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监察部的力量将秦破道撤兵一事,经过一个晚上时间便传遍整个京城,后宫也不例外。
公主府虽然没有了好的护卫力量,可也少了很多潜在的威胁,让那些人把目光重新放在秦破道身上,在某种程度来讲,对三公主来说称得上是一件好事情。
“大人,为何要这样做?”
秦破道听见黄亦的声音,把盖在自己脸上的书籍拿下来,颇为好笑地回应:“都要跟三公主没关系了,这消息就当提前宣布,好让其他人有点心理准备不是?”
黄亦震惊:“大人,真的要这样做吗?”
秦破道点点头:“走错的路,就该走回各自该走的路途了,去走那条所谓正确的道路。”
黄亦见秦破道如此笃定,有点犹豫,但思索过后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来,不说,他觉得自己会遗憾。
“公主她,是喜欢大人!”
“大人在看别处时,公主总会温柔地看着大人。公主甚至在很多时候,都会亲自过来我家探望奶奶,如果这不是爱屋及乌的话,那这算什么呢?”
“是吗?”
黄亦察觉秦破道不相信自己的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能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吧,不然秦破道不会有如此冷淡的反应。
“黄亦,如果你不再待在监察部,有没有想过你会做些什么?”
黄亦:“嗯......”
枪触地,黄亦憧憬着:“我想去边境上阵杀敌,杀死那些为非作歹的北齐国兵匪,保护百姓不受伤害!”
“很好,有志向,奶奶若是清醒也会引以为傲。”
黄亦搬椅子坐到秦破道身旁,压低声线:“大人,齐相要杀害的齐氏族人,我们用提前备好的尸体替换成他们,成功保下数十条性命,他们现在就在暗牢里。”
“好,你亲自负责从他们口中挖出有关的信息来,为抄底做更多的准备,争取一次性铲了他们。”
“陛下能同意吗?”
秦破道自信地对黄亦笑起来,一扫刚刚的颓废:“陛下是最大的庄家,但凡利于统治的根基或是.....陛下自是乐见其成。”
黄亦起身抱拳:“是,我现在去审讯!”
“嗯。”
准备过春节了,宫里的人正在外面不断地搬运饰品,好营造过年的气息。
“好生热闹。”
可这,与孤家寡人的她,有什么关系呢?
眼见天都漆黑了,监察部的人基本都出去执勤或者去办案了,她一个人在这显得空落落的。
无聊。
当秦破道走到宫外的门时,七皇子恰好从马车走下来,他满脸笑意地说道:“秦监部,自欢楚一死,我们之间就剩下书信往来,这怎么行呢?”
“她行为不端,甚是不喜。”
七皇子认了秦破道对自己的不满,伸手搂住秦破道肩膀,甚至邀请他去玄月楼一聚。
“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刚好有空,秦破道便点头答应了七皇子的邀约,上了马车。
“秦监部,你与皇姐....”
秦破道抚平衣服褶皱:“七皇子似乎对秦某的感情,很是关注?”
“皇姐毕竟是我亲人,身为皇弟,该要关心的。”
秦破道笑笑,没有回应七皇子的询问。然而,七皇子瞧懂了秦破道笑容背后的意思,也跟着笑起来,这哪是关心三公主,分明是试探有没有机会。
此时,马车停下来。
清风敲敲木板:“殿下,玄月楼到了。”
“走吧。”
未等他们进去,就已经听到了悠扬的乐曲声,以及文人间的吟诗作赋。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把繁华与奢靡集于一身,更是诗词歌赋与艳舞宴席的风雅之地,少了那种勾栏间的俗气,至少明面上用风月盖住了□□横流的不适感。
玄月楼的护卫看见七皇子来了,恭敬地弯腰行礼。
有七皇子带领,秦破道没有被拦下来,三人顺畅地进了玄月楼内部。
除了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外,大厅的中央有着极高极宽敞的舞台,供那些女校书或是舞女在上面一展才华。
七皇子带秦破道来他包下的厢房,厢房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古朴典雅,与以往的青楼有着极大的不同,里面布满了名家的诗画字词,宽敞大气。
“坐。”
等他们落座,一位身穿绿裙纱衣的女子执起笛子,慢慢将气息注入其中,曲声在她的手中飞舞、跳跃。
七皇子轻笑,一语双关:“她很会吹笛子。”
恶劣的兴致,还是没变啊。
秦破道挑眉,透过屏风看向那位女子,明明第一次见面怎么觉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
这时,笛声由江南曲调的温柔和雅,转为高亢、激昂,甚至把边塞的肃杀之风吹了出来,确实曲艺高超。
七皇子见秦破道满意,放下酒杯:“玄月楼的妙处,秦监部你得常来才能体会到。”
“好,改日有空,秦某定常来。”
两人推杯换盏。
“我知秦监部不曾玩行酒令,投壶,要不今日玩上一玩?”
