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墨不明白他们的话,然而没有多久,檀影几个人一脸灰沉沉地跑了回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元号不解地问。
“简直就是一群无知刁民!”羌无气愤极了,
“尘风,快走快走!那群刁民追上来了!”檀影利落地上了马车后,尘风便挥起马鞭驱使着。
马车还未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尘风,你怎么不走了?什么情况?”元号推开车门,眼前的景象让他顿住了。
元号回头看着羌无“所以,这就是咱们跑路的原因?”
外面哄杂吵闹骂声不断,萧君墨终于明白了原因。
马车外,一群百姓手拿着农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为首的是一名黑瘦的中年男子,脸颊两侧凹陷,一双眼睛浑浊无神,宽大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格外的邋遢。他手里拿着烟斗,带着闹事的百姓大摇大摆诶站在路到中央,语气格外不善。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尘风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敲了敲门,轻声说道“主子。”
车内的人都看着应连城,外面只是普通百姓,如果此时大动干戈,只会遂了幕后黑手的意,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初来贵宝地,家奴不懂规矩。还望先生见谅!”
应连城的话从马车内传来,掷地有声,不容侵犯。
“你的家奴糟蹋了我们辛辛苦苦劳作的田地!就想一句话打发我们??村长,不能放他们走!”其中一名男子举着手里的锄头不满地抗议。
“二狗说得对!不能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一群百姓附和道。
萧君墨透过门缝看到的那名村长,正在得意地抽着烟斗。
应连城将鼓囊的钱袋扔了出去,那名村长也不急,拿起身旁人手里的长棍对着地上的钱袋子戳了戳,一脸不屑道“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
“这点钱??!?这点钱足够你们这群人三年的开支了!!”檀影匪夷所思地看着这群刁民,这袋里的钱在这群人眼中似乎连零头都算不上。
“村长,别跟他们废话!看他们马车如此豪华,里面一定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放肆!你们这群刁民,你们可知这马车里的人是什么人!”尘风大声呵斥,手里的长剑蓄势待发。
“我管你们是什么人,天高皇帝远,纵使是玉皇大帝经过我这里,都要给我留下过路费!”村长不屑一顾,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黝黑的手掌一挥,那些刁民果真不怕死地朝他们扑来。
“主子,这可怎么办?”檀影看着尘风和周冶似乎快要拦不住这群村民了。
“连城,这个时候我们不宜动手。”萧君墨在一旁提议道。
“阿墨果然是与我心有灵犀的,听阿墨的,我们撤。”应连城总是能不分场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一些容易让人臆想的话来。
檀影重新驾起马车,调转车头,只听一阵马的嘶鸣声,尘风与周冶默契十足,两人同时撤力,使着轻功利落地上了马车。
村民不甘心,拿着手里的农具依然叫嚣“村长,就这样放过他们?”
村长耐心十足“二狗,把我的弓拿来。”
二狗恭敬地将弓箭递给村长,只见村长熟练的拉弓上膛,眼神凝聚,身形稳健,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箭矢穿过空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马车的轮子,卡在中央,不得动弹。应连城等人已经感觉到了马车的晃动,他们还来不及做应对措施,另外的车轮也同样被卡住。射箭的声音在动物的听力里向来警觉,两匹马受到惊吓,开始不受控制狂奔了起来。
马车在没有轮子的带动下,被拖带着向前推进。
“看样子,是我们小瞧了那群村民了。”
“主子,再过不了多久,这马车怕是要坚持不住了。”檀影急忙说道。
“好,我们军营汇合!”说完,应连城挥剑斩断了套绳,他带着萧君墨骑着一匹,元号带着羌无骑着另外一匹双双离开。
檀影,尘风同时拔出佩剑,为应连城挡住追击。
“连累前辈要与我们一起了。”
“经历过这么多事,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二狗看着已经绝尘而去的几个人,不安的问道“村长,他们跑了!”
村长看着挡在路中央的几个人,反而放下了手里的弓箭。
“二狗,我们撤!”
