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青玉哥哥,那个女的,是认识哥哥吗?”

面具人翻转羊肉,否认:“不认识,第一次见,可能她精神失常,见人就扑。”

少女扬扬手中的佩刀:“那要小倩解决她吗?”

面具人无奈地揉揉少女的秀发,继续翻转羊肉,免得肉被烤焦了。

“不用。”

“这里不比宫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肉快好了,但火不够,你去捡些树枝来。”

“是~”

等少女跑开,刀疤将领立即给面具人喂了一颗补药,面具人死死捂着自己心脏,原本平整的服饰也变得皱巴起来。

“圣上,这种事情不必亲自去。”

“那些....莽夫,哪比我更熟林朝皇宫?”

“刚刚,何必这样推她,还惹自己心脏难受。”

面具人轻笑一声:“当我死了不好吗?干吗非得认回我呢?和离书都给她了,大可以去找别人,我看那齐承恩就不错。”

“幼稚。”

面具人洒了把泥土在火上面,等火星都熄灭后,面具人本想带回面具,却发现了藏在树后面的人。

面具人低垂眼眸,不慌不忙地重新戴好面具,对面具人来说,过去就是过去了,甚至命都搭上一回,何必再硬吃苦头。

林守走得很平稳,仿佛她还是公主一般,公主唤驸马伺候那般自然,搂上了面具人的腰肢。

服饰之下的体温,环绕着她四周。

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

“那份和离书我撕了,不管你生死,都只能是我的。”

“咻!!”

佩刀迎着风,发出狠厉的劲声,直指林守的背脊,若躲不过去,林守绝对会当场,命丧黄泉。

面具人一动不动,林守也不松手,两人似乎都听不见刀声一般。

两人都在赌,赌对方先妥协。

最终,面具人叹了一声,妥协了,她总是对林守硬不起心肠,转过身抱住林守侧倒一边,躲过了少女的刺杀。

“头发,怎么白得那么多?”

“我以为你...”

面具人本想隐瞒得更久一些,没想到,一见面,自己的老底透了个尽。

“我死了,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错了..”

“我知错了....”

温热的眼泪流进面具人衣襟里,湿透了脖子和心。

一向傲气的公主,在向她道歉....

可公主啊...

你何错之有呢?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

少女很是生气地靠近,这个女人对她的青玉哥哥又搂又抱,脸都埋进脖子去了?!

刚想动手扯开林守,反遭面具人的钳制:“去吃羊肉,你真惹恼贵客影响到国政,我会批责你父亲!”语气极为生硬,还夹杂着恼怒。

“哦..”少女不甘心地走到一边,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她们。

面具人喘着气,为了安全起见,面具人选择横腰抱起林守走向林朝的帐营,温存的一幕看得少女牙痒痒的,她怎么就没有这个待遇。

她也想抱抱....

林守埋在面具人的胸膛里,久久不肯抬头,哪怕她们已经站到了屋外头。

“回去吧。”

“安晏,你此生非我不可。”

面具人气笑了,哪有人把负心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还要非她不可,强买强卖吗?

“凭什么?”

“除那晚牵手,我与他再无瓜葛,更无任何不正当的肢体接触,而且他前年年初时已迎娶了妻子。”

“你们之间处得如何,与我何干?”

“我现在是北齐国的皇帝,不是林朝的人。”

“更不是....”

路过的巡查兵无比严肃,越来越多人围着她们。

林守叹了一声,直接伸手摸进面具人的衣襟里,四处游走,每经过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便心疼地皱一次眉,简直恍若无人。

“...”真放肆。

面具人单手抱稳林守,留出一只手拧着佩剑,直接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不知死活。”

“你舍得,让我死一次?”

比起少女的骄纵,林守的脾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底气是面具人一日复一日,用心浇灌结出来的果子。

“我原名是轩辕青玉,北齐国王爷的唯一后代,本来那皇位是我父亲退让的,他却心怀不轨杀害了我父亲,所以我现在的皇位,不过是拿回我本该拿的东西。”

都不用林守多问些什么,她就全倒出来了。

“青玉哥哥~”模仿得为妙为俏,语气也不差半分。

面具人喉咙发紧,假装没听到这句话,继续给林守寻些合适的衣服。

刚刚扑在草地上,已经沾染上一些泥土。

当她俯身给林守换衣服时候,林守抬手解开了面具,彻底将面具背后的真容暴露出来。

确实,是她心念念的人。

还好,她回来了。

太好了...

林守揪着秦破道头发,送上她的吻,好在,只是吻在脸颊上。

“你再不回来,我就坚持不住了。”

“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离开,你只能属于我,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不能相中除我以外的人。”

林守说话时,手一直紧揪她头发,世上当真有感同身受一事,她的头发,十分能感知林守的痛苦。

“林掌柜真叫人为难,知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北齐国皇帝,说命令就命令?”

“如何?”

“杖刑,或者赐毒酒,又或者赐白布一条?”

