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的硝烟中,溃败的队伍宛如被狂风吹散的沙雕,瞬息间崩塌在眼前。
在战场上,敌人的攻势如同雷霆万钧之力,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萧华凌乱着散发,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从尸体上重新捡起武器,一边抵挡着敌军的进攻,一遍高喊道“撤!”
今日一战,已经溃不成军了。
再打下去,他们必定全军覆没。
那些曾经勇敢的战士,如今只能在惊恐与无助中四散逃窜,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脚步的匆忙中。
萧华退回城池,好在他们的领地,易守难攻。
可接下来事情又让萧华陷入了绝望之中,粮草。
就在萧华为此束手无策之时,叶秋正好带着粮草秘密与萧华见面。
而这场交易便是与他们合作,萧华思索再三仍然拒绝。
元号不忍萧华白白牺牲性命,最终还是将粮草送给了萧华。
萧华得到粮草之后,重振旗鼓。虽然敌军来势汹汹,但萧华守着城门,沉着冷静地指挥,率领部下们坚守城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使敌军无法攻破城门。
一场恶战打了三天三夜,敌军见久久攻之不下,军队此时已是身疲力竭,最终选择了退兵。
萧华见情势,对方正是竭殆之时。他立即率一精英小分队,奇袭敌营。
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萧华这次袭击,给了敌军重大打击,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战的突袭,让萧华在军营的声望水涨船高。
在应天收到消息之后,却没有半分开心,相反的更多是愤怒与恐惧。他怒不可谒,他将怒火迁到无辜的官员身上,还将未及时上报消息的大臣打入地牢。
萧君墨听到这里,义愤填膺,用力捶打着桌面,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
怪自己知道真相的太晚!倘若他们的话属实,那应天便是害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然而让萧君墨意想不到的的打击还在后面。
这其中到底隐藏了多大的秘密?萧君墨试探性地继续问道,这其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一家已经投诚,为何还要至他们于死地?
“因为我父亲从大战活了下来,他为了逼死我父亲,所以他就给我父亲按了一个莫须有的叛国罪?”
元号看了一眼叶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叶秋也是好似无从下口一般,吞吞吐吐。
赵远宁在一旁倏地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
萧君墨一脸疑惑的看着赵远宁,赵远宁继续说道
“殿下,难道你还以为是君主将你们送去王宫的吗?”
难道不是吗?在他的记忆之中,无论是那些官员的流言蜚语中,都在说自己父亲为了保住自己,将他们送进王宫。
赵远宁摇头“是应天拿着整个萧国威胁君主,但只要求将君后送进王宫。但是君后为了能护住你,说什么也要将殿下带在身边。君后还曾扬言,要么带她的尸体过去,要么带你们母子一同前往。”
“这究竟是为什么?”萧君墨不可置信。
赵远宁也是不解,为何当初君后死活都要带上自己的儿子。
即使到了现在,他也找不出原因。
赵远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阐述,继续说着他们以前的恩怨
“应天年轻之时,曾隐瞒身份到访过长渊国,对慕容雪一见钟情。可此时的慕容雪已有婚约,果断拒绝了应天。却不曾想,美人求不得,他便找个借口引发了战争……”
后面的结局大家也就知道了。
“这与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姨娘长得与我母亲七分相似。”元号在一旁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有些讽刺。
“你知道是谁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应天的吗?”
元号继续说道。
“谁?”
“是文王后。”元号继续说道。
萧君墨大惊,在他印象之中这个文王后端庄大方,仪态优雅,处事公正,不像其他妃嫔对他们母子二人暗地使坏。
“可她是如何得知我母亲的长相?”萧君墨指出其中的问题。
据萧君墨印象之中,他们从未离开过萧国,更别谈见过王后了。
叶秋摇了摇头“消息来报,应天暗地里收藏了不少美人。而这些美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与我们君后长得有六七分相似,而这些女子,都是文王后从各地搜罗过来,讨好应天的。”
萧君墨震惊不已,这件事情太过于荒唐!
