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想想……我好像也未曾遇到过什么不正常的事啊……啊……我最近总是觉睡得多,总觉得累,食欲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哦,对了,我最近新收了个美人儿,我总是想起她,夜夜都宿在她的寝宫,这美人儿怕不是狐狸精变的吧!”
齐国国君听说此事关乎自己性命,也正如傅良雪所想的那样对此更加地上心了,可是他抓耳挠腮想了许久,也不曾想出什么异常之事,最后竟然开始胡乱攀扯,想起什么都觉得可疑了。
傅良雪心想,多睡易累没食欲估计只是年纪大了体虚,总想那美人更是因为你好色,哪个美人你收入后宫之后不新鲜几天,这放在齐国国君身上着实也不算什么异常之事。
“算了,这些并不算是,你可以离开了。”傅良雪打断了齐国国君不切实际的臆想,挥了挥手示意齐国国君离开,既然他不曾注意到龙心石所引发的异常,那实际上此人也就没有什么大用了。
“那哪儿成啊!仙长!求求您,您再……”齐国国君之前是真的想走,现在也是真的不想走了,这就好比是有高人跟他说了他有血光之灾,结果那高人根本就没有给他解决的意思,这怎能让他不着急。
他情急之下上前两步想要抓住傅良雪的袖子祈求,却被纪鸣辰伸出腿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不仅摔得厉害,更重要的是脸着地那处正好是那太监刚刚被吓得失禁之处……
傅良雪微微睁大了眼睛,只觉得作为一国之君,这可当真是颜面尽失了,然后又不着痕迹地往后坐了坐……嗯……有点儿脏……
纪鸣辰却不嫌事大地调笑道:“国君,您没事儿吧?可不要摔出个什么好歹来啊,都说了,我这店小,晦气,地上难免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您行走的时候可要小心啊!”
竟然还说风凉话!
齐国国君觉得自己是不甚聪明,他也已经接受了这一点了,可是也不能因此把他当成跟猪一般的蠢货吧!
这地面上光洁平坦,哪有什么坑坑洼洼的地方?
更何况,被石头绊倒和被人用脚绊倒的感觉自然大相径庭。
最重要的是,他看到纪鸣辰伸脚了,只不过因为他冲得太快身体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齐国国君听到纪鸣辰此话从那摊“水”中猛然抬起了头,脸色涨红,肉眼可见地愤怒了起来。
可惜,他也只能愤怒了。
这个齐三金明显不是什么善茬,更是没有丝毫礼貌,一言一行都能看出他更是一点儿都没把他这个国君看在眼里。
他是真的想要对这人动手治一治他的罪,轻视侮辱一国之君放在哪里不是杀头的罪名。
只是一来,他是偷偷溜出皇宫来“寻美”的,身边并没有带很多的禁军高手。
二来,就算是他把那些高手全都带过来了,也很可能没有办法对这些人做些什么?
这些人如今一个个的明显有恃无恐,更何况要是没有成功逮捕这些人,这些人就算不报复他,那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要知道,自己有血光之灾,如今平安度过这一灾祸的法子可还在面前那些仙长的手里抓着呢!
这就像是没有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会对唯一能够救自己一命的大夫口出恶言,他要是真的如此撕破脸,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齐国国君觉得自己可是还没有活够呢!
“没事,没事,就只是没站稳摔了一跤,又能有什么事?”齐国国君想要故作无事发生,可是那呲牙咧嘴又难看的脸色却被众人看在眼里,任谁都能看出,他对此并不是无所谓的。
可是那又如何?
冯子平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和其他人一般看笑话,而是上前扶起了在地上瘫坐的齐国国君。
说到底,他爹是齐国的臣子,他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也是齐国的百姓,齐国国君在这里这么丢人,他觉得脸上也无光,自然无法视若无睹,不仅不想笑,他甚至有点儿想哭。
他是真的有点儿不想承认他们齐国国君是这种人啊!
可惜齐国国君丝毫没有领冯子平的情,被扶起来之后反而伸手推开了冯子平,下一刻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失礼了。”这下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也不敢莽撞,而是一脸讨好地看向傅良雪,“只是仙长,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可一定要救我呀!我如今的小命就在您的手里攥着呢!烦请您大发慈悲!”
