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祂吗...
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工藤新一的神情愈加严肃。
另一旁,几人的争执还在继续。
“凶手说不定已经跑远了!”
“是啊,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吧!毕竟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都没有纹身!”小池伊织的声音,“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吗?”
高桥俊附和着小池伊织的话,就仿佛前一刻还在争锋相对激烈争吵的不是他们,“对,已经这么晚了,再拖下去我明天的工作就得耽搁了!”
目暮警官:“...”
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仅凭一个纹身根本不可能排除所有人的嫌疑,不过他们说的可能性确实存在,凶手的确有可能通过翻墙进入附近的居民区...
“可是...”孩童稚嫩的声音在沉默的氛围下显得无比清晰。
“那么危机的情况下,秋道姐姐连凶手的脸都没有看清,又是如何看到凶手小臂上的纹身呢?”
在场人俱是一愣。
目暮警官的脸色凝重,严厉地向秋道奈寻质询,“你真的看到了纹身吗?”
秋道奈寻咬唇,嗫嚅道:“我...”
“请想清楚再开口,您要为您所说的话承担法律责任!”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秋道奈寻微微鞠躬,面庞浮现一抹愧疚,“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哦。”
松田阵平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厅一侧,“你看错的可不止是纹身吧?”
“明明连凶手的面容都看不清,却有精力去关注凶器、甚至能注意到凶器上还附着着血迹?”
血液离体后凝固时间在四到十分钟,即便凶器上会附着有少量没有凝固的血迹,也绝对不会明显到“滴血”的程度。
换而言之,秋道奈寻的证词矛盾的地方太多了...
虽然不想往糟糕的地方去怀疑,可是...
松田阵平忍不住微叹了口气,望向了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或许...我们漏掉了一个嫌疑人。”
是啊,嫌疑人从来都不是三个,而是四个。
错误的第一印象,先入为主的主观判断,都让他在做选择时下意识摒弃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选项D”。
作为第一目击者,他明明应该早些意识到的,而不是直到刚刚才意识到不对。
实在的太不应该了...松田阵平扯了扯唇瓣,懊恼地苦笑一声。
凶手跑动时背影的僵硬感、目睹凶手离开时心底升起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以及...左利手。
明明凶手下意识举起的手是左手,但三个嫌疑人的常用手却都是右手。
“哈?松田警官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秋道奈寻只短暂地错愕了一瞬,之后很快便冷静下来,“即便我确实记错了一些细节,可明明是我们一起看到凶手的不是吗?我又怎么可能是嫌疑人?”
“不是哦,我只是看到了凶手的‘身影’。”松田阵平把“背影”一词咬得极重,同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秋道奈寻,成功在她脸上捕捉到一抹心虚。
“从始至终都不是我们一起,而是你在向我描述。”
松田阵平反问道,“凶手离开的方向,凶手来的方向,乃至于他手中拿着的凶器,都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
秋道奈寻:“那是因为你来的比较晚,所以没有看到。”
“即便我再来早一些,恐怕也看不到你口中的凶手吧。”
秋道奈寻:“...你在说些什么啊?”
“那我就说得更清楚一些吧,我的意思是,在巷子里根本没有逃跑的凶手!”
秋道奈寻用某种手法,在巷子的墙壁上投影出了跑动的人影,因为是镜像,因此左利手有了解释,至于佐证嘛...
松田阵平翻到了鉴识课警官拍的某张照片——在距离交叉口不远处地上发现的方形压痕和黏腻的触感,粗看是把某样东西固定在地上的痕迹。压痕底部是潮湿的,也就是说在雨停之后才放在地上的。
“恐怕你也没想到会等到一个警察吧?”
正常人在遇到凶手后第一反应都应该是报警,而不是追击,因此秋道奈寻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试图去追凶手,情急之下才会用“带血的凶器”、“有受害者”这样拙劣的借口试图作为借口阻止松田阵平,而松田阵平听到疑似有受害者后,也真的如她期望般放弃去追击转而去寻找受害者了。
不过,如果松田阵平真的执意追击,恐怕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巷子,如同魔术背后乏味又无趣的真相。
“在居酒屋内部,也是你在描述凶手时刻意强调,隐晦地诱导上杉理惠和福山邦彦说出他们曾经看到过凶手这样的话吧?”只是秋道奈寻没有料到,那个金毛混蛋也在那里,还十分肯定地否定了她的假设。
“呵...”秋道奈寻冷笑一声,刚刚怯懦的模样褪去,此刻残留在她脸上的是一种陌生的讥诮。
“那松田警官倒是说说,为什么我杀完人后不走,反而要留在原地?怎么,是等着被你抓住吗?”秋道奈寻夸张地做出个害怕的动作。
是啊,为什么呀?
