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酒吧转战路边烧烤摊又吃了夜宵。分别的时候王许林还一直念叨“那舞池跟个蹦床似的,在上面蹦着可好玩了”。
丁茂点点头,表示对他话的认同:“你俩不去试试真是亏了。”丁茂这会吃饱喝足了,看着倒是没了之前那副低落样。
“行,下次再去试试。”梁树接茬。
梁树边吃边多喝了一瓶啤的,觉着脑袋还清醒。这会快十一点,看着他们仨各自上了车,自己的车也快到了。
这个点路边没什么人了,烧烤摊老板等他们一走就收摊。梁树坐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像流光一样掠过,车窗外冷风一吹,吹得他打了个寒战。
没多久就回了家进了屋,贺山给他留了两盏地面小灯。梁树脱了外套往衣架上一挂,就开始满屋子寻找贺山。
他寻思着这个点贺山可能睡着了,因此控制着自己没发出太大动静。
进了自己卧室,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没个人影。梁树心里一颤,转身朝着贺山从前住的客卧走。
自从他俩在一起后,贺山从来没在客卧睡过一次。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黏梁树黏得跟什么似的。
因此梁树看着躺在客卧床上贺山背对着他的光溜溜的脊背时,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他走路刻意放轻了步子,开门也开得轻,因此贺山直到梁树开门才发现他站在自己后面。
没来得及盖被子,贺山被逮个正着,有些慌张地只把头扭过去看人。下一秒梁树就贴过来,贴在他背上,轻笑一声:“怎么不等我。”
“我——”贺山不知道怎么回答,下一秒后脖颈就被梁树冰凉的脸贴上。
他才从外面回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带了凉气,冰得贺山一抖。
接着冰凉的手指顺着腰侧滑到贺山肚子上揉了两下,贺山朝后躲了下,却只是贴梁树贴得更紧。
“你手太凉了,我去给你接杯热水你拿着暖暖。”贺山挣扎了两下作势要起身,但这个姿势实在是使不上劲,只是被梁树圈得更紧。
“别走,我不需要,”梁树觉着自己的脑袋从来没这么清醒过,“你帮我暖暖不就行了么。反正——”
梁树攥住贺山,声音闷在他后脑勺:“在我回来之前你不就已经——”
梁树故意不把话说完,猛地提了两下。贺山被激得弓起脊背,喘不匀气。
“你喝酒了。”
梁树哑着嗓子应:“你想说什么?”他手上动作没停:“我没喝醉。”
下一秒梁树就把贺山扭过来,整个人跨上去,埋头去吻他。
贺山没穿衣服倒是省事,梁树都不用去解繁琐的衣扣。手贴着往上在人胸尖狠狠一捻,听着贺山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贺山脑子嗡嗡的,尤其是现在梁树穿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他心一横就去扯人衣服。
边扯还边想着,没道理的事,自己又不是被捉奸在床,有什么好害臊的。
梁树埋头去叼他的喉结,手上也没闲着,顺着脖颈吻到侧面,贺山被他挤得仰头。
“赶紧的吧,明天还有活。”贺山伸手就去扯梁树腰带。
“没见着你之前这么急啊,”梁树埋在他脖颈间轻笑,笑得贺山耳根发麻。
“你是不是喝多了。”贺山没留手地朝梁树腰上掐了一把。
梁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脑子一热把贺山翻过去,顺着胳肢窝用胳膊把人箍住,在人背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说我喝多了没。”一边说着一边贱嗖嗖地贴上去晃了两下。
贺山感觉到梁树贴上来,头皮一麻。
行,没喝多。但也喝了不少。
贺山没想再和他争辩些什么,主要是梁树这会要动不动的,跟支了一根挂着胡萝卜的杆子在驴脑袋上有什么区别。光看着却咬不到。
更别说他是趁着自己弄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开门进来,本来就憋着一股劲。
“赶紧吧。”贺山呼出一口气。
“行。”梁树这话说的没什么感情,下一秒就跟发条坏了似的,薅着人后颈就吻上去。
贺山发不出声音,脑子一浑。再清明的时候他咂摸出了个味儿来。
梁树这是在生气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后背又被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所以你宁愿自己,也不愿意和我一起么。”
幸好贺山第二天的活不是早上七八点就得去。
