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台殿如其名,殿堂上摆放着几鼎打造兵器用的火炉,火光熊熊燃烧着,照亮着整个大殿。大殿的正上方,两边齐刷刷地站着一排死士,而瑚娘子正单身撑着娥眉,椅靠在用玄铁打造的宝座上,眉眼带笑,慵懒随意。
应连城看着不远处高高在上的瑚娘子,说道
“你们找到了周冶吗?”
“你们居然知道周冶?看样子是我小瞧了你。”
檀影带来得消息果然没错,周冶莫名失踪,父王下的那道暗旨让他找到周冶并安全带回王朝,如此定然是有重要的东西让他们这般虎视眈眈。
瑚娘子心情大好“不妨告诉你们,周冶我们已经不需要了。”
应连城眼神一便,立马便抓了她这句话的破绽“你们如此费劲心机织了这么大一张网,我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瑚娘子站起身,走了下来。
红色的裙摆铺满了整个台阶,随着瑚娘子的步伐一层一层地轻盈地滑落。
“你这么聪明,怎么不猜一猜?”瑚娘子穿梭在几人当中,当即想到了个好玩有趣的游戏。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你们如果猜对了我便在她的脸上划一刀,猜错了我便留下一条命。”
语毕,她突然间犹鬼魅一般出现在羌无的身边,猩红的指甲从羌无的脸蛋滑落,留下了一条浅红色的划痕。
“这个脸蛋着实娇嫩得很,你们有五个人,那便给你们五次机会,我这个人一向通情达理的很。”说着瑚娘子便伸手用力地掐住羌无的命门,而羌无因为本能的反应,不停地挣扎拍打。看着羌无越是挣扎与反抗,瑚娘子脸上的笑容就越兴奋,甚至有些疯狂。
在瑚娘子靠近羌无的那一刻,元号便紧盯着她不放,一双眼睛阴翳骇人,在瑚娘子出手的那一刻,元号便奋不顾身地一掌向她劈去,掌风凌厉逼人,直奔要害。
瑚娘子看着元号的眼神,后背发凉。好在她反应敏捷,迅速弯腰侧身挡过一掌,元号不顾自己身上的毒,又接连出招,招招致命。
瑚娘子看着眼前这名男子的出招,有股熟悉感,不容自己多想,元号一掌便向着她的门面而来,可他们来之前,早已中毒,此刻强行运功,只会反噬。
瑚娘子料定元号撑不了多久,只是节节后退,不停地在消耗对方。最终三招之下,元号终究不敌,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瑚娘子看着眼前很是开心,这么多年了,没有比这一刻更开心的了。
瑚娘子袖口半掩面,笑的花枝乱颤“这世间怎么会如此蠢笨之人。”
“你既然如此护着她,那就从你的命开始吧。”
“我还没开始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在瑚娘子动手之际,应连城在一旁幽幽地开口说道。
萧君墨立马向前查看元号的伤势,羌无红了眼眶,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在身上捣鼓了好几个瓶子,才找到一颗暂时稳住他病情的药物。
应连城看着元号的气息慢慢平稳了下来,心里放心了些。
“你将我们关起来这么多天,不闻不问,莫不是你未曾得到背后人的允许,不然你也不会今日才让我们出来。”
瑚娘子沉默。
“你能选择今日见我们,周冶对你们也不重要了,很显然,你们原本的计划应当是出了差错。”
“哼,只要结局是一样的,那些差错又算得了什么。”
“那可就不一定了。”应连城继续说道“你们从侯丞相入手,便开始设计一场大局。王朝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一环接连一环,让人上瘾的茶叶,边关叛变,直到能操纵人的蛊虫,竹林现身那一幕,你们也是故意留下信息,请君入瓮罢了。如此精心的一场局,必然是有所图谋。你们每一场的设计,都是让我主动跳下去,可唯独这一次,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你如今还不是成我的阶下囚。”
“当然不一样。这一次,你们太操之过急,直接将我们带来了兵器山庄,被关的这几日,我想了很多。为何对我们不闻不问,又为何只对我们下散功散。现在细想,你的幕后之人,并不同意你的做法,甚至不允许你这么做,我说的没错吧?”