林守才观察了一会,便找到了解开秦破道衣服的诀窍,伸手,轻松地脱下了她衣服与裹布,让她上半身**地面对自己,定情一看,发现心脏那边的伤痕尤其长和深。

林守颤着手,小心翼翼地贴上伤疤。

“对不起....”

秦破道按住她的手,挪回脸上:“无碍,那正是我想要的,林掌柜做得不错。”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语气也不再冰冷生硬。

林守反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护身符。

“安晏就这么想,放弃我吗?”

秦破道脸一红,试图想抢回护身符,不让林守继续揭发自己老底。林守却将护身符放回枕头底,起身拥住秦破道。

“我爱你。”

“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你不过是贪恋我带来的好处。”

“不可否认,我确实享受了很多安晏的帮助,甚至有些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了,可这些无非是恩情还报,与情爱无关。”

“五年的时间,足够我想通很多的事情了。”

“我爱你,便是爱你这个人,爱你口是心非,爱你自然流露的真实,爱你情动模样,爱你...”

羞红脸的秦破道,吻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唇,这一次,鱼儿终于与她共舞,全身心地投入这场表演,甚至花样比她还多。

“公主...”

情不自禁,叫出了曾经的称谓。

“我在。”

秦破道捧着林守的下巴,有点感慨:“公主的脸,怎么沧桑了....”

听得林守一头黑线,习惯性地往秦破道软腰肉掐,掐完两个人同时愣住,还是秦破道率先打破尴尬的氛围,主动亲上林守额头。

“臣,也爱公主。”

仿佛,她们回到了过去。

林守流下眼泪,死死抓住秦破道的手,隐忍地乞求道:“安晏,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里,秦破道忽然缩回手,穿起衣服。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往前看才对得起自己和他人。”

“好....”

秦破道本想掉头走人,准备打开门时候,不经意瞄到林守那里,“!!!”,瞳孔猛地一缩,急匆匆地跑回去。

可是,她还是迟了一步。

小刀的刀尖已经埋入身体了,动作真快,要不是她回头了,难保她会不会流血过多去世。

疯了吗?!!

慌得秦破道撕破衣服给林守堵血,又忍不住大吼:“捅什么捅!捅我还没捅够,还要捅自己是吗??!!”

“我想试试,这样受伤是什么感受,会让安晏如此伤心?”

“被人抛弃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失落如洪水淹没了一般,无法呼吸,无法接受....而我,却让安晏体会那么多回,我的确没资格挽留安晏奔向更好的人生。”

“我现在带你看军医!留点力气!别出声!”

临时包扎好,秦破道立刻抱起林守,慌不择路,不小心跑到了墨深帐营里,急得她踹了门一脚,重新跑出去抓个人问路。

齐承恩无语了:“...”北齐国的皇帝怎么如此莽撞又无礼。

慌得她,好似是第一次来。

虽然跑得急,怀里的人倒不感觉多晃荡,很安然地依偎她怀里,甚至在思考,如果受伤就可以换来秦破道的注意力,她可以每天都捅自己,捅到秦破道再也不要她为止。

来到军医处,秦破道寻了些药材与布条,在单独私密的地方重新给林守清洗伤口,添些止血的药粉,方方正正地绑上布条,才帮林守穿好衣服。

“好了,我...”

秦破道抬头,便与一双哀伤的眼睛对视上,本想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正当犹豫不决时,林守拉着她的手,放低姿态:“你若要做危险的事情,我可以等你回来,你若要...娶别人,我可以...做...小..你若...”

林守没说完的话,秦破道用嘴堵住了,空闲的手还指挥林守的手揽着自己,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北齐国人,能在林朝营地到处闯,没有人阻拦,自是有人首肯,比如...

墨深单手下了白棋:“到你了。”反手,她的另一个手下了黑棋,墨深对面空无一人,除了一把佩剑。

“你儿子很坚强,没有辜负你的期盼,不但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坐上了皇帝宝座,而且稳定了两国局面,给天下百姓一个喘息的机会。”

“最重要,他没死,他从宫里劫难中逃出来了,要不然,你在地下也该落泪了。”

“为我们祈福吧,祝我们一切顺利。”

一杯酒洒在地面。

留给秦破道与林守的独处时间可不多,一推开门,便被黄亦与恣意堵在门口。

此起彼伏的大人,听取大人一片。

愠怒的声音从面具里透出来,“滚开,谁是你们大人。”,拉着林守的手就要走。

黄亦无语地吐槽:“林掌柜的手,可没人敢牵。”

更别提轻薄地搂抱,或是深情示爱了。

秦破道疑惑地回头:“那么恐怖?”

林守笑而不语。

到这地步,秦破道还是想捡一捡伪装,假装自己看不见听不懂,硬是护着林守从他们包围中挤出去。

“大人真是,胆小鬼。”

秦破道虽然走远了,可她也没错过恣意的无语问候,随手执起一颗小石头就往恣意身上飞去,砸得他不得不捂住自己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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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碎
连载中竹石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