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惊秋看着她说的那么惨,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看到小师妹脸上明显一丝的同情,她立马扑过来抱着祝惊秋:“小师妹,你看看我这么可怜,要不这几日你就收留我几天吧!我师傅要是看到我们呆在一起,她一定不会那么过分了……”
祝惊秋正觉得不自在,想要拒绝,谁知道她嚎得更大声了,声音从肺腑传来,简直太惨了,祝惊秋拗不过她,正要点头,便听见头顶传来一阵略带惊喜的好奇声音:“原来你在这里呀?让我一顿好找。”
抱着祝惊秋的人明显身体一僵,然后整个人更加急迫的往祝惊秋怀里面拱,祝惊秋单薄的小身板被撞得踉跄。
“阮师姐,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快出来,带着我去赚钱呀?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你不是说,赚钱,靠得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吗?我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从明日开始,我就在演武台旁边支一个摊子,专门卖书,到时候,大家困了,累了,还能够看看书,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巴拉巴拉一大堆,阮蓝烟僵直得更加明显了,反倒是祝惊秋眼睛越来越亮,一脸崇拜的看着说着自己商业帝国的双髻鹅黄裙的凌清洛。
说到一半,她有些口干,便停下来,打算听听阮蓝烟的建议,只是她一直不抬头,倒是祝惊秋得很眼睛太难以让人忽视了,凌清洛咧开嘴,笑得特别明媚,此时她穿着天蓝色的窄袖交襟,蓝衣黄群给人的感觉清爽又亲近。
“你是小师妹吧!怎么那么可爱,脸颊软软的,肉肉的。”说着就上手轻轻的捏了一下祝惊秋的肉脸。
祝惊秋的脸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人捏,她早就免疫了,再说,这个师姐又温柔,又聪明,被捏一下也没什么。
阮蓝烟还趴在祝惊秋怀中,此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凌清洛搞出那么大的阵势来,她的日子一定过得不好了,所以现在的她打算变成一个缩头乌龟,不与她站在一起,这样还能减轻一下自己的嫌疑,希望可以从轻处理……呜呜呜,她越想越想哭,想回去抽打曾经那个为了凌清洛手中那一点点点点多的灵石就对着她一顿忽悠,现在提到铁板了……呜呜呜……还有,她要控诉,这个小师妹怎么见到一个新的人,就开始犯花痴。
没有道义。
凌清洛还希冀的看着阮蓝烟的背影,谁知道她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然后在祝惊秋和凌清洛的注视下跑了…对,跑了。
跑路的姿势还有些外八,看着很害怕,但是跑得又快又利落。
眼看着她一字马飞过一个灌木丛,然后迅速消失。
只留下一脸懵的两人。
“师姐,这一场是邹师兄和谁的比试呀?”
林子君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马上就要上场了?”
祝惊秋摆摆手,“明天呢,我得都看看,这样才能学到东西!”
“邹一芃和刘本心!”
知道名字后,她也不打扰师姐了,盯着上面的对法,揉着下巴思索原来对法不都是炫酷拽飒,灵光闪现,飘逸旋转的,很多时候都蛮尴尬。
现在的邹师兄明显占上风口,正巧此时不小心浪丢了几招,也只能假装很忙的看看地下,看看天上飞的鸟,或是盯着手中的剑,奇怪的表示:不应该呀?
刘本心觉得自己该往一边挪挪,可是脚愣是一动不动,这小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比到现在胜负初显,两人头发如同枯草,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破风。
“认输吧!”邹一芃喊道,“继续打,你也赢不了我,输了好回去喝茶!”
刘本心目光熠熠,显然不认输,凭什么认输,他还没有被真正打趴下呢!
邹一芃想到还剩一点时间,刚才他那剑法不错,便起了模仿对方的剑法的心思,只是二人剑法体系不同,时间又短,只学得四不像,一会儿大鹏展翅高飞,一会儿青蛙趴地求雨!
没学到什么,倒是把自个老脸放在地上揉搓!