“是他们夫妻二人共同谋害了我父亲!”萧君墨得下结论。
“这件事情,恐怕应连城也在计划之内阿。”
叶秋在一旁附和说道。
萧君墨狠狠地看向叶秋,元号立马打断说道
“我知晓应连城的为人,他为人正直,一直为小君墨打抱不平。我们也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我相信他,定是不知晓此事。”
元号持着扇,虽然表面上他是为应连城开脱,但他一直观察着萧君墨的神色。
虽然满是为应连城开脱的话语,可实则已经为萧君墨心中暗暗种下了一个种子。
这件事情不管应连城知不知情,小君墨心中始终是有猜忌,待到他们反目,何愁没有时机拿下王朝,将那群人踩在泥地里,让他们也感受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
此时的萧君墨心中仍旧一团乱麻。
而赵远宁可不顾这些,也不知道元号他们心中的弯弯绕绕,他一心只为自己的殿下着想,让殿下早日回到萧国,重振旗鼓。
“人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殿下,你就是太善良人了,才会被他们母子耍得团团转!”
萧君墨一路上思索良久,在元号的安排下,自己不动神色地回到了园子里。
元号如今的爪牙已经潜入皇宫了,上至王朝官员,下至御林军,看守,不知道哪一个又是他的眼线。
他的布局太过缜密,从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
萧君墨想着白天的事情,他不知不觉,如走尸一般浑浑噩噩地来到了世子殿。
殿外依旧守着御林军,里面的人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他就站在不远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窗。耳边想起临走之前赵老叮嘱他的话,虽然叶秋的话不能全信,但是迫害萧国这是事实。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与他们合作拿下圣果,待解了寒毒,复了萧国,以祭君主的在天之灵。
屋内,应连城看着尘风送来的消息。
檀影走到应连城身旁,开口说道“殿下,萧公子在殿外站了好久了。”
应连城听闻阿墨在外面,欢喜起身,便要开门去寻。
可人都已经走到了门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忍住心中的挂念,又退了回来
“算了,过一会儿他应该就走了。”
本以为只要自己不去见他,屋外的人便会离去。
阿墨不知道怎么说通了御林军,只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意思。
只见门外的人影开口说道“殿下近日因婚礼之事繁重要操持,本不应该叨扰。但君墨心中有一事困惑许久,还望殿下解答。”
应连城听着萧君墨的话,心中无不叫嚣着,
不是这样的,这场婚礼并不是他想要的。应连城想过无数个与他解释的场景。
可为了大局着想,他按压着心中的挂念,原想狠下心,不搭理门外的人儿。
可最终还是担心阿墨的状态,良久后,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你说。”
萧君墨久久未得到对方的回应,失望地便想离去。
可屋内的人有了回应,原本消沉的他心中不知在期待什么,缓缓开口问道:
“山中有一牧童,日复一日地放牛耕地。故而有一日,老牛不再耕地,这名牧童便将其宰杀,赶集叫卖。殿下认为这头老牛该不该杀?”
应连城不解,他来,只是问自己这个?但还是如实告知对方心中所想。
“应该先查看这头老牛是否患有疾病,查清原因之后,在寻其他法子便是。毕竟他也曾不辞辛劳,日夜苦作耕地,为牧童带来了丰收。”
“后来这名牧童在剖开老牛的肚子才发现,腹中竟还有一只幼犊。”
檀影一头雾水地看着门外的影子,又看着自家的世子。
此时的应连城眉眼紧锁,心中腾声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萧君墨试探性地又继续开口问道:
“山中有一猛虎,育有一子,为护幼崽,猛虎伤人数百。请问殿下,此虎该不该杀。”
应连城听完,他的脸色显得苍白。眼睛里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的身体放佛被抽干了力量,僵在原地。
萧君墨站在门外,良久都未等到回应,屋内的烛光也在此时熄灭了。
他讽刺地笑了笑,
原来在某种意义来说,对他而言,没有答案也是答案。
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
这一刻的他,失望至极,如同寂静的深渊。
一旁的御林军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对他们磨蹭了这么久,就为了问殿下这些?
待应连城回过神来,门外早已没有了身影。
“殿下,萧公子应该是走了。”
看着自家殿下魂不守舍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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