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后大喝道“还不将他给我拉下去!”
宫人们听见王后下了命令,将萧君墨拉出殿外,羌无上前阻止,宫人们看着一旁不作声的王上,不敢动作。
文王后看见羌无阻扰,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怒火
“小公主,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是在王朝,你这样,于理不合。”羌无阻扰无果,只好悻悻作罢。
文王后给了华实一个眼神,华实即刻走到萧君墨的身旁“萧太子……您还是回去吧。王后正在气头上,世子殿下正在昏之中,您这样是何苦呢。”
萧君墨仍是一言不发,看着床上的应连城,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紫……不让进,也拽不走,萧君墨就这样一直呆呆地陷在哪里,对身旁的事物没有一丝反应。
文王后看着油盐不进的萧君墨“来人,把萧君墨给我拉出去,没有的允许,不许将他放出来!”
萧母知道跪求文王后是没有用了,只好跪行应天的脚边,嗑着头“求大王饶恕墨儿,他从小便追着世子殿下长大的,把世子殿下当作敬仰的大哥,世子殿下如今这般,怎不叫他忧心忡忡,心急如焚。望大王,王后开恩。”
文王后看着萧母声泪俱落,振振有词,让她恼羞成怒,性急口快道“郑佩娘,你不要自以为,本宫不敢拿你怎么办!”
应天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语气里满是疲倦“文姬,够了。萧后,你带着萧君墨回去吧。今日城儿有医师值守,不会有事。待城儿醒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佩娘欢喜,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拉着魂不守舍的萧君墨离开了世子的寝殿,一路上佩娘看着如行尸走肉般的儿子,心如刀绞。“墨儿,他是世子殿下,是王上与王后亲生儿子,你若只凭一时血气之勇,可有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母亲,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从没有感觉过自己这么没有用。以前,即使他出征塞外,回来就算一身伤也能为我熬药,笑的没心没肺,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帮助我,保护我。原来墨儿没了他,什么也不是……他如今躺在病床上,我却感觉自己无能为力,母亲,我好难过。”
郑佩娘心疼地抱着自己的儿子,以前的坚强隐忍,此刻崩塌瓦解“母亲明白,母亲都明白……乖,我们回家……”
“母亲……我们还有家吗?”郑佩娘听到萧君墨说出的花话,当头一棒,呆在原地,张口结舌“墨儿,你是不是知道……”
萧君墨没有回头地向前方走去。
郑佩娘看着远去的身影,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萧君墨回到园子内,便把自己关在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萧母每日送去的饭菜,也是原样收回。
羌无知道苍岭花是解救应连城的关键之后,也没有勇气再去宫里了。
羌族视这朵花为神花,族人之根本。若取了它,如同动了羌族的根本……这一味药就难如登天,更何况……羌族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思来想去,走到了索隆的屋外,还未敲门,便听见一声“进来吧。”
羌族推开门,走了进去……“父汗……”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孩子……你知道的,这根本不可能。”索隆原是卡扎尔汗族的一名小将领,一天羌族的族长带着幺女也正是羌无的生母出现在了卡扎尔汗族,随即俩人对视相望。
就在那一刻,俩人便很快心生情愫,两情相悦……到后来的私定终身。
羌族的族长知道此事之后,便立刻中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此以后索隆一心征战,四处征伐,终于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塞外风光。
羌无的母亲,是一个固执坚韧的女子。回去之后,不听任何人劝说,日日想着如何逃离羌族,使出各种苦肉计。
最终,羌族族长无奈之下,只好允了这桩婚事。
索隆喜出望外,立即大婚,整个族人欢庆了十天十夜。
可好景不长,羌无的母亲在生产羌无的时候,奈何大出血,便撒手人寰了。
索隆悲痛欲绝,从此更加苦心钻研让自己的族人更加壮大,而羌族的族长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一夜之间老了不少,两个家族便断绝了往来。
随着羌无一天天的长大,性子与想象也越来越似自己的母亲,在羌无有意无意地撮合下,阿公和父汗的关系才渐渐缓和了不少。
“阿爹,如果好好跟阿公说的话,他会同意的对不对?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羌无不死心地问道。
“孩子,放弃吧……听阿爹的话。你阿公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阿爹再清楚不过了。”羌无没有说话,怅然若失地离开了。
索隆看着自己的女儿,跟她母亲的性子如出一辙,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萧君墨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哪里也不去,整日蓬头垢面,日日等待着消息。
萧君墨依靠着窗台,听见了桌子上放下食盆的声响“母亲,你拿回去吧,我吃不下。”
“原来我昏睡的几日,你竟是如此糟蹋自己?”萧君墨听见声音,惊诧地回头,顿时红了眼眶,飞奔而去,却又不敢靠近,深出手轻摸着来人的脸庞
“连城哥哥,真的是你?”