要不然凭借着昨晚梁树那股反复折腾的疯劲,他今早干活的时候指不定脑子怎么迷糊。要给人搞砸了,还真不好交待。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这地到客户那边近,另一位工友开车拉着空调去,自己只需要在小区楼下跟人汇合就行。
梁树上午有课,回来的时候正碰见贺山准备换鞋朝外走。
“我去干活了。饭在电饭煲里煮着,还有半小时能好,炒了两个菜,你要吃的时候放微波炉里热热。”
梁树把包放玄关:“你吃了么。”
“凑合吃了两口。”贺山打量着梁树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不像昨晚熬了夜今晚还赶起来上早八的样子。年轻人精力确实好。
“走了啊。”贺山朝人摆摆手就关了门。
贺山确实是在有意避着梁树。
每次看到他,就老觉着是自己把人好好的儿子带成了这样。他没法忘记杨秀琴和丰裕鞍看他的眼神,虽然心里是感激,但也看得清他们内里那点暗戳戳的埋怨。
但他又狠不下心来跟梁树说分手。实在是喜欢梁树,他自己也不想分。
因此后果就是他无法心安理得地心无旁骛地跟梁树做以前的事。
以前的各种,他们都走过来了,这会说放弃岂不是半途而废。但又转眼想到以后或许还会有别的恶意,贺山又怕自己是不是在一意孤行。
“走,上去吧。”工友把空调外机往背上一背,叫了声还在出神的贺山,贺山连忙提着主机跟上。
今天这一家就要装两台,贺山从十一点忙到晚上快六点。途中还接了一个电话,梁树打来的,问几个朋友到家里来,他介不介意。
贺山赶紧说不介意,问需不需要自己晚点回来。
“别啊,你干完活就赶紧回来吧。就丁茂那些人,你都认识。大家就等着你来一起呢,”电话那头有点乱,“那我挂了啊,你快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贺山听得一头雾水,但不好意思让人等太久,更是卯足了力气干活。旁边工友笑他是不是家里来电话了,等着他赶紧回去呢。
贺山不好意思地笑笑,回了句是。
“真羡慕啊,我媳妇给我打电话也是损我。”工友爽朗地笑两声,因为不好意思耽误人回家吃热乎饭,手上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贺山快到家的时候给人发了消息,那边秒回了一个“收到”的表情。
没琢磨明白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贺山压下好奇没问,一开门被彩带喷了一脸。接着是一大群人喊了一声:“生日快乐!”
生日?谁生日?
按照贺山被喷了一脸的经历来说,他猜测是自己的生日。
彩带一落,他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梁树站在最前面,丁茂和白郁站在左边,慕月蹲在两人前面,手上正拿着个礼花筒。王许林和徐奕站在右边,两人四只手拽着另一个礼花筒,正一脸得逞地笑着看他。
贺山抹了一把头上的彩带,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一股暖流直冲到他心里,把之前的那点莫名其妙的郁气全给冲散了。
“谢谢你们。”贺山有点艰难地开口,接着被梁树拉进门,后者顺手把门关了:“行了,进来说话。”
贺山刚从外面回来,还穿着工服,一身灰扑扑的。他不好意思地先去快速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看着地下的彩带已经被扫干净了,餐桌上摆了几道热菜,丁茂和徐奕还在里面忙活,慕月站在桌子旁边只顾咔咔拍照。
贺山走到梁树旁边,低声问:“这什么情况啊,不是就说朋友来家里玩么。”
“我跟他们说了咱俩的事。”梁树答非所问。
“啊,就说了?他们没说什么吗。”贺山有点惊讶。
梁树挑眉:“能说什么,除了祝福还是祝福了。看你的表情,你不会不知道自己今天生日吧。”
贺山呼出一口气,自从出来打拼后,确实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因此对年龄的判断也从生日变成了过年。
贺山正想着,感觉到梁树牵上了自己的手。他条件反射地一抖,想要抽出来,梁树却攥得更紧。
“牵上了牵上了,感谢上天赐我一双好眼睛能让我近距离吃糖。感恩。”那边慕月刚美滋滋地拍完菜,转头就看见梁树和贺山牵一起,恨不得东南西北都拜拜。
贺山看慕月这个反应,更是知道了梁树那句“跟他们说了”是什么意思。虽然料到了难免会被调侃两句,但被明晃晃地贴脸还是让两个人脸上有点臊。
徐奕拿了碗筷从厨房里出来:“饭菜齐了,开饭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8章 坦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