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什么!”乔京墨沉了声,她倒是能忍,上车到现在都能一声不吭。
参加个宴会,碰到那么多糟心事,纪念憋屈又委屈,带着哭腔控诉他,“你还凶我。”
乔京墨被纪念呛到,又拿她没辙,他抬手敲遮挡板,司机落下,看向后视镜,“乔公子。”
“去最近的医院。”乔京墨心情烦闷,他食指扯松领带,又解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司机不知内情,但刚才纪念上车,他有留意到她手受伤了,想来是要去医院处理伤口。
作为司机,老周是合格的,他熟悉京城的各个地形和路段,“乔公子,附近有不少药店,小诊所倒是有一两个,去医院得半个钟,你看要不要先去小诊所。”
乔京墨不耐烦了,“开快点。”
老周提醒,“快也差不多半个钟。”
谁也不敢保证一路畅通无阻,这条路堵车也时常发生。
乔京墨没说话,他摆手,老周很有眼力劲的升起遮挡板。
乔京墨看着一动不动的纪念,“过来。”
纪念咬着唇,拒绝得干脆,“我不要。”
“嘴硬。”乔京墨强行把人抱到腿上,掐着她的细腰,“不难受?”
纪念转过头,不肯看他,她心里酸涩,“那也不跟你做。”
乔京墨脸都黑了,转过她的脸,“还挺能忍。”
纪念挣扎,不想跟他过多接触,“我跟你说过,我不做小三。”
乔京墨:“没人让你当小三。”
纪念:“你都有女朋友了,你还来招惹我,这算什么。”
乔京墨不解,“女朋友?”
纪念提醒他,“林小姐。”
乔京墨眉头皱得老高,“谁跟你说,她是我女朋友。”
纪念怔忡,她后知后觉,不挣扎了,“你也没否认,不是吗?”
乔京墨:“我没否认就是我女朋友,那我女朋友岂不是遍地走。”
纪念:“她还接你私人电话。”
乔京墨:“我没让她接。”
纪念:“但她就是接了。”
乔京墨:“接了也算,方姨也接过,她算不算?”
纪念:“……”
纪念说不过他,她更难受了,抡起一拳打在他胸膛,她眼圈都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你也欺负我。”
她这点力气顶多就是给乔京墨挠痒痒,乔京墨手掌裹住她的手,“解气了?没解气就多打两下。”
纪念气消了,不跟他闹了,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上,嘴上嫌弃道:“不想打了,你皮糙肉厚,我嫌手疼。”
乔公子从小娇生惯养,皮糙肉厚自然跟他搭不上边,纪念是故意这么说,想气他,损他两句。
乔京墨:“怎么被李松柏骗到休息室?”
纪念:“他托人告诉我,你有事找我,人在休息室。”
纪念搂着乔京墨的脖子,“什么时候到医院?”
她紧紧贴了上来,身体柔软,乔京墨心猿意马,“没那么快。”
末了,他又问,“很难受?”
纪念想回一句废话,然而那股难以言明的异样感袭来,她重重点头,只是“嗯”了一声,趴在他肩头,然后没有下文了。
——
车在一大树的隐蔽处停稳,老周下了车,他直奔附近的饭馆,吃过宵夜才回来。
这会儿,吃饱喝足的老周站在不远处抽烟,脚边落了好几个烟头,他时不时的瞧一眼泊在暗处的车。
不知等了多久了,半包烟没了,老周去路边的小商店买烟,见旁边开着家药店,他进去买了些东西,没一会出来。
老周点了根烟,抽了不到一半,树底下那泊好的车后车座亮起,他赶忙丢了烟头,抬脚踩熄,快速穿过马路,开门上车,紧跟着发动车子离开。
纪念躺在乔京墨腿上,男人身上的衣服松散、凌乱,她捂着眼睛,“我们现在是要去酒店吗?”
乔京墨拨开纪念的手,垂眸看着她,指腹轻柔抚过她微肿的脸颊,“回老宅。”
纪念双目圆瞪,“不行,我们的关系有可能会被方姨发现,她要是知道,乔阿姨就会知道了。”
乔京墨不以为然,“不回更可疑。”
纪念提议,“我住酒店,你回老宅。”
乔京墨没说回,也没说不回,定定看着她。
纪念认真思忖,再次提议,“那我回老宅,你住酒店。”
乔京墨:“用完就丢?”
