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当然,她虞知是个意外。

她一直都蛮慧眼识珠的,在大一和舒媚吵了半个学期之后就立马发现了舒媚的本质,十分迅速地成了好朋友。

在沈同泽和虞知的插科打诨下,送礼物和惩罚这一环节总算艰难地翻篇了。虞知开始招呼下一场游戏。

寿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在座的都是厚脸皮,早就被骂习惯了,虞知想保着,那面子还是要给的。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大家的站位形成了个圈,独独把舒媚孤立在外。

舒媚和虞知打了个招呼,说她想去角落里坐着,不太想继续参加下面的游戏。虞知也频频点头,说:“你放心,那个陈总我来搞定,你在一旁坐着就好。”

她也不敢再让舒媚说出或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她不怕丢脸,但她怕舒媚伤心,也怕舒媚不小心说的哪句话得罪了人,不顾她的面子也要给舒媚一个下马威。

舒媚不太想喝酒,沿着自助餐桌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除了酒以外的任何一种液体,无奈,只能端了一杯香槟慢慢喝着。

沈同泽最近是真的很忙,帮虞知稳住众人,重新打开聚会节奏之后就又回到角落里抱着手机忙个不停,偶尔还会去露台接个电话。

虞知成功和陈总组了队,开始第二个游戏——吃饼干条。

管家送上来了一桶细长的盐味饼干,每一根大概有小手臂那么长。游戏规则很俗套,就是每两人一组从饼干的两头同时开始吃,最后比一比谁吃剩的饼干最短。

宴会厅里放着劲爆的音乐,所有人都在起哄。舒媚坐在角落里,虽然处在同一个宴会厅中,却总觉得那种喧闹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而她也没有任何想融入进去的想法,并且本能地感到不适。

虞知和陈总玩得很欢,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她知道虞知爱玩,但虞知很有分寸,从不在她面前说这些事情,也不会表现出来。久而久之的,爱玩在舒媚这里就成了一种标签,完全不知道内里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吃饼干游戏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饼干已经短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长度,在舒媚这个角度看起来已经根本看不到饼干,与接吻无异。

舒媚转过头不再看。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爱玩。

蓦然想起去赵充那里接褚楚的那天,前一天也是刚刚结束一场聚会,谢嘉南也在。

所以……谢嘉南也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吗?

想起从前她对谢嘉南抱有的那种淡淡的崇拜,舒媚瞬间觉得有点恶心。她是为什么会瞎了眼崇拜那种人?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疏离完美的表象之下却全是**。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人模狗样,衣冠禽.兽。

舒媚忍了很久,实在是感到不适,于是给虞知发了条短信,告诉虞知她要提前走了。

走出公馆大门,舒媚那股憋闷的感觉终于散去不少。走到车子面前的时候才想起来她刚刚喝了酒,不能开车。

舒媚:……

早知道不喝香槟了。

舒媚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要舒帅来接她。

刚好她也想回一趟别墅,和舒帅说一说计划书的事情。

-

沈同泽接完电话从露台上回到宴会厅中,一眼就看到了搂着虞知腰的陈总,两人嘴里的饼干短到几乎看不见。

沈同泽二话不说,大步迈上前,一把扯过虞知的胳膊把两人分开,虞知嘴里的饼干掉到地上,只有小拇指的一个指节那么长。

但另一组已经吃完的饼干只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虞知和陈总这组输了。

“你干嘛啊!”虞知的胜负欲一下子冲上来,甩开沈同泽的手就开始骂他,“你有病吧?又发什么疯?我本来有机会赢的。”

沈同泽冲上去拉开虞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解释的原因。总之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是在吃醋的。

而且也不算解释,这件事情确实很紧急。

“谢老爷子去世了。”沈同泽说道。

虞知愣了一下,也顾不上和沈同泽生气了,“你说什么?”

沈同泽晃了晃握在手里的手机,“刚刚接到的电话,谢老爷子没抢救回来。我需要现在去一趟医院。”

“啊……”虞知显然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呆愣,“那你去吧。”

沈同泽很坏心地笑了一下,“那你继续,我先走了。”

这里人这么多,也不可能让他们一下子全部走掉,扫所有人的兴,派对是肯定会继续下去的。而且虞知是这场生日会的主角,也不可能跟着沈同泽一起去看谢老爷子。

但虞知小时候和谢家是邻居,要她没心没肺的继续疯玩也是不可能的。

沈同泽要的就是在他不在场的时候虞知没办法继续疯。虽然利用了谢老爷子显得有些卑劣,但好歹目的达到了不是?

沈同泽轻笑了一下,拍了拍虞知的头,“生日快乐。车和裙子是我送你真正的生日礼物。解禁之后不要再不知死活地瞎玩了,多注意安全。”

虞知终于回过神来,嫌弃地一把拍开沈同泽的手,“你吃错药了?要滚快滚!”

-

沈同泽今天没带司机,是自己开车来的。本来打算的是等派对结束直接在这边住一晚上,明早再开车回去,谁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刚刚和谢嘉南通了电话,他正好在这附近谈工作,刚刚也接到了电话要去医院,于是干脆顺路过来把他捎上。

出了公馆大门,沈同泽一眼就看见了正靠在墙边的舒媚。

他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儿?”

