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床后，沈付与脱掉身上的白T。
方柏霓也是最近才发现沈付与这几天都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可这又不好明说，毕竟白T属于基础款式……
嗐。
只要内裤没撞款就可以了，方柏霓如此安慰自己。余光忽然瞥到沈付与开始脱裤子，他脸色一变，立马转身，脚步匆匆就要逃出房间。
“方助理，”沈付与喊住他，“我觉得你可以换一家店铺买衣服了。”他指了指身上黏着的丝丝末末的布料，用专业的目光指出，“这家店衣服质量堪忧。”
方柏霓：“……”
他十分费解，“你特意和我买一样的衣服，就是为了得出这个结论？”
沈付与点点头，“我不允许公司的得力干将这么委屈自己。”
“……”
妈的他变脏了。一瞬间想到的竟然是床上的得力干将！
方柏霓面红耳赤。
“附近有个商场，”沈付与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问他，“去逛逛？”
方柏霓脸还发烫，他不明白两个大男人逛什么商场。
不过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
十几分钟后，日月星商场。
安保将玻璃门推开，柏霓跟着沈付与进了商场一层。
一进门，方柏霓手上就被塞了一张宣传传单。
传单上印着一座游泳馆，几位帅气的猛男穿着泳裤站在游泳馆前竖起大拇指，洁白的牙齿在阳光十分显眼，令人瞩目。
而捏着传单的那只手则骨节分明，十分好看。方柏霓的目光下意识顺着那只手往上，一张十分清秀的脸映入眸中。
温玉晏挑眉一笑，语气熟稔，“猛男报个游泳班呗!”
方柏霓：“！”
他、他他他……！！！
与此同时，温玉晏的直播间内弹幕猛地暴涨，清一色的“啊啊啊啊”，看得出观看直播的用户十分情绪十分激动：
“啊啊啊这个小哥哥也好帅啊！”
“玉玉在这里蹲守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派出一张传单。我还以为他在消极罢工，没想到人家是在顿帅锅！！”
“啊又一个帅逼！！！我踏马直呼脑攻！！”
“呜呜旁边那个小geigei也好帅啊！！不过就是臭着脸……看着不是很好惹的亚子！”
“哈哈哈哈看这个小哥哥眼睛都瞪圆了，被玉玉的美颜暴击了哈哈哈！”
“即便是帅哥，也没办法免疫咱玉玉的盛世美颜！！！为玉玉打call!！！！”
“wuli玉玉！！！！”
……
方柏霓不知道眼前这个兼职发传单的大帅比是正在直播综艺的明星，也不知道有几百万人正在观看直播。
他被帅逼的一句“猛男”给蛊惑了，伸手接了大帅比发的传单，低头仔细看了眼价格，顿时觉得手上的传单有些烫手。
(*?Д?*) 这是猛男都无法承担的价格！
“你想学游泳？”沈付与的声音唤回了方柏霓的注意力，他看向沈付与，“没有，我只是……”
沈付与用余光扫了眼温玉晏，眸底带着几分挑剔，“不想学游泳，为什么接传单？”
方柏霓：“……？”
等等——他刚刚只是接了一份传单，没有泄露曦宸的机密吧？
……沈付与又发什么神经？
温玉晏的目光在沈付与和方柏霓之间来回扫了眼，别有深意地挑了挑眉，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沈付与眼眸眯了眯，他抽出方柏霓手里的传单，“公司有游泳馆，不用去报班。”
方柏霓眨了下眼睛，“我们公司有游泳馆吗？”他从来没看到过呀。
我们公司……
这四个字成功取悦了沈付与，他唇角一扬，“马上就有了。”边说边拿手机给沈知崖发消息。
沈知崖全天待命，秒回信息：好的沈总。
沈付与满意地放下手机，表情神气，宛若一只斗胜的雄孔雀。他看了眼方柏霓，“走了。”
方柏霓“哦”了声，朝温玉晏歉意一笑，转身跟上沈付与，小声问他，“老板，你真的要在公司建游泳馆？”
“嗯。”
方柏霓皱眉，“可是现在不是要减少开支，为了以后进军新市场做准备吗？”
沈付与不愧是商人，“游泳馆对外开放收费。”
方柏霓：“！”
这倒也是……可是，“对外开放的话，那还能算是公司的游泳馆吗？”
沈付与说只开放一部分，“公司员工专属的区域不对外开放。”
方柏霓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和沈付与说游泳馆只要持续对外开放两百多年，建造游泳馆的费用也就赚回来了。