齐国国君竟然还能继续之前的话,对着傅良雪哀求,还对傅良雪深施一礼,过程中甚至还不忘许下重金厚礼,
“若是仙长能够帮我躲开这场血光之灾,那我必将重金感谢道长,金银财宝,珍奇异物任由仙长挑选,更是愿意为仙长立庙著书,打造道长金身,让我齐国百姓日夜跪拜祈祷仙长多福多禄多寿。”
傅良雪觉得这齐国国君简直比那太监还要能屈能伸,而且是真的不靠谱,那金银财宝的承诺是真的对谁都能张口就来,著书立庙竟然也敢轻易承诺。
要知道,能够著书立庙都是或品德高尚或才能突出,又或者是做出重大贡献之人所能拥有的,可这齐国国君如今连自己的真名都不知道就这么承诺下来,真的是有些离谱。
要知道,这血光之灾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有任何的证据佐证,齐国国君居然也深信不疑……
荒淫好色,愚蠢自私,懦弱又没有任何担当,齐国国君的缺点之多无论是谁只要见上一面,就都能够见识个七七八八。
在一旁的齐煌见到这一幕目光复杂地摇了摇头,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不带一丝温度,显然他的想法也是和傅良雪的想法是一样的。
即便是国君,面子也是靠自己争的,在场明显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这齐国国君,可是齐煌见傅良雪面露不悦,手又在腰间长剑处徘徊,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国主,傅先生并没有说不会救你,只是如今,你未曾遇到过任何不同寻常之事,就算是想要帮你也无从下手。”
齐煌开口解释完,又一沉吟,话音一转,“只是如若你能够让我们去皇城之中调查一番,说不准能够得到一些关于这血光之灾的线索。
只是一来今日天色已晚,二来就算是要帮您我们这边还是需要时间做一些准备的。三来,我们几人就算愿意为了您去皇城中调查,怕是您也做不了这个主,不如您今日便回去跟太傅好商量一番为好,您觉得呢?”
要是在其他国家,一国之主要邀请人进入皇城之中哪里有真的做不了这个主的?可这齐国国君就真的做不了这个主。
齐国朝政是由太傅把持的,皇宫中的禁卫也是太傅手中的尖刀,若是太傅和齐国国君意见相左,他们是肯定听太傅的话的。
齐国国君若是只是想要在外面带个美人回后宫的话,那倒是可以,但是若是想带人在皇宫里四处探查的话,他还真的没有这个能力。
可听人明目张胆地就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齐国国君只觉得脸上发烫,不知道有些事情要心照不宣的吗?
他在齐国无论哪一方面的影响力都不如太傅,他闲暇时也会觉得自己是傀儡皇帝,一点儿权利都没有。
可是当太傅听了这话说要培养他,让他处理事情处理得好了就慢慢交还给他权利的时候,他又会觉得做事情真的很累,不如躺在温柔乡里逍遥自在,久而久之,他自然也就彻底躺平了。
人活一辈子,还是开心最重要。
此刻听得齐煌的话,他虽然心里不是那么得劲儿,但是也知道他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可是他却还是迟疑着不肯走,在那边扭捏,“这位仙长说得对,只是……只是血光之灾若是就在今晚发生,那我可……怎么办啊……”
若是不知道自己有血光之灾的话,那他自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所顾忌。
可如果明自己知道自己有血光之灾,那么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战战兢兢,就连在平坦宽阔的地面上,每走一步也都要抬头看看天,生怕上面有什么东西砸下来把自己砸死。
齐国国君觉得这不是他懦弱,只是人之常情,换个人也会这么担忧的。
“无妨,国主的血光之灾并不是在这两天。”齐煌温和地笑笑,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齐国国君,“您若还不放心,这荷包里放着我们自己调配的药物,您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有它在您的身上,可以保您一命。”
齐国国君连忙伸手接过荷包,珍而重之地把它贴身放在怀里。
这次,他终于把目光放在了一直在旁边存在感不高的齐煌身上,并且因为接连在傅良雪和纪鸣辰两处都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此刻对温和礼貌的齐煌一时之间不禁很有好感,
“这位先生看起来很是面善,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敢问仙长高姓大名。”
“在下齐煌,玉心宗宗主东方怒的关门弟子,国主不必如此客气,您直接称呼我名字便好!”
“原是玉心宗的高人!”齐国国君听到这话就更加放心了,玉心宗名声在外,是正正经经的正道宗门啊!
想到这里,齐国国君不由得跟齐煌攀起了关系,“仙长姓齐,可是我齐国之人?”
尽管齐煌说了可以叫他本名,可是齐国国君依旧口称仙长,内心暗自思揣,谁知道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万一他真的直呼名字这人反而生气了怎么办,齐国国君觉得还是稳妥一点儿的好。
“并非。”齐煌看了一眼门外,温和一笑,说的话却有不容置疑的意味,“您该回去了。”
显然,齐煌也没有一点儿跟齐国国君在此虚与委蛇的意思。
齐国国君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尴尬,只能转身离开,离开之后又暗自瞎琢磨,说不得面上笑眯眯的人反而是最不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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