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中的刀迅速朝着身后的声音方向挥了过去,然而,没有身后却没有瞧见一人。
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忽然——
一把剑直击他的胸口,速度很快,黑衣人忙用刀将那长剑挡住,随即发出“叮——”的一声。
他的耳旁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心急了?想要杀本公子,你还是嫩了些——”
男子的话音刚落,就见那长剑挑开了他的刀,黑衣人眼睁睁地瞧见那长剑划开他的前襟,就在长剑要刺入他的心口时,他想要后退时,却发现避无可避。
“公子,饶命——别杀小的,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小的再也不敢了……”黑衣人扑通跪地求饶,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黑衣人的磕头声。
就在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时,那长剑却只是划破他的衣袍,一片黑色碎片掉落在地。
“公——”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人点了穴,眼下的他真的一点也动不了了。
“哦?是王则派你来杀我的?”江承安说完,漫不经心地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擦了擦手上的长剑,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黑衣人定定地看着江承安,他眼下被点穴,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他心中有些着急,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
“飞云——将他捆起来——”
“是。”飞云走过来,将黑衣人的双手反剪,随后用绳子邦得严严实实的,随后解开了他的穴,并将此人脸上的面巾一把扯了下来。
黑衣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他忙开口道:“公子,小的方才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是假话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说重点,我家公子可没功夫大半夜的听你说这些。”
黑衣人顿时噤声,不再言语。
“你若是带本公子去见王则的话,本公子就饶你不死。”
“是是是,公子放心,小的给您带路。”
“公子——不可——”飞云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又继续说:“公子,此事还需谨慎,说不定那王则此时已布好陷阱等着公子往下跳呢。”
“这样岂不是更好?左右找不到他,如今他自己已现身,本公子倒是要瞧瞧他能耍什么花招!飞云,事不宜迟,你快去备马车!”
“是。”说完,他便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两匹马出了城,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官道上,此时天色泛白,江承安骑着马儿在官道上疾驰,飞云带着黑衣男子一同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忽然——江承安勒住了马儿,他定睛一瞧,发现有一个黑衣人正前方一丈开外的地方好似正等着他一般,那人背对着他,头上也戴着黑色的兜帽,腰间别着一把长剑,一看就是练家子。
飞云见自家公子停住了,他忙骑着马儿来到他的身旁,“公子,发生何事了?”江承安没有回答,只是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飞云顺着视线一眼就瞧见了拦住他们去路的黑衣人,他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他低声道:“公子,你快走,这里我来挡着——”
“王管家——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着本公子?还派人来接?真是太客气了。”江承安高声喊道。
那黑衣人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背对着他们一动也不动。
江承安却并不在意,他继续说:“王则,你出来,本公子知道你在这里的,你少在本公子这里装神弄鬼,告诉你,这招对本公子没用!听清楚了吗?王则,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如何,你就直说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不多时就见那黑衣人旁边走出来一个人影,那人见着江承安时,脸上堆起了笑意,“公子,别来无恙,近来可好?”
江承安抿了抿唇,浮起一丝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王管家,托你的福,本公子福大命大,还死不了——”
“公子说笑了,您如今是王爷的义子,入了王爷的眼,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去您跟前凑。”
江承安瞥了一眼王则,淡淡道:“是嘛,待本公子回了陇南,本公子定要与父王说道说道,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惹本公子。”
王则听了这话,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公子您这么早这是要……”
江承安看了看坐在飞云前面的黑衣人,他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王则,你这般阴奉阳违的小人,我父王他——知道吗?”说完,他的视线落在王则的身上,语气中尽是嘲讽。
这下王则的脸上有一丝僵硬,须臾,他又恢复了神色,“公子,您这话是从何说起?老夫有些不明白——”
江承安瞥了一眼身旁的飞云,飞云会意,他拽着身前坐着的黑衣男子的胳膊一把朝着王则的方向扔了出去。
不多时,黑衣男子便摔在了王则的脚边,他试图想要伸手去抓王则的衣袍,被王则身边的黑衣人给一脚踹飞。
“什么东西,也敢来攀扯,真是不想活了——”
黑衣男子被踹飞老远,一动也不动。
江承安冷眼瞧着,唇边带着一丝嘲讽,“王则,你这是做什么?杀人灭口?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记得了?”
“不敢,公子错怪老奴了。”
江承安见他还要再说,他摆了摆手,“你是什么东西,无需多言,本公子心里有数。”
“你——”那黑衣人听了这话,果然脸上有些怒气,他正要上前时,被王则怒斥:“退下!”
“老爷——”
“我让你退下!怎么?老夫的话,你也不听?”说完,瞪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人。
黑衣人悻悻后退了几步。
“王则,少在这里做戏,我父王如今又不在这儿,你——这是给谁看呢?”
“请公子恕罪,老奴管教不严,得罪了公子,老奴在这里给公子赔不是,望公子大人有大量……”
“王则,你这派人去刺杀本公子的事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王则闻言一顿,须臾他又继续说:“公子,您就是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做这等事,还望公子明察——”说完,他便屈膝跪了下去,脊背却挺得笔直。
江承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中带着嘲讽,“王则,你这戏——演的太烂了——”说完,他下了马,缓缓来到王则的跟前不远处站定。
“自己做过的事不敢认,王则,能屈能伸,怪不得能在父王面前像只狗一样摇尾乞怜!”
江承安见王则低着头,毫无反应,顿觉有些无趣。
就在这时,跪在眼前的人动了,一道银光朝着江承安的心口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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