“难得七皇子盛情邀约,也可。”
清风从角落搬出壶瓶,放在了中央,并在两人面前各放置了八支筹。
七皇子率先执起一支筹:“秦监部,若我投中了中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我投到两边或者外面,我答应秦监部一个要求。”
秦破道淡定地饮一口茶,慢条斯理:“好。”
作为王公贵族,投壶自是他的强项,只见他瞄了瞄自己与壶瓶的距离,半用力地推出去。
“铛铛。”
稳稳当当地投进壶的中间。
七皇子得意地笑了:“齐相那边有我的人,他说齐相最近不断地杀害族人,他托我问问秦监部,到底什么时候动手,他怕下一个死的人是自己。”
秦破道端坐椅子上,执起三支筹,同样丢进壶瓶的中间。
“快了,东西在整理。”
七皇子大笑:“好!好!静候秦监部的好消息!”
秦破道觉得屏风后面的人,总是变换边塞曲调,似乎在向她传递些什么?
于是乎,秦破道向七皇子提了个小要求:“七皇子,秦某见她曲艺甚好,想带回府聆听些时日,她就当我投壶的奖赏?”
秦破道头一回提出需求,七皇子怎么可能拒绝,他还要进一步地答应,直接吩咐清风赎身,将那人的生死全交给秦破道处置。
秦破道举起酒杯:“七皇子爽快,秦某佩服。”
女子怯生生地从屏风里面走出来,跪下来对着秦破道磕头感恩,好似一出恩客的风流债。
没多久,清风从外面回来了,将赎身纸放在秦破道桌子的面前。
秦破道瞥了一眼纸,原来她叫琦玉。
玉...
忽然,秦破道想起自己母亲也有个玉字,名为秦玉,真是缘分。
“起来吧,让你的恩人瞧瞧模样。”
“是。”
琦玉抬起头,与面对七皇子的神情不同,她的面前只有秦破道时,眼神变得很雀跃忠心,一改刚刚故作懦弱的神态。
忠心???
秦破道玩味地笑起来,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她倒是要看看玩什么把戏。
外面一向流传她不喜女色,常常私下嘲笑她身体不行,而她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减少身份暴露的可能性,若是可以,她也想欣赏欣赏美妙的**。
反正,她也快没东西拘束了。
“过来。”
琦玉昂着头,以跪的姿势挪到了秦破道跟前。
七皇子以为秦破道现在就要琦玉服务,促狭地笑着阻止秦破道行为:“诶,秦监部别那么猴急,先回府。”
秦破道由着他误会自己,不说话,而是拽着琦玉头发往上抬,一个极小的刺青暴露出来。
“姿色不错,秦某谢过殿下。”
七皇子摇头:“这算什么呢?”
虽然七皇子不懂,一向不近女色的秦破道怎么跟皇姐闹掰后,竟对他的玩物起兴趣,早知道多弄几个进来了。但没关系,只要秦破道能搞垮齐氏就好,这样的女子他有很多个,这样,边境的大权还不是他的。
七皇子起身:“时候不早,不如我们先回去?”
“如七皇子所言,确实该回去了,不然明日上朝那些御史该参我们了。”
“拿上纸,跟上来。”
“是。”
临走前,秦破道顺了一瓶醇香的酒。
秦府,亭下。
“你是谁?”
琦玉跪了下来,叩头:“属下奉命保护公子,中途与敌人纠缠被迫与公子分开,幸好,天不负有心人,属下终于找到了公子!”
秦破道小酌,望着天空的圆月,听完琦玉的话心中多了几分惆怅。
“过去那么多年,我父亲也死了很久了,没必要再听着他指令行事,何况你也只比我大上十年,不如自行离去?”
琦玉痛声:“属下的命是您父亲给的,再苦也是属下该忍受的,恳请公子不要赶属下走!”
秦破道叹了一声,她的父亲怎么能给人下这种指令,一个稚子保护另一个稚子。
荒唐。
秦破道拉起琦玉,让她陪着自己喝上一杯。
“怎么认出我?”
“因为夫人在赶路时曾经跟属下说过,夫人要给公子的姓名换成秦破道,属下本想在更早的时候去寻公子,可属下怕擅自见公子,会给公子惹上猜疑。”
“所以,属下在七皇子兴致上来时,探听到他要今日邀约公子,便特意拿些金银,跟别的琴师换了这次献艺机会。”
秦利站在秦破道身后,知道秦破道讨厌自己父亲可又体谅着琦玉的艰难,最终,秦破道会决定留下琦玉。
果不其然。
“留下吧,以后便跟着秦利办事。”
琦玉摇摇头:“属下精通制毒下毒,历尽磨难,属下正是凭着这份能力活下来并寻到公子踪迹,有属下在身边,公子的安危会更有保障。”
秦破道托着下巴,思索一会。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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