沈付与：“……”
怀疑方柏霓在阴阳他，但他没有证据。
谈话间，两人乘电梯来到了商场三层。
三层全是品牌服饰专卖店。可能是因为工作日，三层的人似乎并不多。
沈付与进了一家店。
方柏霓抬头看了眼品牌，发现这家店的logo竟然是沈付与经常发的^▽^
店内主色调是黑白灰，一看就知道这个品牌针对的是职场成熟男人/人到中年事业有成霸总/老练纨绔富二代。
别说，和沈付与风格还挺像。
店内导购是清一色的黑西服大帅比，各各都腰细腿长，随便拎出去一个都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方柏霓和沈付与进来时，店里已经有不少顾客在挑选衣服了。方柏霓注意到，在他们进来之前，这里的顾客大部分是女士。
这些女顾客穿金戴银，手上翡翠宝石钻戒、腰间奢侈包包……各个出手不凡，挑单价上万的衣服像买白菜一样随意。
男顾客则属于清秀瘦弱那一款，穿着时尚，打扮潮流……是直的不是很明显的那一类。
方柏霓：⊙o⊙！
他可能大概也许知道这家店的导购为什么都是靓仔了。
不得不说，老板独具慧眼啊！
他转头想把这个发现告诉沈付与，扭头一看，沈付与跟着导购在挑选衣服。
一开始方柏霓以为沈付与要买衣服，他都做好了帮老板提东西的准备；却不了沈付与拿了一件基础款的棉T给你，让他去试试。
虽然（没想到沈付与要给他买衣服）……但是……“基础款的棉T还要试吗？”难道不是看看尺码就可以打包带走的吗？o_O||
方柏霓怀疑沈付与又在耍他。
“试试看穿在身上的感觉。”沈付与低头，把方柏霓衣角滑落的白线扯断。
“出差福利，”沈付与下巴抬了抬，示意方柏霓去试衣间。
方柏霓委婉拒绝，“不用了老板。”
这次出差，沈付与给他发了好几笔奖金，每笔都是五位数起步，昨天晚上全部到账了。
要是再收沈付与买的衣服……怎么想都觉得越界了。
他和沈付与是清清白白的上下级关系！
沈付与也没再说坚持，他放下基础款的断袖，挑了一套正装。
“去试试，明晚风月酒店会举办一场宴会，需要着正装出席。”
“你作为我的助理，一定不能缺席。”沈付与把衣服递给他，挑眉，“去试试。”
方柏霓眨了下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能耽误工作，便拿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等人进去之后，一直跟在沈付与周围打转的导购经理立马憋不住了，笑着开口打听，“老板，刚才那位是……”
“以前是男朋友。”沈付与语气淡淡。
“！”经理立马拍了下手掌，“那现在岂不成了……”夫人！
沈付与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前任。”
经理：“……”
嘴立马闭紧。
前任·方白霓打开试衣间的门，沈付与听到动静，霎时抬头看去。刚在离得近，听到东家八卦的导购员靓仔也纷纷投去视线。
方柏霓顶着十几道目光，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走到镜子前看了几眼，觉得有些别扭。
他还是更喜欢穿休闲装。
正装有种被束缚的感觉，尤其是胸部有些紧……
沈付与眸底带着几分惊艳，他的目光落在方柏霓胸膛的位置。衬衫的胸围不够，把衣服撑出饱满的弧度。
“换大一码的。”沈付与朝导购经理道。
导购经理殷勤地给老板前任双手奉上大一码的衬衫。
不得不说，沈付与眼睛毒辣，大一码的衬衫穿在方柏霓身上刚刚好。沈付与大手一挥，让经理打包。
除了衬衫之外，沈付与还挑了领带、皮鞋等，配齐了一套。方柏霓就是个无情地换衣机器，等到终于买好一套正装，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导购经理弯腰送走老板和老板前任，笑的一副不值钱的样子，“欢迎下次光临！”
方柏霓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说没有下次了。
下次说不论沈付与说什么，也不能再收他的东西了。
不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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