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比了三次,第一次,两人同时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阿贝赢了,子妤只差半步!
第二次,两人抱着一个人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又是阿贝赢了,子妤差一步!
第三回,两人穿上盔甲,抱着一个人跑,还是阿贝赢了,子妤又是差一步!
这个结局伍丁并不很意外,阿贝轻功好,腿又长,他知道,子妤比不过他,是很正常!
可阿贝拼尽了全力,因为他想去接伟回来,而那小子对伟毫无感情,压根就没尽全力!
他是在糊弄他!
差半步?
差一步?
哼,哼,好!很好!非常好!
伍丁很不痛快,相处了这么多日子,还是没得那小子的心,他对他还是有所保留!
失败啊!
简告则暗暗松了口气,昨夜他一夜未眠,今晚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简告迎上子妤,脸上是难以遮掩的欢悦。
子妤总觉得这家伙有些怪怪的,这段日子总避着她,很少与她说话,昨晚抽风似的跟伍丁吵了一架之后更是不搭理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昨晚我太冲动了,否则你也不至于答应王上比试,事后我一直很后悔。”简告很是歉疚地道。
“都过去了,我不是输了嘛!”子妤道。
“是啊。”简告唇角向上扬起,曾经的他一直都想赢,也一直都在赢,从来没想过输也能让人如此高兴,比所有赢都高兴!
两人正说着话,后面忽然“扑通”一声传来一阵响动,两人转头看了过去,看见阿贝摔了个狗吃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简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全无。
自伟被挂在城门后,阿贝悲痛欲绝,日日睡不好觉,天色明明不是很暗,可他一个恍惚,竟被一块大石头绊了个大跟头,膝盖摔破了。
简告脸色煞白,甚至怀疑伍丁故意让阿贝摔跤,那家伙老奸巨猾,定然看出子妤没用全力,他想让她去,于是,阿贝摔倒了!
“哥,你也太不小心了!”阿宝几分心疼,几分怪责道。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接伟回家,我有些高兴,那么大一块石头居然没看见!”阿贝很是内疚地道,“没事,搽点药,明日也就好得差不多了,误不了事!”
“那哪能行?!”伍丁道,“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疏忽!”
他本就想让子妤去,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那小子轻功到底如何,他不知道,她第一次救人时,他不在,第二次,他倒是在,可昏迷了,至于刚刚,刚刚那是假的!
他想知道她的真实水平,而人只有在生死攸关时才会不管不顾的拼尽全力!
伍丁将目光看向子妤。
子妤假装不知道,仍盯着阿贝的伤口看:“还好,只是擦破点皮。”
“我那里有药膏,一会儿拿给你,保准明日伤口能愈合!”简告接话道。
伍丁在一旁冷笑:这主仆一唱一和的,合作得真是好啊,不就想让阿贝执行任务嘛!
“再好的药膏也不可能让伤口明日就恢复如常!”伍丁道,“文,看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子妤头疼,却不敢说什么。
“他能行吗?”阿宝深表怀疑。
我不行,你行!
“既然宝主事和贝总管是双生子,想来功夫也差不多,不如把这个任务交给宝主事吧!”子妤道,她是真不想去!
阿宝恶狠狠地瞪了子妤一眼,他若轻功比他好,那晚刺客行刺,他至于落在他后面吗?至于被他抢了功劳吗?
这小子摆明了是故意的!故意嘲讽他!
“就这样,明晚你来执行任务,具体时间明晚再告诉你。”伍丁对子妤道。
“诺。”子妤硬着头皮行了个礼,她能不答应吗???
子妤提步准备离去。
伍丁叫住了她,简告跟着停下了脚步。
伍丁搁眼睛看着简告,那意思不言而喻。
简告看了看伍丁,强压下心中种种不快,种种猜疑,种种懊恼,阴沉沉地道:“你会后悔的!”话落转身离去。
伍丁莫名其妙,这家伙有病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文就是这家伙的软肋,但凡涉及到文的事情这家伙就会失去理性,哪还有他简二公子应有的范?!
他会后悔的?
他有什么好后悔的???!!!
小八则在伍丁怀里深深地点了点头,对此话深表赞同:我也觉得你会后悔的,简公子说出了我的心声,哈!哈!哈!哈!哈!