舒媚抬头,回道:“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所以就和虞知打了个招呼先撤了。你呢?”

“有急事。”

“哦。”舒媚没追问是什么急事,又重新低下头看手机。她手机里有计划书,等舒帅的时候闲着没事就抽时间改改。

过了没多久舒帅就到了。

他打了个出租车,不是从别墅方向过来的,而且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褚楚。

舒媚收起手机走上前,“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从哪来的?”

“公司。”舒帅老实回答,“姐,你没给爸说过把褚楚招进公司的事情啊?今天爸发现褚楚在公司工作,生了好大的气,还是我说褚楚是你招进来的他才熄火。我怕把褚楚留在公司他俩又吵起来,就干脆一起带过来了。”

“哦,好像确实没说。”舒媚想了想,“那几天事情太多了,给忘了。”

舒帅无奈,“爸怎么了?为什么我一说褚楚是你招进来的他就熄火了?好像他现在挺怕你的。”

“谁知道呢。”舒媚耸了耸肩,“走吧,既然褚楚在那就别回别墅了,去我家吧,正好有事情和你们两个说。”

舒帅眼睛一亮,“姐,你终于愿意把你的公寓地址告诉我了?”

舒媚一愣,往前走的步伐逐渐停下。

虽然刚刚是没经过大脑顺嘴说的,她想反悔,随便找个咖啡馆坐下也可以,舒帅不会不答应。但舒媚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反悔的话来。好像仔细想想,她现在突然觉得舒帅知道她的住址也无所谓了。

上次沈同泽给了她三个建议以后,她就好像突然有了和舒国庆作对的勇气,就算是舒国庆真的知道了她的住址因为什么事情闹上门她也不怕。

就是突然被舒帅这么一说,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舒媚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扔给舒帅,“走了。”

说完,她扭头快步往停车的位置走去。

“姐,等等我!”舒帅接过车钥匙,招呼褚楚一起,慢跑着追上舒媚。

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公馆门口,车后座的车窗打下,伸出一只手朝沈同泽挥了挥。沈同泽走到车后座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下。

舒媚刚巧从车边经过,和打下车窗的谢嘉南来了个对视。

紧接着,谢嘉南曾经在茶室门口看到过的那个年轻男人一下扑到舒媚的背上,一个熊抱将她整个围起来。

“你终于愿意把你住的地方告诉我了,我好开心!”

舒媚收回看向谢嘉南的目光,满脸嫌弃地一把推开牛皮糖一样黏着她的舒帅,“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再这样我就不告诉你地址了。”

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舒媚不是真的嫌弃,眼神中带着的一点纵容,甚至还有些宠溺的味道。

谢嘉南看了那个年轻男人一眼,又看了看舒媚,微不可见地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没和舒媚打招呼,而是直接按下车窗开关。

墨黑色的车窗一点一点往上升,舒媚和那个陌生男人逐渐走过,车窗合上的最后一秒,谢嘉南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褚楚。

谢嘉南:……

他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巧看到褚楚和舒媚上了同一辆车。

所以,褚楚和舒媚认识?

保时捷缓缓发动,往医院的方向驶去,和白色大众分道扬镳。

谢嘉南揉了揉太阳穴,问沈同泽,“你最近还和舒媚有联系?”

“前几天见过一次。”沈同泽回。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本来是想给舒媚的那个计划书投一笔钱的,但后来还是没投,只给了她几个建议。鉴于今后要和你合作很长一段时间,话还是提前说清楚的比较好。心国未来肯定是会和罗森塔对上的,所以我也和舒媚说了,今后和她就是竞争对手,不会再给她提供任何帮助。”

谢嘉南皱眉,“心国?罗森塔的竞争对手?”

“诶,你别看不起哦。”沈同泽笑了一下,“舒媚比你想象中的其实厉害很多,以后说不定真的是你的劲敌。”

谢嘉南勉强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沈同泽对舒媚的态度不一样他是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舒媚和她的小白脸都已经舞到沈同泽眼前了,他还在替舒媚说话。

舒媚的段位还真是高。

还不仅如此。

谢嘉南思索起来。

他曾经以为褚楚在咖啡馆里撞他那一次只是凑巧撞见,临时起意的。但现在想起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他是去见舒媚的,而舒媚和褚楚认识。

褚楚除了勾引他,身边还有一个赵充。

舒媚除了和他谈合作,同时还和沈同泽有牵连,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白脸。

哦,对了,还有。

今天是虞知的生日会。虽然虞知给他发了邀请函,但他没有参加。圈内的聚会只是他用来达到目的的手段,一次就足够了,不需要第二次。他也确实十分厌恶那样的场合。

但舒媚却参加了。

这算什么?

该有的本事一点没有,不该有的恶习却一样不落。

明明条件不怎么样,却和这群花天酒地的纨绔一样堕落。

谢嘉南现在觉得他真是被猪油蒙了眼,居然曾经还有那么点欣赏舒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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