瑚娘子听闻,心口漏了一拍。这应连城聪慧过人,从细枝末节之处,便能猜出个大概,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了。
“看你的样子,我应当是猜对了。”
瑚娘子说的话十分严谨,应连城没有套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应连城向瑚娘子的方向走近,继续说道“那不然我在猜一猜,你们如此千方百计进入兵器山庄,又在怀岭镇潜伏多年,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死士,目的不要太过明显。”
想要江山易改,要问他应连城答不答应。
“这江山本就是是应天这卑鄙小人不择手段抢来的!怎么,他就抢得,我们就不能抢回来吗?!!”瑚娘子话让应连城心中的猜测确定了几分。
“看样子,我又猜对了。你是长渊国的遗孤!”
这样一来,这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应天那个贼人耍尽手段,屠我全族,让我们长渊国尽数归顺于他,男子此身只能做奴仆,为了防止我们一国崛起,他更是卑劣无耻,强迫所有女性喝下绝子汤药,从此之后长渊人再无后人留下!”
瑚娘子想起过往种种,心中恨不得将应能天大卸八块,不过也无妨,就让他的儿子先尝还点利息吧。
“你到底是谁?”萧君墨看着瑚娘子,想要印证他心中的猜测。
“我乃慕容族遗孤,慕!容!瑚!”萧君墨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君墨,你的父亲于公,应该联合长渊国奋起反抗,于私,他更应该护我姑母度过险关!可他呢?他做了什么!他居然选择投靠应天,还将自己的妻儿送进王朝,当起了缩头乌龟,他简直就是个懦夫!”慕容瑚一脸鄙夷的眼光看着萧君墨。
萧君墨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父亲之死,也是你们一手策划?”
“我可没有害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当初我找到他,让他不要再助纣为虐,他居然拒绝了?”慕容瑚仿佛觉得是个笑话,不知道不觉笑出了声“妻子被辱,儿子也沦为男脔,他居然还想着护这王朝的天下,你说可不可笑!”
应连城护在萧君墨的身边,安慰着不停在颤抖的萧君墨。
“萧王淳良敦侯,爱国爱民,一心只为自己的国家着想。而阿墨生性善良,选择明哲保身,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是他双亲教导得好。可你本性龌龊,看什么都是脏的。”
慕容瑚听着应连城的话,怒不可谒。
“没想到,应天居然还生了你么一个儿子。难怪君上对你一直忌惮有加,不如今日,我便替君上了结了这桩心事!”话语间,朝拿着兵器朝应连城砍去,奈何几人运不了内力,只能靠招式挡下慕容瑚的攻击。
果然,怒火是会让人丧失理智的。
应连城由于无法运行内力,开始吃力起来“好心提醒,你今日的做法你家君上未必认可,他的目的可不是要我们这几人的命那么简单!”
慕容瑚接过应连城的攻击,好看的峨眉不悦地皱了起来“我家君上的心思也是你能妄加揣测的!”
语毕,慕容瑚生生一掌打在了应连城的胸口上,将应连城击飞出去。好在萧君墨应援及时,将应连城接住,才免去了更大的伤害。
萧君墨见应连城受伤,心底怒气陡然升起。萧君墨不顾应连城的阻止,便朝着慕容瑚的命门攻击。
慕容瑚一把抓住萧君墨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你竟然也如你父亲这般,就别怪我不念宗族情分了!”
萧君墨反扣慕容瑚的手腕,挣扎之间,衣领口的玉佩掉落出来。慕容瑚被玉佩的图案吸引,手的力道也松懈了几分,萧君墨趁势反攻,却被慕容瑚化解。
慕容瑚眼神犀利,紧盯着萧君墨领口的玉佩
“你脖子上的玉佩哪里来的?”
萧君墨不语,让慕容瑚更是气急。但是转念一想,哪里来的又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反正结局是一样的变行。
慕容瑚一声令下,那一排的死士面无表情地着大殿上的五个人发疯一般的砍去。
元号昏迷,羌无护着元号,连自保都成问题,应连城也受伤了,他尘风也坚持不了多久,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些死士突然间被火焚身,停住了进攻的速度。
此时之间,檀影身着死士的衣服手持火弹,精准无误地打在这些死士身上,身旁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男子与檀影配合无间。
萧君墨看着应连城胸有成竹的模样,心底突然升起一丝失落。
慕容瑚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死士,在看着那个在死士中来回穿梭的两个人,她一眼便认出,那个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的人。
“周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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