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察觉

袁术因病告假一周,在家休养生息。

“袁术,我回来了。”徐立中午放学,拿起包就赶紧回家了,带着给袁术打包的地锅炒鸡。

徐立直接上了二楼,推开袁术的门,: “今天怎么样。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徐立把包和校服外套随手扔在袁术的书桌上,拿着饭向袁术的床走去。

“不是告诉你,进我房间要敲门吗?”袁术放下手中的书,把床旁的桌子移到面前。

“哎呀,敲什么门呀,也太生疏了。”徐立嬉皮笑脸地说道。徐立把饭摆好,催促袁术快吃饭。

鉴于徐文静女士在外出差,徐立非常体贴的没有告诉徐文静袁术军训晕倒的事。所以,照顾袁术的活就到了徐立一个人身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徐立还挺乐在其中。徐立会准备好他们两个人的早午晚餐,只要是时间允许,他会看着袁术吃完,唠叨他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袁术简直不堪其扰。

袁术吃饭特别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所以看他吃饭会特别容易没有食欲。袁术对饭要求不高,有的吃,饿不死就行。

“下午班长说要来看你,你晕倒那天就她跟我一起把你送医务室的,她也算是我发小吧。”徐立说。

“哦。”袁术抬眼应了一声。

下午薛静慧和徐立一起回家的时候,许是徐立提前打过招呼的关系,袁术并没有显得很惊讶。

“袁术同学,你好点没有呀,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薛静慧冲到袁术床前,挽着袁术的胳膊泪眼朦胧地说。

袁术看到此情此景着实吓了一跳,身子都快偏成了一棵歪脖树,但脸上仍然毫无波澜。 “额,我没事,你先放开我。”袁术看向徐立眼神向他求助。

徐立倒是见怪不怪,毕竟两人有小时候的交情在。 “哎呀,不都跟你说了,他好得很。再说了,有我的精心照顾,小术肯定好转迅速啊。”徐立把袁术的胳膊从薛静慧的怀里抽出来,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床边。

薛静慧看了徐立一眼,擦了擦眼泪,对袁术说: “小术,你放心,我肯定会格外关照你的,你学习上,生活上有什么不懂都可以来找我。”薛静慧一脸真诚地看着袁术。

“呵呵。”袁术点点头,尬笑了一声,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行了,你不是还有事儿吗,再晚跟你朋友吃饭可要迟到了。”徐立看出来袁术有点不自在,就早早下了逐客令。

送走了薛静慧之后,徐立就去厨房洗碗,袁术拿了本书去客厅。

“你跟刚才那个女生,就是班长,关系很好吗?”袁术放下手里的书,望向厨房。

“静慧吗?挺好的呀,我不跟你说我们是发小来着,然后,现在又分到了一个班,还挺有缘分的。怎么了?”徐立收拾完,洗了洗手,转身靠在洗碗池旁边双手叉腰说道。

“哦,没事,随便问问。”

徐立走到袁术身后,弯腰看了看袁术手里的书,说: “你看什么呢,整天都抱着书看,不腻吗?”可能是徐立离袁术的距离太近,袁术仿佛可以感觉到徐立的温度,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袁术不动声色的往旁边坐了坐。 “不腻。”

徐立挨着袁术坐了下来, “最近有部电影好像挺好看的,你别看书了,跟我一起看电影吧。”电影接近后半程的时候,徐立已经靠在袁术的肩膀上睡着了。袁术本想叫醒他,可看着徐立睡熟的样子又不忍心了。袁术把自己身上的毯子分给我了徐立一半,等到电影结束,两个人早就互相依偎着睡着了。

次日早

清晨的阳光打在袁术的脸上,少年轻微皱了一下眉头,伴随着又长又直的睫毛微微颤动,少年缓缓张开眼睛。袁术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嗯~”袁术朝下瞥了一眼,发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抱着袁术的大腿,蹭来蹭去以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袁术此刻才发现,他和徐立昨晚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觉睡到天亮。袁术平躺着,一条腿在沙发上,一条腿挨着地。徐立则是侧躺在袁术大腿上,在沙发的剩余位置里蜷缩着。

袁术双手撑着自己起来,阳光被袁术起身遮去了大半,在徐立的脸上留下了一些斑驳的影子。袁术一点一点地靠近徐立,近到可以看清徐立脸上的毛孔,袁术想: “徐立的皮肤并不白,眼睛狭长却不是那种狐狸眼,如果非要把徐立比作一种动物的话,那可能会比较像哈士奇。因为徐立不笑的时候,会有点生人勿近的感觉。但其实,徐立笑起来会很傻很单纯,就很可爱。”

袁术想着想着,察觉到嘴角好像有微笑的痕迹。袁术慢慢直起身子,收起笑意,看着徐立的侧脸,意识到有些事情好像不一样了。

就在此时,徐立像人形闹钟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天,几点了?啊,腰疼。”徐立扶着腰站起来,看了一眼表。 “妈呀,7点了。小术,你快去洗漱,我去准备早餐。”徐立说完便冲向了厨房,刚被搅动一池春水的袁术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起身乖乖听话。 “哦。”

徐立洗漱完,拿着两人的早餐站在门口喊: “袁术,好了没呀,再晚赶不上公交了!”说罢,袁术单肩背着书包气定神闲地把门反锁好从里屋出来。

徐立把早餐塞到袁术手里,拉起袁术就跑。袁术看着手里的面包夹香蕉,想: “徐立果然很可爱。”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公交站,恰巧碰到了薛静慧,: “嗨,班长,你怎么也迟到。”徐立勾住薛静慧的脖子欠欠地说道。薛静慧回了徐立一肘击, “不会说话闭嘴。” “啊,疼哎。几年不见,你是不是偷偷练拳击了。”徐立捂着胸口,龇牙咧嘴道。

“嗯,无聊,瞎练呢。你起开,我要跟小术站一起。”薛静慧绕过徐立,走到袁术旁边。 “小术,你怎么样,身体好多了没呀。”

袁术冷眼旁观着徐立和薛静慧的嬉戏打闹,直到薛静慧开口问他,他才回过神来。 “嗯,好多了。” “嗯...我怎么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哦。”袁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哎,这公交咋还不来。”徐立一看手表快8点了。

果然不出意外,三人同时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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