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应连城册封典礼,闹得人仰马翻。被众多大臣纷纷上奏弹劾,周柏松首当其冲,要求应天惩治应连城,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王上身体强健,只要多后宫走动走动,还怕日后无贤君,王上要早做准备。”其中一名年迈的老臣提议道。
“臣等附议。”
“世子不贤,王上若放弃世子继承大同,还望王上将其驱逐封地,不得回朝。”
周柏松趁机上奏道。
“臣等附议。”
应天看着底下的大臣如此统一,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开口道:“如今他已离开王朝,等他回来,再发落吧。”
而另一名老臣继而说道:“老臣是看着殿下长大的,诺说他不贤,德不配为,臣不赞同。反而是殿下太过于贤仁,才会将文武百官抛下,放弃册典都要去救那位反臣之子。他才是祸首本源,解除了祸源,殿下将来自然会是一名英明的君王。”
老臣的一番话,不禁让一些大臣在一旁纷纷点头。
“你是让孤将他驱逐王朝?”
老臣摇了摇头:“虽萧王已死,但其儿子还在世。怕只怕野火烧不尽,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如若爱卿说的那般,倒也无妨。萧君墨看状况,已命不久矣。世子又与他们的公主闹的如此决绝,满城尽知。这枚圣果,他是求不来的。”
讨论起萧君墨时,应天不自觉想起那天将他承欢在自己身下的美味。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细节记得那么清晰,却又感觉不真实。
周柏松心感不妙,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应天烦闷地挥了挥手,便退了朝。
周柏松下了朝,沈文在一旁满口遗憾的语气:“就差那么一点……”
周柏松罢了罢手“无妨。如今王上与殿下已互生嫌隙,废逐是早晚的事情。只要你我再猛添把火就行,待你女儿怀上龙胎,整个后宫,那是独一份!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
沈文听得周柏松的话,很有道理,更加一心一意地追随周柏松了。
周柏松打发了沈文,送他离去。他的笑容瞬间变得凝重,他立即伪装打扮一番,从自己的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郊外的一处废弃荒园,打扮成渔夫样子的周柏松,在一处枯树下焦急地等待着谁。
“这么着急找我出来,到底有何事?”周柏松听见熟悉的声音,取下头上的渔夫帽,立刻恭敬地走上前行着礼。
“君上,叶老。”
叶秋现在元号的身侧,问道:“出了什么事?现在是关键时刻,不是说好,没有指示,最好不要见面!”
“君上息怒,是有要紧事才与相报的。”
周柏松将今日朝堂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元号,却不曾想元号的表情极其淡定。
“这件事情我知道。”
“君上知道?那君上当初精心布局,让应连城放弃册封,岂不白费?”
周柏松不解,当初君上信誓旦旦地说,应连城参加不了册封殿礼,他只要在一旁煽动文武百官的情绪便可,当时的他还将信将疑。直到……典礼之上,他竟然主动放弃册封,还对今日朝堂之事了如指掌。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元号,他的爪牙简直就是无孔不入,让人害怕。
这个天下,恐怕真的就要易主了。
“应连城只要离开了王朝,便再也没有眼睛盯着我们了。我才能得以继续下去,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待本君登基,你便是开国功臣。”元号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运筹帷幄的模样,这江山似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周柏松明白了意思,重新带上了渔夫帽,告别了元号与叶秋。
叶秋看着周柏松走远,才开口说道:“周柏松这个人心思深沉,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他的野心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当初背叛长渊国,选择当应天的走狗,如今又肯帮助我们,不得不防啊。”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未找上他时,他便低调四处广结学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现在还需要他手底的那帮人,待尘埃落定,瓦解了那群学士,区区一个周柏松,本君还不放在眼底。”
“君上英明。”
“慕容瑚如何了?”
叶秋摇了摇头,性子愈来愈疯魔,一点不开心,就要打打杀杀。这丫头为了长渊国,已经牺牲太多了。
“瑚姐姐为我才会成如今的样子,你们尽量包容点她吧。”
“还有,另外一块流落的虎符我已知道下落了。”
叶秋大喜,连忙问道:“殿下如何找到的?”
“本君也不确定,有些许疑惑至今都未想通。你去把玉公子找来,当年的事情,恐怕只有他知晓了。”
叶秋令命。
赵远宁一副老叟的装扮一直守在萧君墨的床边,他缓缓将银针刺入百会穴及檀中穴,将秘制的丹药送入萧君墨的口中含化,半柱香的时间,萧君墨幽幽转醒,
萧君墨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他走了吗?”
