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夏言护送两人回到家,南千忆满脸疑惑的往酒馆里走。
走到一半时,她停住了脚步……我这是在干嘛?阿姨那是喝醉了!不过她为什么会提到旋倾辞?难道是因为旋倾辞经常来这家酒馆喝酒,所以酒馆老板娘记住了她?还是纯粹只是……同名?
南千忆摇摇头,自己也没醉啊,怎么就糊里糊涂又走了进来。
她打电话给夏言,问她在哪里,夏言说她已经下来了,在服装店旁边。她正想说我马上过来,一直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指冰冷不已,南千忆打了个寒颤。
“喂?千忆?怎么了?”
她蹲下看清了女人的脸,随后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没……没事,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碰到了个朋友。”
挂掉电话后,南千忆将旋倾辞扶到了沙发上。
今个儿是南千忆第一次见她喝得那么烂醉,浑身散发着酒气。
旋倾辞拿起桌上的酒瓶还要喝,南千忆拦住了她。
“你什么人啊,凭什么拦着我喝酒?”旋倾辞醉得七倒八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别喝了,都醉成这样了。”南千忆想抢过酒瓶,没想到旋倾辞力气那么大,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成功,还不小心将酒瓶给扯飞了出去。
南千忆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啤酒瓶摔在地上一角,沉闷的响声后是一片清脆的碎裂声,好在没有砸到人,她松了口气,随后一名男子转过头来怒气冲冲的吼道:“谁啊!吵到劳资喝酒了!”
见此状况,南千忆扶着旋倾辞想快点离开酒吧,没想到那男的却走过来拦住了她的道路,“小姑娘,就想走?陪我喝一杯啊!”男人显然也是喝醉了点,说着就要去抓南千忆的手腕,被旋倾辞用啤酒瓶狠狠推开。
“滚!”旋倾辞单手握住啤酒瓶的头,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那男的一点也不识趣,“呵~”一脸不屑的上前就要去搂南千忆,南千忆吓得后退摔在沙发上。
旋倾辞挡在她面前纠起男人的衣领,将他一把给扔在地上,男人怒了,挽起袖子正想上前打人,旋倾辞将附桌一把掀翻,啤酒瓶哗啦啦的摔下来,碎片四溅,划伤了南千忆的额头。
这时,酒吧安保出来阻止,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南千忆将旋倾辞扶上车,双手握着方向盘的她心里有点紧张,虽然自己有驾照,但是对开车并不是很熟,也就在考驾照的那段时间开过车,真正上路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看了看副驾驶上醉醺醺的旋倾辞,深呼吸,然后小心翼翼的踩下油门。
晚上路上没什么人,南千忆开得还算顺利,但到达后她的手心还是出了汗。
好不容易将旋倾辞挪到家门口,却发现指纹锁怎么也打不开。
她拿起旋倾辞的手指一根根的试,发现都没用。后从包里找到纸巾,擦掉旋倾辞手上的汗液,可能是刚才自己握着她的时候沾到的,然而这个时候指纹锁却显示错误次太多,需要输入密码。
南千忆哪里知道密码是什么,问旋倾辞也无果。
“什么?”
她将耳朵凑到旋倾辞的嘴边,伴随着一股热气,在觉得痒痒的同时,还听到旋倾辞唤了句千忆,温润的声音仿佛春雨一般洒在心田上,浇灌出点点的嫩芽。
下一秒旋倾辞就从她怀里脱了出来,跑到垃圾桶吐了起来。
她递过去面巾纸,旋倾辞没接,撑着墙壁抬眼看她,不知是光线不好还是南千忆的错觉,旋倾辞的眼眸好像润上了一层水花。像清晨山间的雾气下,一朵白色的海棠花,萦绕在心头上的朦胧,眸子里倒影出来的怦然心动。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南千忆前去扶她。吐过后的旋倾辞仿佛清醒了一点,终于输入了正确的密码。
门倏地开了,刚进去几步,伴随着“啪”的一声响,南千忆被推到了门边,眼睁睁看着面前头发散落的女人,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颈脖里。
又湿又热!
南千忆呼吸加快了些,她却越蹭越下。
两人从客厅磕磕碰碰的来到了房间,再到床上,南千忆感觉后背一阵凉意,顺了顺被子盖过两人头顶......
