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宋姑娘问了什么?”
徐清刀:“她问我在哪抓的人,抓捕时情况如何。”
他其实也在回忆。
“山洞内堵住了人,人在里面,看到我们后就两边动手了.....这莽人力大无穷,不通战斗之法,废了一点功夫才拿下。”
仵作:“这里难道有可以做调查的线索?对了,她也差人问我给那刘昭安把脉时是否确定此人肺痨末期,是否无救了。”
徐清刀若有所思,“她怀疑刘昭安?”
“估计是,因为能让丽娘孤身去燕子坡的也只有她的丈夫刘昭安了吧,难道你不怀疑?”
“可是,刘昭安那身体....绝无可能杀人。”
“是这个道理,所以她才确定我这边的把脉情况。”
现在恐怕是他们三人都把刘昭安撇开嫌疑了,而这病秧子现在恐怕自己寿数也不长了,刚刚还听差役说刘家人那边还在闹腾,各种叨扰,让刘昭安准备丧事跟承继后嗣....刘昭钦着急上火呵斥多次都没用,反被刘家人嘲讽生母身份如何如何,似乎不堪言,还是刘昭安阻止了这些人胡言乱语。
反正,刘昭钦在刘家的确没什么地位,刘家的好处轮不到他。
现在刘家人内部关起门来商议,估计是要定承继后嗣了。
“刘福安走路带风,还从斋堂借了些素菜过去。”
仵作:“我怎觉得这案子是他们刘家内部人折腾的呢?毕竟丽娘之死牵扯了利益,若说真是莽人那点意外凶杀,实在太巧了。”
他原本最怀疑的是刘昭安,这点他猜测宋微辞也是,所以才会差人问那些关于刘昭安病情的事,既问了老沙弥,也问了自己。
确定此人病入膏肓,根本无法杀人,那刘福安跟刘昭钦就是最大嫌疑人。
徐清刀:“不知,我已无能为力,也不知这位宋姑娘能否有其他发现,但我还是派了一个差役随那护卫回去了。”
仵作挑眉,“你这心思可不妥,此前还怀疑人家,现在不仅尽信,还信人家能帮你查案,也不怕大人知道后怪你本末倒置。”
“为公理为真相,要什么脸面?大人说过人命大于天。”
徐清刀:“就如你平时健壮如牛,大人说你四五十的年纪,比我们这些后生都要能吃能走,我不信你熬个夜弄一具女尸就这般疲惫,不就是在拖延时间。”
心照不宣即可,还非要说出来。
这年纪大的人可不就是心眼坏么。
仵作咧咧嘴,“反正 ,你我还是得尽职尽责,有些事,该做还是得做的。”
“宋姑娘之前还问过我一个问题——查刘家跟丽娘之事时,可见过她的那些贴身丫鬟。”
——————
此时,宋微辞正在膳厅吃小餐,桂花软酪小米糕配着两碟清淡的时蔬小菜跟炙羊肉卷,护卫长在帘子外告知已回,且刚好出去打听消息的小护卫跟差役也回来了。
三人前后脚,索性一起汇报了。
小护卫:“回禀姑娘,刘昭安自半年前就已经缠绵病榻,仆人邻舍乃至镇上的医师都能作证,我还细问过按他的病情,确确实实需要静卧修养,所以在半年前,布行的生意就大多为丽娘管理,这个决定当时还让刘氏族人大为不满,认为她一个妇人无资格也无能力,还不如让他们自家人来....但刘昭安坚持这么做,甚至给了两个选择,一个是丽娘来管理,一个是让刘昭钦来承继掌管,刘家人宁可选前者,也不愿意选后者,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那段时间刘昭安夫妻跟刘家人闹得很僵,好在丽娘为人精明,也算把布行管理井井有条,这点如姑娘所料,刘昭安身体有碍,刘昭钦读书,若非丽娘管住了布行,刘家人占不了好处,现在不会这么急切,甚至近乎撕破脸。”
宋微辞:“既然掌事,寻常出入布行已有定律,布行的人应该很清楚她前天的去向,可问了?”
“问了,布行的人提到前天一大早,丽娘就差了丫鬟春柳跑去布行告知要去山里祈福,当日不去掌事,有事等她回来再说,因为平常都是春柳跟着丽娘办事,偶尔还会接洽布行生意,布行的人平日跟春柳十分熟稔,也算信任,对这样的吩咐并无怀疑。也查过,丽娘当日确实没带其他丫鬟跟府里人,马车送到了菩提院山脚下,人就上山了,并未让他人随同,马夫是刘家府里惯用的,主人说让他自己回去,他就回去了,并不多问。”
宋微辞疑惑:“让他自己回去?”
护卫:“是,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属下在店里时,也见过刘家那边的人。”
“他们跟布行的人有了一点冲突,既是借了丽娘已死,刘昭安身体又跨了,他们要直接掌管布行,布行的人自然不肯——这群人一窍不通,就如蝗虫一般,一旦入主布行,别说账目理不清,就是生意也会一塌糊涂,所以两边有了吵闹。”
啊?
这刘家族人的吃相.....刘昭钦的身世是有多不堪说?
连稚春这般单纯心性的小孩都忍不住嘟囔:“村头的三爷还没出殡,村里的席面就已经吃完了。”
这是市井乡下的戏言,用来嘲讽那些吃人血馒头的不孝不悌族亲为钱财舍人道义的行为。
在刘昭安这似乎也十分妥帖。
絮娘对此等世态炎凉并不太在意,反而思索道:“那这刘家人,尤其是那个刘福安岂不是有杀人嫌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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