应连城兴致来潮,手轻捏着萧君墨的脸颊“小墨儿,你好久没有这样叫我了。”
几日不见,又瘦了不少。诶……又要想法子投食,把他喂胖点才行。
萧君墨喜极而泣一把抱住,由衷的说出“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应连城昏迷的这几天,医师几个人想尽了各种办法才把应连城救了回来。
应连城清醒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萧君墨。文王后极力劝阻无果后,只好威胁应连城乖乖将药吃完后,才许他去见面的。
如今的应连城是醒了,医师只是将应连城体内的毒素暂时的压制住了,目前的药石也是缓解毒性发作,不至于一个月内便一命呜呼……
不过也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了。
现在的应连城看着药石表面上与常人无异,可一旦毒性发作,便是无力回天了。
萧君墨看着眼前的人“你的毒治好了?”应连城不想骗他,便如实交代。
萧君墨一脸坚定的说道“连城,我们一定能找到苍岭花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
应连城笑着说道“可是……我可不要这么邋遢的阿墨陪我。”
“我现在就去梳洗一番,你等我,我们一同商议。”萧君墨跑得太急,袖口不经意间的摆动使桌面让一张宣纸飘落在地上。
应连城好奇地捡了起来“阿墨,你写了什么?”萧君墨闻言,立刻转身,欲抢回来,可又怕弄伤了应连城。应连城举起宣纸,声情并茂地朗读了起来“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应连城故意大声地念出,一边念着,一边看着萧君墨的反应。萧君墨急得耳根通红“无聊时抄写的,没意思。”
“我觉得很有意思阿。”应连城突然放下手里的诗句,认真的说道“阿墨,我给你束发吧。”
萧君墨点点头。
应连城细致的为梳洗起来,看着镜子里的人,应连城从怀里拿出那只发簪,重新给他插上。
萧君墨好奇“连城,这只簪子你从哪里找到的?”应连城因为什么事情受伤,并不清楚。
那日去应连城的寝殿,文王后焦急的语气里,听出似乎与自己有关。
“你什么时候丢的?”萧君墨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应连城是知道的。
“前些日子,我一觉醒来,便发现不见了。”萧君墨如是说道。
“所以,你受伤,是因为这把簪子?”聪明如他,一点信息,便能猜出个大概。
果真是因为他,即使如此,文王后恨毒了他也是应该的。
“阿墨,你不要乱想。也怪我没有找到你变方寸大乱,着了他们的局。我们要找出作局的那个人,你仔细想想,那根簪子最后在哪里出现过。”
萧君墨想了想,便是那日久病之时,不见的。
而那个时候,也只有燕妃来过。
“连城,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解救你体内的毒素。其他的,我们日后在谈。”
萧君墨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毒发,到那个时候,可就晚了。
“阿墨,你听我说。苍岭花不是普通的花,我们没必要去浪费大把的时间,我们可以把这些时间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而此时,们在响起羌无的声音。
“应连城,我有法子。”
羌无想了很久,最终艰难地下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羌无很早收拾东西离开了驿站。
索隆看着羌无驾马去的方向,便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伊什,在神的那里,保佑我们的女儿。”
羌无下了马,一路急跑到应连城的寝殿,却空无一人。
都病成这样了,居然不在床上休养,打听一番,这才知道去了萧君墨的居所。
她刚要进去,在门口听见了应连城与萧君墨的对话。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