这其实也是本案最大的疑点。
所有人目光齐齐投向松田阵平,就连一直沉思地工藤新一也不自觉昂起了头,望向了松田阵平。
十几道期望的目光下,松田阵平的回答也理直气壮
“我也不知道。”松田阵平坦然摊手。
“我既不是福尔摩斯,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松田阵平:“总之现在已经确定了秋道小姐也有嫌疑,那接下来调查和取证的工作当然应该交给你们搜查课,说不定秋道小姐身上还残留有某些行凶之后还来不及处理的关键证据呢!”
目暮警官和田中警官:“...”似乎倒也没错?
“喂喂喂,你们看我干什么?”大抵是目暮警官失望的视线太过明显,松田阵平狐疑地回望过去,“你们该不会觉得我应该知道所有细节和犯案过程吧?”
目暮警官:“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目暮警官有些恍惚。刚刚为什么他会觉得松田阵平会一口气解释完整个行凶过程、末了还会揭露凶手的作案目的?
这种问题除了凶手本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回答的上来吧...
真的是...估计是最近太忙、脑子生锈了吧,目暮警官尴尬地笑笑。
“秋道小姐,那就麻烦您再配合一下我们的检查了。”
“等等。”一道声音阻止了目暮警官的动作。
之间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冷眼旁观着事情进展的伊藤拓真突然站起身来。
“不用再为难这位女士了,毕竟...真正犯下这起案件的人是我。”
目暮警官:“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伊藤先生?”
“当然。”伊藤拓真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语出惊人,“我承认,是我杀了木村太郎那个垃圾!”
他挑衅地看一眼目暮警官,嗤笑道:“我实在看不惯你们警察的行为,胡乱就往别人身上安上罪名,还是一如既往地愚蠢。接下来的流程是不是胡乱找到个证据,然后草草结案?”
“...”
松田阵平的却仿佛被死死定在原地。
他的判断,错了吗...
靛蓝色的眸子罕见地透出一丝迷茫。
自以为是地寻找凶手,其实早已经背离真相而不自知,甚至差点冤枉了无罪之人。
那这样的他,和曾经所讨厌的警察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在不擅长的地方自作主张地乱下结论?果然,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拆弹吧。
明明没有人怪他,可心底却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
松田阵平从衣兜中取出墨镜缓缓带上,黑色的屏障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深深吐出一口气,却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扯动。
有所感地回头,原本站在角落的樱井葵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了他的身后。
“别难过。”一声刻意压低声音的安慰。
仿佛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被看透,不断下坠的心情被轻轻接住。
樱井葵不关心凶案,不关心死者,更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她之所以耐心等在这里,只是因为面前的青年。
因此她是唯一注意到青年的异样的人,生机勃勃的绿色光芒骤然变得摇曳暗淡。
不要难过,不要枯萎。
“再等等,松田警官。”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但松田阵平却听懂了。
“...嗯。”
再等等,等到真相大白之际。
...
“...您为什么要杀人?”
“为什么?”伊藤拓真冷笑一声,“因为那个混蛋是个烂人啊!”
“偷窥别人的**、放高利贷、引诱上了年纪的老人压上所有的退休金去赌博...那个混蛋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可只要为了钱,他什么都会去做。”
“对了,你们还需要证据是吗?沾了血的鞋子在我房间床铺下方的隔档内。”
目暮警官:“...”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愣在原地,看着伊藤拓真喋喋不休地谩骂木村太郎。
明明上一秒案件还疑似有了新的进展,但下一秒凶手却直接承认了犯案。
工藤新一的眼眸却骤然一亮。
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所有的真相。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发音艰涩。
所有的迷题,如果只是站在脱罪的角度思考,那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真凶。
1.真的没想到第一个案子就写了这么多,认真思考了一下,以后可能不会把重点放在案件上了,写起来太长了,而且大家可能看得也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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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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