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也要……
银铃越想越崩溃,她将纸钱一股脑扔进火盆,猛烈的火焰甚至舔舐到了她肩头的头发,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只想着多烧一点,这样的话到了下面,她们几个人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里了。
最起码,要自由自在的。
烧完纸钱,银铃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转身投湖。
“不好!快救人!”
一直在观望的云飞水他们察觉到银铃的动作,御剑飞速划过湖面流下起层层涟漪。
“扑通”
巨大的声响将等在银铃房外的老鸨引了过来,看着燃烧殆尽的火盆和还泛着涟漪的湖面,老鸨目呲欲裂。
尖锐的叫喊声传遍了怡红院。
“呸!该死小贱蹄子,竟然敢投湖!她怎么敢的!”
二十万两银子还没捂热就直接没了,老鸨用力的摇着栏杆,面目狰狞。
岸边,云飞水的怀里抱着昏迷银铃,全身湿哒哒的,另一边的安济宁将上身那几块湿透布料拧干重新披上。
安济宁搭了搭银铃的脉搏,又查探了一下口鼻。”
“还好去的及时,没吸进去水,只是昏厥了。”
一旁的花一点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来,递给云飞水。
伸手接过,触感平滑。
他看了疑惑的看了眼花一点,对方只是冲他笑了笑。
“冒犯了。”
“哟,真君子啊!”安济宁贱嗖嗖的打趣。
“那是,毕竟我又不会不穿女人的衣服。”
一箭正中心口。
用外衫将银铃包裹起来后,云飞水将人交给安济宁,转头打坐烘自己的衣服去了。
“哎花兄,你这衣服怎么还是干的?”
这会安济宁才发现,不止衣服,花一点就连头发丝都没有沾水。
“头发太长擦起来麻烦,于是刚刚下水的时候便用灵力做了屏障。”
“那为何不干脆将头发修短,这样不是更省事?”
“因为懒。”
花一点无所谓的语气让安济宁大受震惊,转头看了看用灵力烘衣服的云飞水,又看了看花一点。
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
“安哥,你也休息一下吧。”
阳天一主修的不是剑,更偏向防御性,就连他的灵器都是一块玄武盾,所以刚刚并没有下去救人。
“还是我们家小太阳好,知道心疼你安哥。”
安济宁没有推辞,将人递给阳天一之后坐在地上等衣服自动风干。
为什么不用灵力?
别问,问就是你们不懂,哥有哥的想法。
很快云飞水身上的衣服干了,众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先带着银铃回酒楼。
四海为家酒楼
花一点带着阳天一正大光明的回到了雅间,而云飞水则是带着安济宁和银铃从窗口翻了进去。
两人进去的时候还将蹲在房间角落打盹的顾青吓了一跳,可当他看清被云飞水安置在床上的银铃的时候,眼睛忽的睁大,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抱住银铃的手。
“小……铃姐姐……。”
“你认识她?”
云飞水看着哭的不停的顾青,差异的问道。
顾青一抽一抽的,再加上口吃的原因,说不出来话。
“嘿,怎么是这小孩?”
安济宁看着顾青,越觉得眼熟。
“你见过他?”
“之前刚来徽城的时候,被他撞到过,就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刚开始我们以为只是路过遇到,看他可怜还给了他银子。
后来我们才听说,这小孩看到修士装扮的人就往前凑,不管是谁,只要装扮和修士比较像他就往前凑,遇到脾气好的还好,脾气不好的,甚至会动手打他。
不过他一般在离城门口较近的地方,我们来到城内就没有怎么见过了,没想到在你们这又碰到了。”
云飞水是前一天到的,并没有碰到顾青,花一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过看他的反应,应该也没有见过。
他开始纳闷。
“遇到修士才往前凑?一般什么人会找修士?”
“或许他是遇到魅鬼了?”
阳天一抿着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哎哟,不错嘛小太阳。”安济宁拍了拍阳天一的肩膀,欣慰的说。“
“不应该,若是他碰到魅鬼,现在应该不会站在这里了。”
云飞水给了否决的答案。
阳天一也不气馁,继续思考着。
“说不定是小孩子心性,比较仰慕强者,但是就是方法有点不恰当,一般人有所求不都是去寺庙祈求神仙保佑吗?”
“你们别想太多,还是等这姑娘醒来再说吧,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安济宁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个屋子就只有他的声音和顾青时不时的抽泣声
“神仙不食人间烟火,怎么能知道人间疾苦,比起虚无缥缈的祈愿,人们应该更擅长自救才对。”
花一点的声音并不大,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安济宁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闭上嘴思考着什么。
混乱的世道里,求神拜佛的人不在少数,上层人祈求荣华富贵还贪心不足,下层人穷困潦倒却只求自保。
另一边,怡红院。
银铃跳湖后,老鸨发疯似的将她房间的东西砸的稀碎,最后来到栏杆旁,紧紧倚着,眼神死死地盯着湖面,用力的摇晃着岌岌可危的栏杆。
“咔嚓”
栏杆碎裂,失去支撑的老鸨直接一头栽进了湖里。
冰冷的湖水刺激老鸨清醒了几分,她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她摸了把脸正准备叫人的时候,脚踝突然被扯住,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将她拉进了湖底。
水下很混浊,老鸨被这股力量一直带着沉到了湖底。
混乱间,她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华丽的西域舞服在水中飘开,如梦似幻,但是往下看,裸露的肚皮上,肩膀上,大腿上皮肉翻飞 ,几十道刀痕遍布,深可剑骨,伤口被红线草草缝合,却仍然可怖。
舞女猛地抬起头,入目的便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自眼角往下整右边张脸皮被剥下,更恐怖的是,那半张被剥掉皮的脸上,血管还在微微跳动。
阿雅!
老鸨被吓的疯狂挣扎,一只脚狠狠的踢了过去,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往下一拽那张脸猛地对上老鸨的脸。
老鸨被吓的直翻白眼,想大声尖叫却被湖水呛到。
“罗妈妈~,我好疼啊~,你终于来看我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戛然而止,头皮剧烈的疼痛袭来,慢慢的往前,猛地一下,罗妈妈的整张脸皮被撕下,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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