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派某长老人在山中坐,锅从天上来。
自他清晨开始练气开始,就有一只黑鸟不停的在他头上盘旋,一直飞到正午门派内各长老携弟子集议,那倒霉催的黑鸟都不走。
大殿内众人围成圆圈纷纷入坐,司樾长老辈分最高,坐在正对大门的位置,他身侧站着如今扶光派排名最高实力最佳的弟子——秦孜。
司樾正襟危坐,严肃地扫视了一圈众长老,然后悠悠开口:“风鸢长老,你为什么还带一只鸟来?”
风鸢道:“我今日一起床这只鸟就在,问它有什么事它也不说,我瞧它也没什么恶意,就任它飞了。”
风鸢长老自己也带了弟子来,他话刚一落地,那倒霉孩子就憋不住笑了。
周围迅速升腾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
半个时辰过后,集议结束,其余人都去大膳堂吃饭喝茶,风鸢长老被点名留下了。
诺大的殿堂顿时只剩了四个人,司樾、秦孜、风鸢和他的弟子严厦。
秦孜直接开口道:“风鸢长老,这鸟是悬风宗用来报信的,您不打算收信?”
“哈?”
祁风鸢活了四十年第一次知道,这大黑鸟竟是来自悬风宗的宝贝,他连忙伸手让鸟儿落下,不一会儿手里就落了张条子。
“人间重峦山,魔眼害人,现已标明,请各长老速遣弟子来助。
安乐人间,义不容辞。
——悬风宗报。”
“…………”
祁风鸢挣扎着小心开口道:“额,看来,悬风宗有要事相求啊,那这个,我们帮不帮…”
“帮。”秦孜坚定地开口,他机械般的大声重复了一遍,“安乐人间,义不容辞!”
“好!”岑司樾连连点头夸赞,“不愧是我的弟子,行事果断,为人义气!那严厦,这次你随阿孜一同前去,也好增长见识…”
“我?!!!!”
严厦吓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一嗓子把众人都喊得目瞪口呆相视无言。
“对。”过了许久岑司樾点了点头,“就是你。”
严厦敢怒不敢言,他眼神动作都在暗示祁风鸢“我不要我拒绝”,奈何风鸢长老哈哈一笑,潇洒地说了声“保重”,就头也不回地溜了。
严厦崩溃,心中怒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逆师,逆师!!!
但他目光一转,看到正炯炯盯着他的长老和师兄,怒气顿时消散一半,满脸堆笑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阿孜师兄~”
“就现在。”秦孜瞥了他一眼,严肃道,“救人要紧。”
秦琅闲来无事做,被傅银弓砸过的脑袋也不怎么疼了,就贱嗖嗖的准备讨好师尊。
“师尊!”
“哎呦你在干什么啊,怎么都受伤了?”
“啊?你又把乌使放出去了?它一天要飞几遍啊会不会累死啊?”
“怎么砍柴这种活让我师尊干啊,那些人是不长眼吗……”
傅银弓本来就因为被袭雪安排给一行人砍柴烧火就暗暗不爽,眼下旁边还有个人苍蝇一样嗡嗡烦他,他直接不忍了,一脚把柴火踹翻,又一手揪起秦琅的衣领,恶狠狠道:“能干活就干,不干就,滚。”
秦琅无辜眨眼:“师尊不要凶弟子啊。”
“滚!!!!!!”
沈涣卿靠在一旁的树上闭目养神,被这对师徒吵得简直闭不上眼,怕二人伤及无辜,他拖着伤腿努力往旁边挪了挪。
“沈,仙,尊!”
沈涣卿如遭雷劈般的一惊,然后他僵硬地转过头,习惯性地先咽了口唾沫:“呃,什么事……”
“没事。”秦琅露出一个纯良灿烂的笑,“你腿怎么样了?”
这简直黄鼠狼给鸡拜年啊,沈涣卿本能地抱紧双腿:“马上就好了。”
“哦。”
秦琅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把双手搭在沈涣卿肩头,双眼放光道:“我给你疗伤吧!”
他在说什么???!
沈涣卿细长的眸子瞪的滚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秦琅,心道他是打算直接杀了我吗。
秦琅笑嘻嘻地坐下:“就当给你赔罪好吧。”
“……不,不用赔,没有罪。”
沈涣卿低下头连连摆手,心中祈祷这条黄鼠狼赶快换个人消遣吧。
可秦琅并非善茬,他伸手一把将沈涣卿拽入怀中,可怜沈仙尊苦苦挣扎,还是被禁锢在了一双强劲有力的少年臂弯里。
沈涣卿心底叹气,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啊。
原本山间的早春是冷的,但秦琅身上明显暖和不少。稳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从身后传来,沈涣卿都有些恍惚了——其实这孩子品行是不错的——如果不是秦琅突然贴在他耳朵旁边吹气吓了他一跳的话。
秦琅十分乐意看沈涣卿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慌乱,他在心底默默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继续低下头捉弄沈仙尊。
秦孜和严厦是御剑飞来的,由于严厦御剑之术实在是太过难堪,秦孜索性把两人的剑暂时换了。
严厦踩着师兄的剑十分新奇,嘴一直叭叭叭个不停。
“哎你别说,你的剑灵还挺听话,说飞就飞啊!”
秦孜:“嗯。”
“你练它花了多久啊,这么好使?”
秦孜:“三天。”
“我的娘嘞!三天!三天我连塑灵咒都记不全,你的剑就醒灵了!”
秦孜:“嗯。”
“哎,你啥时候到咱门派来的,你是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啊,这么厉害!”
秦孜:“你多大。”
“我?我刚十六,哈哈哈哈哈哈正是初试锋芒的年纪。”
秦孜:“果然。”
“啊?什么意思?”
秦孜:“和我弟弟一样烦。”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