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了那天被我遗忘的事。
我的内心反复挣扎,我彻底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我感觉让他产生这种错误的行为都是我的错,是我带坏了他。
我不知道以后看到他风平浪静的带着他喜欢的女孩回家,我会是怎样的表情,我会不会发疯,会不会哭着骂他,会不会悄悄离开他,我都不知道。
他可能会骂我很脏的话,可能会让我滚,可能会说我有神经病。
我只有将这破旧的门上上一道锁,我想把自己永远囚禁在房间里,不去面对任何事情,不再考虑他,不再为了他而反复挣扎。
不出所料,这一夜我又失眠了。
早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我蜷缩在地上的角落里,莫大的疲惫和不安充斥了我的全身,我不知道我在纠结恐惧什么,我只知道这好像违背了道德。
我还是得拖着疲倦的身体被迫上班,我不能丢掉这个工作,即使我再怎么害怕,也不能丢掉这份工作,现实将我死死的困住。
我像一块史莱姆,被太阳无情的融化掉 。
又像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
我没有再做早饭,转了两百块给他,自己买了矿泉水和馒头饱腹。
站长看到我的时候也难得的担忧,他询问我发生了什么大事,说我憔悴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我说没有,只是失眠。
我没有人可以倾诉那些不堪的事,我也怕说出口之后他们异样的眼光,但我内心更怕的,还是裴燃受到影响,他的大好光阴摆在他面前,他是那么的招人喜欢,我会将这些事埋藏在腐烂的心底,即使是死亡,我也会保护好我的心脏,不让任何人发现腐烂的那部分。
我跟站长说我明天请假,有个同学聚会,站长欣然同意,让我好好玩,好好休息,更多的是让我多吃点饭,说我看起来好像只剩骨头,一碰就要散架的那种。
聚会时间定在明天中午,我在十一点点了下线回家,下午的时候我让站长帮忙联系了熟悉的空调公司,明天在我去参加聚会的时候,装修人员就要上门装修了。
我到小区楼下拿出手机一看,早上给裴燃发的那两百他没收,也没给我发一条消息,我感觉我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失落感充斥了我。
我回到家,裴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如果是平时我会斥责他为什么这么晚了不睡觉,说这样对身体不好。但此时此刻我没有,我无法平静地当那些事没发生过,我不再看他,所以我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上锁,关灯,让自己身处于极度黑暗的状态。
我打算等他看完电视回房间之后再出去洗澡。
我又开始逃避了。
手机传来一声震动,我打开看到是裴燃的消息。
-哥,你回来了。
明明是一条很平常的消息,可我现在看到略感讽刺,我还是忍不住回复了他。
-嗯
-饿了没?要不要给你弄点宵夜吃?
我连忙回答说不用,况且以他的手艺做出来,我觉得我会倒胃,但我肯定不会当着他的面吐出来,我只能强压着咽下去。
我感觉他好像遗忘了昨天的那些事,好像纠结的人只有我自己,他好像从来不在意,但那些都是错误的做法。
我感到平静了些许,或许裴燃只是有点孤独,又或许从小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才会导致畸形的思想。
我在替他开脱,也在替我自己开脱。
他可以不懂,但是我必须要懂,他一个那么优秀的人,不能因为这些事绊住他前行的路。
我想,要是再有下次我会狠狠的推开他,告诉他这些事是不对的,可能还会给他一巴掌,虽然我舍不得,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我就这么暗自决定了。
很快困意袭来,我再也熬不住了,我听到客厅传来的动静,裴燃还没有睡,我只能等睡醒了再去洗澡了。
这晚,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到裴燃把我强-了,第二天他带了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回家给我介绍,我发疯了,拼命的骂他,我拿周围的一切东西砸他们,他用身体护着那个女孩,骂我是不是神经病,说要和我断绝关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天光大亮,我的眼角还流淌着泪水。
只有疯子才会做这种梦,我就是那个疯子。
我起床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我的微信界面有两个人给我发了消息,一个是杨槐一个小时前给我发的餐厅位置,还有十一点半到达的常规消息。
另一个是裴燃在昨晚我睡着后,问我不洗澡吗?
我先回了裴燃说昨天太困了,现在洗个去参加同学聚会,又将微信切回杨槐回了个好。
我起床准备洗澡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个没开过的豆浆和卤蛋,不用想都知道是裴燃特地放的,我很欣慰,所以我还是打算先将东西吃完再洗澡。
由于考虑到同学聚会可能一辈子只有这一次,我特地好好收拾了一番,还拿出了我很久没喷过的男士香水。
当我彻底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我边走在路上边和裴燃发消息,我说下午一点的时候安装空调的师傅会到家里来,让他在家里守着,他回答好,他说他会一直在家里面。
我感觉最近他变宅了,但这样也好,会避免很多的尴尬,或许他在房间里忙着和那个叫小依的女生聊天吧,毕竟还没追到手,他应该是在追求人家。
我就这样独自想着,酸涩的情绪到处蔓延。
家离学校旁的餐厅并不远,开小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以前裴文上校初中的时候都是搭乘1路公交车,现在重新以自驾的方式开过这道熟悉的道路,倒有些怀念。
到达餐厅门口后,我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除了杨槐还有付涛,刘文钊,都是我上学时耍的比较好的朋友。其余的同学我都快忘记了,之前不怎么交流的同学,现在看着也有点面生。
杨槐他们看到我后明显震惊了一下,杨槐更是直接过来单手困住我,他问我我怎么越长看起来年纪越小了,看起来还是跟个没整齐的小屁孩一样。
我知道他在夸大其词,但我也知道这些年来我的脸上没有大的明显变化,裴燃之前说我会不会到三十岁还长这样,我可能会上报刊或者电视,说我是清秀童颜界的神童。
付涛说还有十多分钟才十一点半,还有几个同学没到。
于是一行人就在餐厅门口聊天,他们原先在聊各自生活上的奇遇,我听见付涛说他读完高中后也辍学了,我记得他以前成绩很好。刘文钊说他被父母逼着上了个职业大专,我记得他以前说想当歌手。杨槐倒厉害了,现在上了个一本,以前他是班里出了名的小混混,总是捉弄我。
聊着聊着他们又把话题转向了各自的女朋友,杨槐说我还没有耍朋友,他们都感到震惊,我说我到现在还没有耍过朋友,他们的脸震惊变到惊恐,怀疑我是不是不行,我说是没时间谈。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初中上学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很累,但有时候也过得开心。
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杨槐说要来参加同学聚会的人都到齐了,我数了数,加上我一共12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餐厅。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