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默默收回的手。
苏折:……
刚刚是要给吧!
刚刚绝对是要给吧!
“先生,你在干嘛?”
“没干嘛。”
苏折看着爪子搭在人脚边的金毛,“您刚才是要给弟弟点心吗?”
闫观沧面容镇定,仿佛被戳穿的不是他一样,语气中带着嫌弃,“谁会给它。”
苏折:……狗。
方才要去泡茶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之前在中心公园发生的事情,他抱着风筝回来时,闫观沧正黑着脸拿着竹签给金毛舔棉花糖,
有了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苏折几乎是本能的转身提醒,然而回头就瞧见了刚才的那一幕,闫观沧给金毛点心他不意外,意外的是男人居然会跟一只狗分享他的食物。
这么有爱心的事,放在普通人身上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要是放在闫观沧身上,那可是想都不敢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类相吸?但就算再兄弟恭维,点心也是不能给。
虽然对方刚才否认了自身行为,但苏折完全不相信,毕竟他亲眼看到了,况且闫观沧那张嘴就算是到死也是硬的。
看着男人即使被戳穿,也不知悔改的嘴脸,苏折声音放轻在人耳边念经,毕竟闫观沧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认定的事情就没有完不成的,必须给人灌输好思想,才能打消对方的念头。
“先生,甜点里有许多狗狗消耗不了的东西,吃进去也可能会并发许多疾病,给狗狗吃人类的食物偶尔还可以,但是次数多了,对狗狗身体会照成一定的影响。”
闫观沧高大的身躯抱着食盒坐在沙发上,一时间好像被父母发现偷买外卖的孩子一样,脚边的金毛也不敢出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护工来了后,总是会在各种方面对他进行说教,想反驳对方还轻声细语的让人发不起火,不反驳心中还过不去,最后只能自我内部消化。
对方的声音还响在耳边,闫观沧脸越来越黑,冷声道:“知道了。”
苏折也不怕对方,平常男人这个样子他见多了。
“那我去给先生泡茶。”说着走出几步再次转过身,“哦,对了先生。”
闫观沧:“什么?”
苏折开口,“西点上面好像放了巧克力碎,狗吃了会死。”
此话一次闫观沧瞬间僵硬。
冷着嗓音,“道听途说。”
面对男人的反驳,苏折也不再多说,迈步去了厨房。
金毛十分会瞧眼色,苏折在的时候不会和闫观沧混在一起。但现在苏折离开,立马把爪子搭到了闫观沧腿上,好像知道这个家谁说的算一样,一脸向往的看着男人手中的食盒,希望他哥能分他一块。
“汪!”
闫观沧冷着脸,“你吃了会死。”
“……”
苏折回来的时候,金毛早已不在男人脚边,而是趴在落地窗前,拿屁股对着他们。
而此时闫观沧也黑着脸,显然兄弟俩刚才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苏折瞧了没说什么,只要对方没给狗吃甜食就可以,矮身将托盘放到茶几上,拿了杯茶递给闫观沧,“先生,喝口茶吧。”
此时西点已经没了小半盒,闫观沧伸手接过,意思一下喝了一小口。
晚上十点钟两人各自回房,结束了一天繁忙,苏折去浴室冲了澡换好睡衣倒在床上,看着头顶璀璨的天花板,光一个水晶吊灯都够他一年的工资了。
可能是奔波了一天的缘故,苏折看着天花板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什么时候睡的他不知道,但什么时候醒的他却十分清楚。
苏折裹着被子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三点,此时他的房门正传来一阵敲门声,力道不大,像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一样。
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些可怕,苏折默念了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起身迈步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随后猛地打开。
外面空空如也。
苏折一愣,面色瞬间有些白。
苏折:“妖…妖……”
“120。”
一道声音响起,苏折背后顿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头看去只见闫观沧有气无力的靠坐在门边。
苏折眉头一跳,猛地蹲下身,“先生,您怎么了,先生?!”
