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就看到了河对岸的他。
两人隔岸相望。
“买桂花酥,桂花酥!软弱香甜的桂花酥哟!!买一点吧,这位老板。”
小贩扛着扁担游走在河堤之间,一声一声的叫卖;在经过每一处地方的时候,都会停留下香气;风吹不散,雨打不消。
左边是长长的河水,连绵不知;右边是一道高耸的山峰,养育自然。仔细一瞧,河的两岸已经居住了许许多多的百姓,山峰上也攀附着一些房屋。曾经的这里也只是有间茅草屋,经过战争的洗礼,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这处桃园。许许多多人仍被战争侵扰,他们选择了逃避现实,沉溺在这酒香之中;无论战争过没过去,这都是一场无可挽回的损失;总有一天,人们会将手里的剑指向着战争的源头——杀死他!!!
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河岸,来到了他的面前。
“漂亮哥哥!请你吃,桂花酥!!”
怀里的小孩兴奋地摇着手中的物品,尽力的展示给令她欢喜之人。我也只好摇摇头,纵着吧——谁让她是自己的亲侄女呢。
眼前人也只是笑了笑,轻轻接过桂花酥,用油纸轻轻的包住并未品尝。
参参转过头拿出另一块桂花酥,递到我的嘴边;我不好拒绝,只能轻咬一口,尝尝它的滋味罢了。果真如从前一样,太过甜腻。
“我来抱一会儿吧,你抱的也挺久了。”
“参参,要回家了,爹爹该担心我了。”说完便翘着辫子逃走了。
我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在岸边,欣赏着日落与那些匆匆回家的人。我们走上了通往山峰的栈道,格外狭小,只容得下两个人肩抵着肩。这样的气氛之下,我感到有些不适。停下了脚步,慢慢跟在他的后面。
噗!
我都忘了,他如今已是不明之人。瞧他这一路磕磕蹭蹭的,还好遇到的是我这么心软的人;倘若遇到他人,不知还会被怎样戏弄一番。我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没想到啊,这一下子还呆住了。我牵着他的手走到了最前面,到了的时候看见他脸上的绯红之色。有些许惭愧,只是些许。
山的中间刻着一座雕像,说是一位仙人隐居在此。
神像面前摆着一个青铜鼎,供人们供奉香火;正对面是一扇飘窗,飘窗两侧挂着几副逝去英魂的人像。
我看着他点了几炷香,摸索着来到青铜鼎面前,拜了三拜。
并未将香插入鼎中。
“为何不将香插入鼎中?”
“不尊。”
“为何?”
“……”
“难不成你还要将这香带走?或是……吃掉?”
“……”
这时传来了袁师兄的简讯。(将需要表达的话书写在纸上,再用灵力将纸送到要通知的这个人面前。有很多人会将这张纸折成各种各样的样子,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小心会被有心之人恶意截胡哦!!不过呢,送出去的时候会是一条光束,别人基本上是看不见的。)
“你有三个孩子醒了,滴!滴!”
我只好拉着他的手迅速下了楼,他手中的香在我们下了楼之后,只剩半截了。
看到了,只是不想多问。(毕竟送魂人到底是不是鬼,谁也说不定呀!)
刚过了河,就看见袁师兄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那几个——话真多!尤其是那个菊花?”
师兄总是这样,记不得名字就给他人取别称,在师门的时候还得罪了很多人呢。
我松开他的手进门就往楼上跑去,我没有不在意他们,只是担心死了赖上自己。毕竟白玉堂可不是免费带孩子,高官的孩子也一样。
“我居然还活着天啊,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被电死了!!感谢上苍留下小弟一条贱命,啊!:!!!!!”
“别叫了,你每天都要讲这么多话的吗?”
“……”
听着楼上的吵闹声,嗯,果真是醒了。
我轻轻的推开了门,门两边还是被屏风遮住了。我一进去,扬子居就安静了下来,几人也都纷纷看向了我。并没有过度在意他们的目光,小心将屏风收起来。
“君先生,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我就知道先生这么好,肯定不会抛弃我们的。”
“先生好。”
“先生。”点了点头并向我示意。
“各位都听好了,此次事件已威胁到了各位的性命,我早已洞察过了,这并非银索真身。此次修行,各位很有可能早已被注意到了。仅是一个分身就将诸位搞得如此狼狈,让我如何放心带着各位外出修行?所以等各位养好上之后就请回去吧。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受伤或者死亡,白玉堂将遭受重创,我与兄长担不起这个责任。在你们回去的途中,会请高人负责护航,各位不必担忧。
还有回去请阅读《足目山海洋》。”
“娇养的公子和小姐当真是弱不禁风,受了一点挫折就要被赶回家去。我看,回了家还不是要哭鼻子哦。”
君羡阳甩了甩扇子,将它抵在说话之人的嘴边,两人挨得极近。袁胤向来都是这种有话直说的性格,仙云渡还在之时,每次都害得他被挨罚。总也只能无奈地顺着他去,早些年便有了家事,性子也比往前刚烈了许多。现如今只好将人请出去:“小一,麻烦把你家掌柜请出去,顺便准备一些吃食。麻烦记一下,夜意处清水之地,吃不了辣的;晓时而因此次事件需备一些肉食,还喜欢吃一些面食;扬子居地处北寒,北寒偏远寒冷,来了此处一定会不适,随便吧;余亦伤势有些重,不能食用辛辣重油重盐。”
扬子居坐起来将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并将脸搭了上去。
“先生,为什么我就随便?先生,难道记不得我的喜好吗?还是……先生早已喜新厌旧,厌弃了我这大学徒。”
君羡阳低下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在走到扬子居的身旁坐了下来,用扇子将它搭在膝盖上的手打了下来,在他头微微向前倾的时候,已经用扇子敲在他的头上了。
“君子应当坐姿端正儒雅,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并无忌口,反倒怪起先生我来了。可要将那东海银索请来,教你端正端正。”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还是没变。
扬子居连忙摆手:“不要了吧,先生。并非真身,我们也奈何不了他。要是再来都不知道活不活得成。”
晓时而连忙接话:“先生,这掌柜的为何如此?一点家风教养都没有,怎么能当上这云和掌柜?”边说还边郁闷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徐回安到现在终于可以插上一嘴:“少时便如此,各位不必多语。”
君羡阳见他一直站在门口,先走过去,将他带到自己旁边的位置。
“别说师兄了,你不也是如此。我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竟遇到两位嘴巴如此毒辣同门。”
夜意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询问:“倘若银索并非以真身示人,为何可呼风唤雨?还有……山顶亭子上的那几人又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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