“……”纪念。
——
乔京墨带纪念去医院,重新处理她手上的伤口,又拿了点药,这才返回老宅。
回到老宅,方姨还没睡,她坐在大厅喝茶等纪念和乔京墨,乔夫人半个钟前来了电话,说是纪念在李家出事了。
下车时,乔京墨上来要抱纪念,纪念心虚后退,缩回车上,“我可以走。”
“装什么。”乔京墨说着要把人拽下车,“受了伤,嘴还是这么硬。”
在外面,纪念都不想太明目张胆,更何况在老宅,乔氏夫妇的眼皮底下,她双手扒拉着车,“我只是手受伤,又不是不能走。”
乔京墨冷着张脸,“再啰嗦一句试试?”
纪念咽口水,看出乔京墨在生气,她放弃挣扎,任由男人抱起她。
听到大院传来动静,方姨放下茶杯,她起身快步迎走出,看到乔京墨抱着纪念进来,“纪小姐这是扭到脚了吗?疼不疼?我叫人马上拿点跌打酒过来。”
“方姨不用了,我没扭伤脚。”纪念开口阻止,又低声对乔京墨说:“把我放下来。”
方姨折回来,她不明白了,没等问个清楚,走近发现纪念脸肿了,她“哎呀”了一声,“哪个杀千刀的干的事,对着这么张漂亮的脸蛋都下得去手,这心指不定黑成啥样了。”
纪念勉强挤了抹笑,“方姨,我没事。”
光看着都觉得疼,方姨皱着眉,“没事才怪,这小脸都快肿成什么样了。”
“方姨,我们就先上去了。”乔京墨没多停留,抱着纪念上楼。
“好,早点休息。”方姨应了声,目送他们上去,又隐约觉得哪里奇怪,她当即一拍脑门,发出灵魂拷问,“二哥儿,纪小姐伤的是脸,你怎么抱着她?”
纪念神色一僵,乔京墨侧身看向大厅里的方姨,他轻松应对,“她脚软走不动。”
“好端端的怎么会脚软呢?”方姨一下子就问出来了。
“怕的。”乔京墨言简意赅。
方姨被点醒,她终于想到乔夫人的那通电话了,一定是跟李家有关,“纪小姐,我去给你煮碗安神茶。”
“谢谢方姨。”纪念没拒绝。
方姨笑呵呵的退下,转身去准备了。
进了房间,乔京墨放纪念到床上,又顺手把药搁在茶几上,然后站在床边。
纪念出了汗,两人又在车上一番折腾,她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回房间了。”
乔京墨单手插兜,“你不洗澡?”
纪念脸一热,“等下再洗。”
“你的手不能碰水,我帮你洗。”乔京墨眼神示意她的手。
“我知道,我能自己洗。”纪念伸脚踢他膝盖,“出去,方姨随时会上来。”
乔京墨低头看去,她那只白嫩的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他的腿,撩拨人,“谁刚才在车上缠着我不放。”
纪念脚上的动作一顿,她反驳,“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不是你?”乔京墨俯身握住她的脚丫,手臂高抬,有意逗弄她,“没穿。”
纪念信以为真,她惊呼出声,脚蹬开他的手,动作麻利的滚到床中央。
背对着乔京墨,纪念掀起裙子一角查看,隐约听到身后的男人闷笑。
确认没有真空,纪念不禁松口气,她瞪着床边站立的男人,“你才没穿,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笑了?”
乔京墨:“你听错了。”
纪念:“一定是。”
纪念抄起枕头砸乔京墨,男人抓住后丢回来,纪念猛然想起件要事,她快速爬到床边,“刚才在车上,我记得你没戴。”
事出突然,乔京墨没有准备,他眉头微蹙,“我弄外面了,应该没事。”
纪念不淡定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她催促,“不行,你现在就去买药。”
乔京墨一言不发,他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买。”纪念猜不透乔京墨的心思,她跳下床。
纪念没走两步,乔京墨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把人带回来,“我说了没事。”
“你说了不算,万一中招了呢?”纪念情绪激动,他们的关系不清不白,真怀上了,对她来说只是个麻烦。
乔京墨:“没有万一。”
纪念:“你也说了应该,凡事没有绝对,要是真的怀了呢?”
乔京墨反应平淡,“怀了就生。”
“我不要!”纪念脱口而出,态度坚决。
乔京墨眉目深沉,把纪念拽到跟前,“你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不想生你的孩子!”纪念没有丝毫犹豫,她一直都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赌不起,也没资格。
两人短暂的僵持着,纪念看见男人眼里卷起的风暴,没等他发作,方姨推门进来,“二哥儿,你还在啊。纪小姐,你怎么连鞋都不穿?”
乔京墨松手的瞬间,纪念坐回床边,方姨没注意到两人的肢体动作。
方姨端着安神茶进来,她察觉到房间气氛奇怪,坐在床边的纪念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二哥儿,你欺负她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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