周冶看那群村民竟然拍拍屁股走了?这群村民到底想干什么?他武器都准备好了,剩下三人在风中凌乱……
“村长,我们就这样撤了?”二狗不死心,凭着村长精湛的箭术他们怎么可能跑的了呢。
村长拿起手中的烟斗就往二狗子头上敲了敲“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跟那群人拼的?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命呢!”
“村长教训的是。”
“你稍个口信给庞统,鱼我已经给他赶进池塘了,至于他能捞住几条,就凭他自己的本事了。”
应连城,元号驾着马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两匹马已经精疲力尽倒下,他们这才停了下来。
夜已深,如今几人浑身没有一个铜板,食物也没有,很是狼狈。
“连城,山脚下有光,应该是个村庄。”萧君墨看着不远处的微光,猜测着。
“太好了,我们快过去借个宿喝口水吧。”羌无开心极了,跑了这么久,终于见有人烟的地方。
元号拉住羌无“小心!”
“元号说的对,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萧君墨说道。
于是几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村落,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便立刻准备迎战。
这个村落不像白天经过的村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相反,这个村落一片荒芜,有的房屋甚至是用废墟搭建而成的。
夜深人静,只有风沙作响,苍凉得很。
应连城摸索到他们看到微光的那处屋子,屋子早已破烂不堪,只是简简单单用几个木头和着草席缝缝补补。
只见里面有个白花胡子的老人和一个老太太抱着小孩不停地哭泣着,他们身着破烂,几乎是靠着布丁缝制出来的一件衣裳。
羌无看着不忍,敲了敲屋子。
里面的老人听到有动静,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赶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要藏匿起来,可一贫如洗的地方,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快,躲起来!快快!”
羌无大步走了进去,拦住老人的动作
“老人家,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看见这里有灯光,想来借宿一晚。”萧君墨跟在后面解释道。
“路过?”老人看着这几个人的打扮,不是非富即贵的人。
老太太看着他们不像是坏人,便抱着手中的孩子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这是屋子里唯一的家具。
羌无看着那老太太怀里的孩子,被一块红色的布包裹着,露出的脸蛋红彤彤,双眼紧闭,嘴巴发紫,这么难受的表情,可这孩子却没有哼唧一声。
“小孩发烧了,你们要赶紧带他去看郎中!”羌无一眼就知道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他已经在昏睡了,在不去看病,他会死的!”
羌无说完这句话,老人和老太太便开始抹起了眼泪。
萧君墨拉了拉羌无的衣袖,轻声说“他们应当是身无分文了,至于郎中,他们压根就看不起。”
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守着孩子等死了。
羌无有些愧疚,刚才说了那些话。她又向前,看着他们怀里的孩子,摸了摸,似乎想到什么。
她从身上摸出了最后一粒解清丸,递到老人面前“把这粒给他服下,虽然不能解他的病症,但是也能让他挺过这一晚上。”
老太太对眼前这个姑娘的话半信半疑,不敢接过。
“大壮已经不省人事,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老爷爷接过羌无手中的解清丸给大壮服下。
过了一会儿,大壮身体果然不烫了。
老太太开心极了,老两口向羌无不停地道谢。
随着羌无的药开始起效,大壮的病情也开始缓和了下来。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在用石头搭砌的凳子上,听着老人家讲诉着事情的原委及为何流浪到这个地方。
这个老人家姓刘,在家排行老三,他们原来的村庄便是刘家村,虽然村子贫困,但是好歹有肥沃的土地,种出的庄稼倒还是能维持这一村子的生活。可不知哪一天突然来了一名皮肤黝黑的男子还带了几个人二话不说便把他们村的村长殴打了一番,使其当场毙命。
村民们也怒不可谒,便与其上前制止,也被这一群人殴打,险些丧命。
“那原村长的家人呢?”萧君墨好奇地问道。
“早就不在了。”当萧君墨问及时,两位老人家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前几年军营到处抓壮丁,那时我的儿子和媳妇刚生这孩子没多久,我儿便被军营给抓走了,我老头刚好在务农,便逃过了一劫。”
“可躲过了这一劫,却不曾想后面却是更大的劫难。”刘老三继续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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