伍丁对子妤道:“明日余会将余的金鳞甲给你穿上,那东西比盔甲轻薄,且防箭……”
“王上……”阿宝在一旁很是不舍地嘟囔道。
“闭嘴!”伍丁蹙眉呵止道,带着子妤来到一块空地坐了下来,除了阿宝与阿贝离得近些,其他侍卫都远远地守卫着。
“余一直想找个时间与你聊聊,一直不得空,今日倒算是个不错的时机。”伍丁道。
狗屁不错的时机,不过是明日要让我执行任务,抓紧时间给我洗洗脑,好让我尽心竭力且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
“余真的很好奇,你怎会有如此好的轻功?”伍丁问。
当然是练的呗!
这也奇怪?!
“王上也应该知道身体越轻柔越适合练轻功,小的又自小开始练,自是比一般人好一些。”子妤道。
比一般人好些?
是他太自谦呢?还是嘲讽他们这些一般人?
“小的只是轻功好,若真与别人比拳脚,怕是连宝主事都打不过。”子妤又补充了一句,她必须得申明这一点,她可不想有事没事总被这家伙使唤,玩一次命就够了!
阿宝听了前面半句,嗤笑一声,悄声对阿贝道:“不过会逃而已!”
听了后半句,他恼了,凭啥跟他相提并论?他打不过他?他当然打不过他!
阿贝笑了笑,道:“你也别怨文,别说他了,在所有人眼里你只是个哭包,还有,告状精!”
“哥。”阿宝泪眼汪汪。
阿贝一脸嫌弃。
阿宝想反驳,忽然感受到一束冰冷的光射了过来,不得不噤了声。
伍丁望着不远处那条河,不由得想起三年前那一幕:“余年少时自认为功夫不错,请神那一夜,父王和母后特意为余做了不少安排,余都拒绝,既然请神必须得一个人前往,那余就一个人前往,靠舞弊即便请来了神,也会让许多人不服。”
“请神?”子妤对这玩意有些好奇。
“这你都不知道!”阿宝一脸的鄙夷,“每个新王在继位之前都要到梵江对面去请神!”
“那王上真的有看到神灵?”子妤更是好奇了,这世上真有神灵?她虽常听人说,可从未真正看到过!
“当然!”阿宝兴奋了,“那一夜我们都在江上看见了!”
“江上?神灵在江上出现了?你们也都在江上啊?”子妤一连串地问。
“你真蠢!”阿宝借机骂道,“那夜王上独自乘船去请神灵,我们在江边等他,谁料,行至半途,忽然从江中冒出数十名黑衣刺客,我们赶紧上船的上船,下水的下水,准备去救王上,可王上离我们有段路,我们一时到不了,黑衣人又众多,半途中还有黑衣人拦劫我们,我们心急如焚啊!”
子妤听着阿宝的描述,想像着当时的画面,咋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呢?
不会又是自己前世的记忆吧?
不对,前世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记忆!
“王上功夫了得,一下子干掉好多黑衣人,可对方显然存心想要王上的命,派出的刺客个个都是高手,我们心想完了,王上非遭这帮歹人毒手不可,就在这时神灵降临了,他一身白衣,驾着五彩神鸟,轻轻一挥手,刺客们便都倒下,跟着将王上拉上五彩神鸟,一同离开了。”阿宝眉飞色舞道。
子妤终于听明白了,这家伙说了半天原来是说那件事情!
什么神灵!
那分明是她!
不是只有神仙才穿白衣,她作为守墓人只能也只配穿白衣!
还五彩神鸟呢!
小八几时变成五彩神鸟了?
子妤抬眼看向伍丁怀里的小八,那小东西笑得那个得意,像是拣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这小东西总算长眼了,不说我是狗了!
五彩神鸟?
嗯,这还差不多!
这才配得上我!
就你,丑不啦叽的,与五彩神鸟能沾得上边吗?!
这帮人简直瞎了眼!
小八得意地晃脑袋:我就是五彩神鸟!我就是五彩神鸟!你都成神灵了,我为何不能是五彩神鸟?
啦!啦!啦!
原来那条江就是梵江!
原来那晚救的那个人是他!!!
子妤抬眼看向伍丁,这么一说,似乎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像,只是那晚天太黑,他又一脸的血,她可真没看清楚!
这个阿宝,真会吹,看在他称她神灵的份上,她且不计较他骂她蠢这件事情!
你本来就很蠢,你不蠢怎会到现在才认出他?
当然,他比你更蠢,到现在还没认出!
小八摇着尾巴,哼着小调:你们俩都是蠢货,我是货真价实的五彩神鸟,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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