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指着应连城的鼻子破口大骂!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他怎么还觉得他是个良配!简直就是个人渣!
索隆的儿子拉达见状,怕自己父汗太过生气而惹怒了君上。
打断了父亲的指责,不由地追问道“你为何不愿娶羌无?可是有了其他人?”
应连城没有正面回答拉达的问题,跪在地上,正色道“今日种种皆是我的过错,无论什么方式我都愿意弥补羌无。”
而应天在一旁严词厉色道“君无戏言!这个婚你是非结不可!”
“儿臣不愿意娶。如果非要娶她,儿臣宁愿削发为僧,不愿再染半点红尘!”
说完,他便重重地在地上磕下了头。
“你!你!”应天气结,话语里蹦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们王朝是欺我族无人是吗?!”索隆用力地拍打着面前的茶桌,竟将其一拍两半!
达拉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已经在暴走边缘,他深知应连城不是这种背信弃义之人。
“你告诉我,你为何不想娶我妹妹?”达拉好在理智在线,如果任由事情的发展,这可不是两个人婚约的事了。
“我并不心悦于她,我于她只是知己,搭档,挚友之情,却未有过男女之情。”应连城说的诚恳。
“那为何羌无书信来说你在意她!说她与旁人不同!就连定情信物都有了!”
“信物?”应连城想起当日母亲赐给她的簪子,他坦然道“我们共患难,是知己之交,自然与旁人不同。”
达拉此刻心了,是自己的妹妹会错了意。
“那信物又是何意?”索隆追问着。
“我母后很喜爱羌无,为了感谢她的医术,我母后送给她的。”
应连城说得干脆,索隆依旧怒气未消
“你明明对羌无无意,却任凭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还利用我女儿的婚礼为你所用!你简直!简直!”
索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阴险。
“是我卑鄙无耻,不仁不义。这个责任我来担,无论什么惩罚,我都愿意!”
索隆看着达拉,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应天开口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世子悔婚,按照国律,仗六十。”
索隆与达拉无话可说,算是默认。
作为父亲又该如何与羌无说明一切?
良久,达拉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应该与羌无说明一切,原不原谅你,是羌无的选择,我们无法替她决定一切。”
应连城了然“我与羌无说明一切,要打要罚都遵从她,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也会接受国律的惩罚。”
说完,应连城便直奔自己的宫殿。
此时的羌无紧张地坐在满红刺绣的喜床上,床上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听嬷嬷的意思,是中原早生贵子的意思。
听完嬷嬷的解释,她羞射而又低着头,手指轻搅着喜帕。
嬷嬷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自己掀盖头。
不知等待了多久,听见推门脚踩着步伐的声音,应连城开口将嬷嬷宫女全部遣退。
羌无听见应连城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喜盖揭下,却看见应连城穿着平日的衣服站在自己的眼前。
羌无楞了一会儿,看着应连城身上的常服,又瞧了一眼自己身上喜服,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念头,她强颜欢笑问道
“洞房花烛夜,你们中原人还要再换一身衣服吗?这么讲究啊……”
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羌无,你先听我说……其实,我……”
“你想悔婚?”羌无打断了应连城的话。
应连城沉默,羌无起身向应连城靠近。
“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好?”羌无不明白。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问题出在哪里了?为何今日才说?”羌无不停地追问着,焦急地想知道原因。
“我并不爱你,如果我和你完婚,只会害了你。”
羌无的脸色铁青,但转眼之间,她想到“你不是说我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吗?”
“你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好友之一,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当然与那些女子不一样。”
羌无不死心继续追问着“没关系,我们也可以先完婚,后面再慢慢培养感情,我父汗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羌无满是希翼地说着,她对他们将来的生活充满了把握。
应连城摇摇头,温言抚慰着“羌无,对不起。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会有。我没有办法,违着良心完成这场婚礼,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你和我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你明白吗?”
“啪!!!”这一刻,羌无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的怒火从眼中喷薄而出,毫不留情地扇了应连城一个巴掌,响彻天际。
“对不起,羌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应连城,羌族大婚一次你负我!今日大婚你又负我!你既然不心悦于我,明知道我不可能,为何不早日与我坦白?让我一个人情深错付!看着我泥足深陷!直至今日才说出来?”