询问之际,不忘拿出手机拨打120。
闫观沧:“我……”
“先生,您怎么这样了,之前不还好好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先生。”对方语气十分焦急,仿佛无比担心他现在状况,对方这么慌乱也是闫观沧没想到的。
刚要开口,就听人继续道:“您要是有事,我的工资怎么办啊。”
闫观沧:……
男人冷声,“暂时死不了。”
回房间后,闫观沧便洗漱休息,谁知没多久身体就有了不良反应,开始上吐下泻,头也跟着一阵眩晕,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最后凭着仅存的意识下来找人,但还没走几步便倒在了地上,显然没了力气。
苏折听着对方的话,虽然声音跟以往一样冷漠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虚弱,苏折看着闫观沧略有些苍白的面色,“先生,你再坚持下,我已经打120了。”
看着人面上出的虚汗,想必人现在不好受,知道对方不喜欢身体接触,苏折拿睡衣袖子给人擦了擦,然而这个动作也让男人觉得不自在,下意识的躲了躲,苏折也不在意轻轻拍了拍闫观沧的肩膀,“先生,您现在还能走吗?”
闫观沧难受的无法回答。
苏折瞧了转身拉过男人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随后使出全身力气,随后…扑通跪在了地上。
苏折:……
实在没想到男人会这么重。
闫观沧身高足足有一米□□,骨架也大,苏折一时间根本背不动,最后只好在二楼等待救护车。
没多久急救人员到来,老板生病,苏折也跟着着急,匆匆忙忙的陪着上了救护车,连睡衣也没换,但还是不忘给对方拿墨镜和帽子。
毕竟出院的时候,男人可能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样子。
到医院后闫观沧被诊断为食物中毒,推到一间病房挂点滴。
苏折在人耳边轻声道:“先生,我先去交钱。”
说着便急匆匆去结医务和救护车的费用。
闫观沧躺在床上,身上的感官难受的叫嚣着,心中思考起自己为什么会食物中毒。
今天吃的跟他平常吃的没什么区别,都是家里做的,而唯一的例外……
就在闫观沧还在思考时,一张病床被推了进来安放在他隔壁,护士做着患者记录,“九号病床,周泽墙。”
闫观沧:……
他就知道。
此时周泽墙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难受的就差翻白眼了,然而一看隔壁瞬间僵住。
“老闫。”
闫观沧没说话。
周泽墙伸着脖子看他,“你怎么在这?”
闫观沧:“我怎么在这,你心里没点数吗?”
周泽墙:“……”
他也没想到西点过期了。
“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信。”
“老闫,还是你够兄弟。”
闫观沧:“不然你也不会在这。”
周泽墙:……
因为是急诊,也没来得及申请病房,两人便在一个六人病房内输着液。
苏折匆忙交完钱往回赶,然而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了躺在闫观沧隔壁的周泽墙。
苏折:!!!
但也还好出门时带了帽子和墨镜,苏折几乎是瞬间将两样东西戴好,这才走了进去。但之前毕竟和周泽墙见过几次,苏折怕被人发现还是低着头走。
周泽墙刚想询问对方是不是自己来的,下一刻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鸭子睡衣的青年在闫观沧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声音柔云似水,十分关切,“先生,你现在好些了吗?”
周泽墙顿时间傻眼。
卧槽,跟之前电话里的声音一模一样,这就是老闫养的人!!!
青年身形修长,睡衣的领口比寻常衣服宽松,露出修长的颈间,身上是蓝底印着小黄鸭的睡衣,从露出的手可以看出皮肤白皙,但面上却被帽子和墨镜遮去大半,瞧不清面容。
越是看不清样子,周泽墙便越是好奇越是伸着脖子想看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还是第一次在闫观沧身边看见伴,青年身上的气场不是强,听声音也不是刚烈那一挂的。
可能是闫观沧给人的印象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周泽墙和一众好友一致认为,对方会喜欢妖艳火辣那一挂的,有野性有冲击,毕竟男人有时为人处世太狠了,一般人根本遭不住。
就应该找一个气场旗鼓相当,可以跟人斗个你来我往的类型。
没想到……周泽墙看着坐在闫观沧旁边的人,没想到这狗逼居然喜欢乖的。
睡衣穿在人身上有些宽松,虽然包裹的严实,但还是能看出来身形纤细,随后周泽墙又看了眼闫观沧。
就这体格,不得被老闫玩死。
苏折能清楚的感受到隔壁炙热的目光,身为多年的特助,他面上十分镇定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丝慌乱。
就在此时闫观沧感觉到袖口被轻轻拉了下。
男人皱眉,“什么事?”
示弱的声音带着害怕,有些欲言又止,“先生,他…他在看我。”
唰——
看着被拉上的隔帘,周泽墙:……
没想到这狗逼这么小气。
妈的,不就看几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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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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