赵远宁点了点头。
“还好殿下将假死药留下,才这么顺利地将应连城调出王朝。”
“如果他没有拿回圣果,我是不是离死亡也近了。”
赵远宁立刻跪在地上:“是老臣无能,但请殿下放心,臣倾尽一切都会全力救治殿下。”
“算了。其实这条命也没什么……你也不用太自责。你只要告诉我还能活多久?”萧君墨有气无力地问道。
“老臣倾尽一身努力,也只能保殿下三月余。”赵远宁不忍心对殿下撒谎,还是将事实如实相告。
但随即赵远宁眼睛里又充满了希望:“殿下不要气馁!待我们反了应天,殿下登上王座,还不怕那索隆不交出圣果!”
“如果他就是不给呢?”印象中,索隆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当初如果不是应连城亲自将索隆从匈奴手中解救回来,恐怕王朝也无法将卡扎尔汗族收入麾下。
“那我们就打到他给!”
赵远宁是个武将出身,只有打杀在行。
萧君墨摇了摇头:“不可!”
萧君墨想着自己不过这短短几个月的受命,不能在这样稀里糊涂地下去了。
他在赵远宁附耳了几句,赵远宁听完欣慰地看着自己的殿下:“殿下,您终于成长了。可是元号殿下那边……”
“瞒着他便是,我们不仅要瞒着他,还要提防他一些才是。”
从相遇到新茶再到蛊毒,他每一步都在精准落子。
他用心险恶,招招阴狠,他不得不为以后考量。
应连城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到达了卡扎尔汗族。
不负所料,他连正主的面还未见到变被拦在了外面。
羌无的几个哥哥都是妹控,得知自己妹妹在王朝的遭遇,恨不得将应连城挂在城外吊打,要不是看在两国交邦,他定要那人生死不如。
“好啊!他竟敢还来!?”大王子图达听闻应连城跪在城外,他取了琅琊便要去会一会应连城。
好在被赶来的拉达及时拦下“王兄,我去把他轰走!你这个阵势出去,妹妹肯定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又惹得妹妹伤心。待我去把他轰走,在羌无发现之前。”
达拉走到城外,边看连应连城跪在下面,一动不动。
“你走吧。”达拉在应连城面前停下。
“达拉王子请让我见可汗一眼!无论做什么,我应连城绝无二话!”
达拉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应连城,连连叹气:“你是王朝的世子,将来也是要继承王位的。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如若可汗不肯见我,我便跪在城外,一直跪到肯见我为止!”应连城大声地朝城内说道。
达拉指着应连城气急败坏道:“简直冥顽不灵!”
达拉回到城内,帐篷中,可汗和图达正在商量如何是好。
达拉走进,无奈地摇了摇头。
应连城还真是犟种。
“父汗,要不就让他进来再说?”达拉提议道。
“让他进来?当初怎么羞辱我们的,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替妹妹还回去!”图达可不管这些。
“毕竟他也是王朝的储君,将来还两国还是要合作的。”达拉道出了索隆的心思。
这真是左右夹击,两边为难。
“既然哥哥要替我报仇!怎么报仇自然由我说了算!”只见羌无带着婢女走了进来。
此时的应连城看着城外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看样子他得熬到夜晚。
只不过这里夜晚要比王都得夜要冷得多,同一个季节,都城穿薄衣,可卡扎尔城的夜却要穿上棉服。
只不过好在,他们昼长夜短,只要挺过这两个时辰就好,太阳升起,气温便会渐渐回升。
羌无站在城墙上一处角落,夜晚马上就要降临了。
应连城,我看你能挨到几时。
羌无就这样站在上面,寒流来袭,让常年呆在卡扎尔城的她,也抵挡不住。
“公主,披上狐裘吧。”婢女细心地将狐裘披在羌无的身上。
“快一个时辰了,公主,要不我们回去吧。太冷了,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另一个婢女劝说道。
“不,我要看着他从我面前倒下!”羌无的语气坚定。
婢女将准备好的汤婆子递到羌无的手中。
她们几双眼睛就这样死死盯着城下的应连城,无不期望着快点倒到下去,快点倒下去。
卡扎尔的夜实在是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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