羌无眼中噙着泪水,控诉着应连城的行为。
“你让我成为整个王朝的笑话,你让我的族人也跟着我一起被人耻笑!应连城,你简直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说罢,她扯下头上的凤冠,拿起台烛旁的剪刀,利落地将自己散落的头发剪下。
应连城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他想要上前阻止,可奈何羌无已经手握一簇短发立在应连城的眼前。
羌无心如死灰,撕心裂肺道“昔日之情,未料今朝背誓。如今剪发断义,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如有违背,我羌无死无葬生之地!”
说完,羌无头也不回地将断发凌空抛掷,大步地跨出了寝殿。
羌无的誓言如雷声一般响彻了世子寝殿,应连城听着她的话,震惊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地无心之举,竟然让羌无心神俱裂,如此悲痛!
他们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确实是自己的错,要如何处置绝无怨言!
看着羌无决绝的背影,应连城心中充满了愧疚。
宫女们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生怕殃及自己。
黑夜中,一身喜服的羌无甚是刺眼,此时的她长发凌乱,额前的碎发也随着风肆意地飘散着。
她红唇紧闭,她的眼神透露着决绝与勇敢,地看着前方的路,踏出了宫门。本该热闹的皇城,一下子变得寂静了起来。
近日应天亲自审问应北和慕容瑚,所有的刑法也都用尽,从他们的嘴里根本撬不出一丝线索。
朝堂之上,应天满是疲倦之色。他阴沉地看着台下的官员,询问官员有何法子,竟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答案。
有人提议让世子殿下审问,但奈何刚受了六十仗,现如今卧病在床,恐怕心有力而余不足。
趴在床上的应连城一边换着药,一边听着尘风的禀告。
不只是檀影下手重了,还是尘风的报告有误,原本面色平静的应连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不对。”
尘风迎合着“对,属下觉得这件事情过于蹊跷。我们北上塞外之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何他们能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阻扰我们的计划……”
应连城依旧皱着眉头,到没有接话。
檀影看了一眼世子,附和地问着“你发现了什么。”
“属下在我们去边关的路途中一路发现这枚相同的图案……”说完,尘风便将怀中的图纸要递给世子。
这枚图案,梁州丘山海之死,羌族岚和……那群死士!
明白了,他一切都明白了!那个背后神秘之人,当真是好深的算计。
然而,应连城睁开双眼,利落起身,也不管身上的疼痛,抓住给自己上药的檀影,急促地询问道“这两日母后可来看过我?”
檀影摇了摇头。
“阿墨呢?”檀影依旧摇了摇头。
应连城心想大事不妙,婚礼是母亲一首策划。如今自己悔婚,她却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这件事情太过反常。
他着急起身,刚上好药的伤口,又裂开了。
檀影在一旁看的干着急,虽然殿下小时行军打仗,身受伤害不比这少。但也耐不住这六十仗,他一边护着应连城伤口,不解地问道“殿下,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应连城焦急地穿好鞋袜,一边吩咐道
“快!去母后那里!”
“殿下这是怎么了?”尘风也是不解。
应连城停下脚步,贸然前去,定会打草惊蛇,况且他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尘风,你今晚趁着夜色,夜探静仁宫。一有消息,你立即回来复命。”应连城低声吩咐道。
尘风不问,心里也知道了七七八八,看着一脸担忧的世子,他将刚才的信件又收了回去。
尘风刚离去不过一会儿,一位年迈的宦官手持着圣旨笑迎迎地走进了世子殿,尖细而又刺耳的声音让门口梧桐树上的麻雀都惊飞而去。
“请殿下接旨。”
应连城在檀影的掺扶下,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王上召曰:应连城抓捕余孽有功,追封太子,入住东宫,择吉日加封。钦此。”
“恭喜殿下,快快接旨吧。待殿下册封之日,便是太子殿下了。王上口谕,特批殿下先入住东宫。”宦官一脸慈爱地看着应连城,这孩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终于守得月开见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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