第二天早晨,南千忆睁开眼,看到的是旋倾辞一张白净的脸庞。以窗帘为起点,划过一缕光线,灰尘飘浮在上面,旋倾辞面对着她,正好逆光,显得这张脸更加安静美好。
她不自觉将手伸过去,悬在半空中,虚虚的轻抚了一下,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咯噔一跳。
蹑手蹑脚下了床,穿好衣服,不声不响的走出房间,离开后回到自己家中。南千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全部弄好后骑电动去上班。
——
上班高峰期从八点开始,房间里传来人群和车辆混杂的吵闹声,睡梦中的旋加奈皱了皱眉,醒了。发现身边躺着大白,瞳孔瞬间放大,将大白给喊醒,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大白抱紧了被子,“好你个旋加奈,居然乘人之危。”
旋加奈一脸的不服气,“什么叫我趁人之危,明明是你喝醉后硬是要来我家里的。”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两人似乎都在回忆昨晚的事情。
抬头,对上视线,立马又扭开了脑袋,两人都不是属于那种会忘记自己喝醉后干了什么事情的人,但谁都不愿意承认。
“就是你,你先的。”
旋加奈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她扔去枕头,“懒得和你争辩,赶紧从我家离开。”
“说得谁稀罕搁你家待似的。”
大白拿起外套就要走,听到旋加奈在背后默默说了一句,“都一大把年纪了,晦气!”
她转过头,“嘿——你说谁晦气,要不是你一直让我喝酒,我能醉成那样吗?”
旋加奈回怼道,“要不是你来找我,能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吗?”
大白说不出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会被旋加奈那一张臭嘴给气到。
算起来,两人快有六年没见面了。虽然都在同一个市区开酒吧,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曾经的隔阂,令本来相爱着的两人,变得仿佛路人一般。
旋加奈年轻时候喜欢的其实是女生,她和大白是在酒吧相识的,之后成为了很要好的姐妹,但两人心里都清楚,这里面的感情不仅仅是友谊这么简单。
然而那个年代思想还没那么开放,同性恋基本不被人所认可。旋加奈出生在传统的家庭里,她就是单独和男生一起去逛街都是不被允许的,更被说要她父母去接受两个女生在一起这么开放的思想观念。
而后面,旋加奈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一个男生,这才有旋倾辞的出生。只不过旋加奈在怀孕那会,两人就离婚了。
倾城小酒馆,
停业一天,旋加奈要进行一番整顿,只因为昨晚的事情。
那个对南千忆动手动脚的男生,受了一些皮外伤进了医院,并不严重,这会儿前来闹事,被旋加奈一顿劈头盖脸给骂走了。
之后她对安保进行了一顿训斥,“你们是怎么当安保的?啊?摸鱼摸习惯了?
一排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纷纷都低着头,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的说了句:“好像是那个女的先动的手。”
“你再说一遍?”
那人不敢说话了。
——
南千忆到达公司后,才发现自己额头有些疼,她将刘海往上撂了撂,看到一道狭长的伤痕,还好不是在脸上,不然就毁容了。
恰好这时旋倾辞从外面走了进来,南千忆赶紧放下了刘海,将脸埋进资料堆后。
即使这样,旋倾辞还是看到了她放下刘海时那一瞬间露出的伤痕,她沉思了一会,走进了办公室。
南千忆透过缝隙偷偷的看她,她今天换了一件外套,衣领处可以看到内搭也是换了的。
她早上醒来会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不知道为什么,南千忆还是期待她能够记得的,希望她不是酒后失忆的那种体质。
想着她拿起资料进了办公室,“旋总,这是总监昨天提交上来的……”
南千忆说话期间注意到旋倾辞脖子处有块红印,不止一块,不可能只有一块,衣服遮住的地方肯定还有,她有点心虚的想着,自己干的好事,反而有点开心是怎么肥事,就差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了。
她就这么走神了,抬头发现旋倾辞在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钢笔轻轻敲着桌面。
没办法,又是控制不住的脸红,谁让自己脑袋里想着昨晚的事呢,都快蔓延到耳根了。
“……那啥……这个是总监提交上来的报告。”南千忆这才想起话都还没说完。
旋倾辞依旧只是那么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眸似笑非笑,只有钢笔轻轻碰到桌子上的声音。
“那个……旋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南千忆飞快走出了办公室,可能太过于紧张,门被关得很响。
她回到座位上,深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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