他”时简生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我要杀了你”
时简在床上躺了太久,起来之后脚就麻了,一个踉跄跪在男人面前,男人扶起她“你先别激动,我不走,就在这里,你想什么时候找我算账都可以?”
男人把时简扶回病床上“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的?”
时简冷静下来了一点“头有点疼…你说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男人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如果你想知道以后有时间我一定告诉你,你先安心养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对你负责”
“你滚,我才不需要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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