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学儒去叫人的时候,却发现房门空空,将赫暄和胜收的客房也搜了个遍,没有找到人的影子。
跑了?宋学儒皱眉,不会寻死去了吧。
“将军,”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人身后,“他给您留了一封信。”
宋学儒打开一看——
“展信悦,明竹兄,肖某暂居你府,却无银两可付,遂欲回家取些来,之后再交予明竹兄,并当面道谢……”
前半段写的龙飞凤舞,简直瞧不出是个字,宋学儒眯着眼睛读到最后一段,才看清楚他写的什么——
“不会寻死,你放心。”
这句话后面还跟了一个看不懂的小花图形。
赫暄揉了揉眼睛,问:“他去哪儿了?”
行回答说:“属下派人跟着了,将军要看看吗?”
宋学儒点头,施法展现出交互阵图景,瞧着瞧着就红了耳朵。
他的交互阵图景只有自己能看见,赫暄瞧见人开始变红,没忍住又问:“学神,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这他怎么好意思给赫暄以及胜收说?
“无事,”宋学儒对行道了一声谢谢,便断了交互,”这位太子殿下正在回家途中。”
“真的吗?”赫暄问。
无语诶——胜收内心暗道,你看他那耳尖通红的样子,怎么可能只是瞧见了正在回家的太子殿下啊,肯定是看见了风花雪月的场景。
赫暄见着宋学儒不答,又想起来什么事,说:“你不觉着奇怪吗学神?这太子殿下分明就是无家可归的样子,怎么会记得自己回家的路呢?”
“还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只是肖某肖某的喊,哦——我知道了!”
在一旁听着的宋学儒心里早就一清二白。
赫暄:“他是不是失忆了?而且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
“或许是他记得,”宋学儒心里猜了个大概,“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所以他假装不知道自己五百年之前姓肖,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位太子殿下,这些年应该是换了个身份存活着的。
可令人困惑的一点是,他非神非鬼,怎么会活五百年?又是什么支撑他的凡人身体五百年都不曾糜烂?
胜收与赫暄有着同样的疑惑:“学儒兄,你此番被委命去灵岩,见到飞升者,不会是他吧?”
这些天,神仙界都在讨论灵岩山的飞升者,但又迟迟不见新人来。
这个新人,不会就是肖兄吧?
为何他那灵识会跑到哑巴婴儿的身体里?
宋学儒见到人后光顾着当下了,全然将这些疑惑点抛之脑后,现在人走了,安静想来,此事就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根般,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罢了,”宋学儒认命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这个肉身的太子殿下,现在在干嘛?”
纵使他心里有万般不愿意揭露这位太子殿下的行程,此刻也只能先去一看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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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集市药材铺。
一位七老八十的婆子拉长的声音道,“三位——可是有药材要买?”
宋学儒也学着老太婆拉长声音,作揖道:“小生偶然路过,突然心悸发作,浑身疼痛难奈痒意不止,敢问老板——有无极乐之药。”
“有有有!”
老婆子一听便知道是熟客,“这位公子哥瞧着倒是眼熟,看来是小店药方有效,公子哥又来寻药引子了吧。”
说罢,一双雪白俏嫩的手将楼门拨开,娇柔妩媚的少女含笑道:“客官,里面请。”
“侍女相邀上苑游,笙歌嘹唳满花楼”说的就是此景。
一双妖娆玉手正欲攀上宋学儒的肩膀,将那外衣脱去,而身旁一位妖媚狐气的女子正想前去拦上胜收的腰,又看赫暄身披羽衣,想着这位公子哥应该更是财大气粗,便笑语嫣嫣似摔倒状跌了过去。
“扑通——”
谁能想到宋学儒闪躲开来,留下玉手主人欲泣欲泪。
宋学儒:“姑娘不必如此。”
彼时一片寂静,就连那不远处的管弦之声仿佛也与来人无关。
花楼的老婆子瞧见这尴尬样,连忙指示两个女人将摔倒在地上的女子扶起,笑说:“你们有没有眼力见,这俊朗哥儿显然是不好那么这口的。”
什么?什么不好?
宋学儒还没想出其中的道义,忽见狐媚女子缓缓退下,一个清秀可爱的姑娘上前来欲贴在自己身上,他又闪躲开了。
“噗——”胜收笑出声来,转头对老婆子说道,“老板您看,我这兄弟啊,他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取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宋学儒听不见,就来站在他旁边的赫暄也不怎么能听见了。
老婆子一听,又瞧见胜收向自己袖子里塞了几个金元宝,立马喜笑颜开,转头招呼来几个人。
“是我眼力不好,识错了公子哥的喜好。”
周围的姑娘们都发出笑来。
就连刚刚那位摔倒在地的女子也笑得格外猖狂,她一手叉着腰一手用绢帕擦着眼泪道:“这倒是我对不住公子了,还请公子,哈哈哈,公子不要见谅。”
这花楼开了几十年,老婆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只是她没想到看这宋学儒长相正气,看样子财权皆有,竟有如此不与长相匹配的喜好。
一双男人的手从后面环住了宋学儒的腰,却被人嫌弃地挪开。宋学儒瞥了胜收一眼,将男人推了过去。
宋学儒用法术封了胜收的口:“你的喜好,与我何干。”
说完这句,他向着老婆道谢说:“这便是了,还请老板带我们去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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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内,宋学儒坐在窗边,透过镂空木窗子望向灯火俱明的戏台,搜寻着肖兄的身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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