“哦…”祝惊秋觉得有趣,捂着嘴巴笑,听到哦的声音,随着众人都的目光看去,是另一边有人打着打着剑飞出去了,站在下面观战的人都迅速伸长脖子,一脸惊奇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呜~整体往后移。
还有一部分是一脸嫌弃:哎呦喂呀~
傅玉余光看到师姐低着头咯吱咯吱的咬什么东西,先是伸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找准时机,手疾眼快一把给枪过来。
而此时邹一芃不小心浪飞一招,没有接住对方的招式,圆咕噜的就软到地上,靠着后背后空翻滚了一圈,这柔软丝滑程度,像是抽掉了他的骨头才能够做出来。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他整个人痛苦的仰天长啸,整个身体前倾,就像旱地拔葱,扬天而去一样。
即便占据优势,也丢脸到毫无喜悦的情绪。
祝惊秋余光瞟到了她师傅的背影,顾不得看别人比试了,小冬瓜一样跟着苍庚转,一定要她现在传授自己秘籍。
紫云台一众弟子围在一起,他们得随时看着,有无过份违规的情况,若是师傅们打起来,便要由他们来判决。
太阳太大了,人又多,风堵塞起来,淮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扇子,正给司韫扇扇子呢!
司韫抱着手,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打法和战术,许衡不知道去哪找来一些吃的,看到司韫瞥来一眼,然后掰下一大半,全部塞给她。
前面两位修者已经打完了,下面就是傅玉出场,她往前走手一翻,一把剑就出现在手里,这是一把青色剑鞘。
许衡不老实,围在司韫前后,打量着让她帮忙,淮南坐在一旁擦剑,不忘泼冷水,“你这几天还是最好收一收那花花肠子,小心到时候宗主罚你。”
许衡无所谓的说道:“你不说,谁能知道,再说了,你就不想去?”
他坐在那儿,像抽条的青松,又像地壳运动拱起的山脉,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不爱笑,只是安静的坐着,自从那件事后,淮南的性子越发向着孤僻去了,许衡劝过几次,劝不动,也就不劝了。
算了,从小到大,他都比自己有主意,平日都是他劝别人,没见过谁能劝他。
张张嘴又闭上的张衡推开前面挡路的桌子,朝着外门走去。
“去买一单,到时候和她讲两小时的价,最后说不要了,让她知道险恶的人心。”
阮蓝烟有气无力的摇着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
温元乐急得跳脚,然后举着手抢答:“我,我,我,我想着先问她买十三个,然后不要七个,最后又挑八个出来,然后让她给我压低三成,要是算不出来价格那就不买。”温元乐的恶趣味全宗上下都是领教过的,平时不仅穿得像花孔雀,给人下套的时的心眼子也堪比花孔雀后面开的屏,此时只见一瞬间他就想出来这么多欺负孩子的方式,祝惊秋嘴巴都长大了,简直就是可以塞下一个鸭蛋。
其余几人:好歹毒且绕口的方法。
“这方法太麻烦了,要我说过半个时辰你在她旁边也支个摊,比她的便宜,然后我呢乔装打扮到她的摊子上各种找茬说她卖的不好,到时候一把掀了她的摊子,这不就卖不成了嘛”烨蔺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顺便挑衅的看了一眼温元乐,‘怎么样…我的方法好吧!’
温元乐不服气了,傲娇的环起手臂:“太粗暴了,再说,她可是宗主的女儿,你不怕得罪人,要我说,就找一个弱柳扶风的男子过去,试用一下她的东西,然后假装晕倒,这样出了事情,她要去解决事情,自然就没有时间来摆摊了,一举两得哦。”说着还傲娇的看着烨蔺。
烨蔺气得不行,只是见几人看似赞同其实愚蠢的眼神,她蹲到祝惊秋右侧说道:“他呀!就知道装病弱博得女人的怜悯,实则句句阴险给人下套,你可别学他。”烨蔺十分看不惯温元乐的行事作风,逮到人就说一遍他。
祝惊秋想说,她就是来看热闹的,缩着脖子没有说话。
看着祝惊秋好奇探究的眼神,害怕被学坏的烨蔺,立马站起来一只手放在祝惊秋的下巴,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逼迫着对方点头。
祝惊秋正和赵律平一起蹲在地上,忽然被烨蔺箍住头,微微抬眼看向她,嘴巴微张,团团的小脸白里透红,非常健康,烨蔺的心就像被击中一样,抿了一下嘴巴,放在下巴和头顶的手转到双颊处,用力的揉捏。
“呀呀呀,怎么这么可爱。”
“唔--”
众人说不拢,眼看着下午的比试马上就要结束了才散开。
独独留下阮蓝烟这个号召自己全部友情力量找过来的人,出了一堆馊主意,然后又散开的几个人,无奈的蹲下来,思考到时候,被自己老师傅教训的时候用什么姿势逃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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