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李长生的房间。
李长生找到一处暗格,里面躺着一柄剑。
此剑流光微闪,漂亮极了。
李长生看自家小徒弟这个眼神,就明白这小子很喜欢,“此剑名为辞夜,是萧毅当上皇帝那年特意为你打造的,品质上,不输他的天斩。”
“当年他说,你之前看他练剑的时候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就很喜欢,但当时那个时候,他给不了你最好的剑,所以后来,他为你打造了辞夜。”
“他还说,这是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辞夜...”司徒暮辞喃喃。
李长生将手放在他的头上,眸中闪烁着无数温柔,“辞夜,辞去昼夜,再现光明。这是萧毅告诉我的,也是萧毅给予你,最后的祝福。”
司徒暮辞听完,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看向辞夜,“我想他了。”
李长生揉了揉他的头发,抬手擦了擦他的眼泪,“好了,走,我教你剑法。”
司徒暮辞点头,抬手拿起辞夜。
院子里。
李长生抬手,辞夜便飞了过来。
他握住剑柄,舞了一套剑法。
“小阿辞,看清了吗?”
“看清了。”司徒暮辞点点头,“老头,这一剑,叫什么名字?”
“烟云落月。”李长生得意道,“好听吧?”
司徒暮辞嗤笑一声,“想了很久吧?”
李长生掩唇咳了一声,“那倒也没有。”
司徒暮辞接过辞夜,当着李长生的面舞了一遍。
“怎么样?厉害吧?”司徒暮辞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李长生,一副求夸的表情。
李长生掩唇轻咳一声,眸中多了几分宠溺,“厉害厉害,小阿辞最厉害了。”
司徒暮辞眼眸弯了起来,“有眼光。”
两年后。
“不好了不好了!”雷梦杀冲进学堂内院。
李长生随意喝了一口酒,调侃道,“怎么了?雷二,天塌了?”
雷梦杀连忙点了点头,“师傅啊,您还真没说错,就是天塌了啊!”
“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若风微微皱眉,问。
“小暮辞...小暮辞离家出走了!我刚才去找他的时候,在他房间发现了这封信,是他独有的字迹,一定是他留下的!”雷梦杀说着,拿出一张纸。
李长生瞬移到他面前,打开纸看了看,失笑,“这小子...”
信上写:我最喜欢的师傅和最喜欢的师兄们,天启城太无聊了,我要去江湖,去闯出一些名气,不丢师傅的脸,若是找我,就来柴桑城吧,我知道剑门师兄的事了,有些担心他,不过,老头和小师兄就别来了。
哦,对了,我带着流光和辞夜,我已经逍遥天境了哦,能伤到我的人不多,所以别担心哦,而且我可是北离九公子之一的惊绝公子。
司徒暮辞,留。
萧若风几人也纷纷看了信。
雷梦杀微微皱眉,眼神在几人之间扫视了一遍,“说起来,小暮辞是怎么知道剑门的事的?难道...你们有人告诉他了?”
墨晓黑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雷梦杀,淡淡道,“你忘了,小师弟和姬若风的关系还不错。”
雷梦杀想了想,“他们关系不错!?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轩手握玉笛,轻轻敲着自己的手心,听到雷梦杀的话,视线转向他,“惊绝独世遗万古,长夜不辞百世传。这句诗不就是阿辞求姬若风帮他写的吗?当时姬若风可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而且百晓堂很少让外人进入的,可是姬若风却承诺阿辞可以随心所欲的进去。”
雷梦杀想了想,“可这也不能证明他们关系不错啊?”
李长生出声,“现在这个重要吗?现在重要的是小阿辞不见了!你们快给我去柴桑城把他带回来!哦对了,顺便帮一下剑三,风七,你乖乖留在天启。”
说完,李长生便离开了。
李长生能不知道司徒暮辞离开吗?
他当然知道,自从四年前那件事发生后,李长生总会时刻关注着司徒暮辞的位置,不过...
少年嘛,总该去历练一番。
天启城外几千里处。
原本正在御剑而行的司徒暮辞陡然停了下来,他从剑上跳了下来,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朝着不远处刚刚赶来的姬若风张开双臂,“风哥哥,你怎么来了?想我了吗?”
姬若风戴着恶鬼面具,看着小少年的动作,过去抱了抱他,听到了他的话有些无奈,“你真的要去柴桑城?”
司徒暮辞抬手戳了戳姬若风的恶鬼面具,点点头,“当然,顾剑门可是我师兄,我不能坐视不管。”
姬若风没在意他的动作,沉默了下,“雷梦杀他们已经出发了。”
“是吗?以他们的速度,给他们几天时间都追不上我的。”司徒暮辞放下自己戳着姬若风面具的手,抬起头朝他弯眸笑道。
“这次晏家请来的别的帮手,你小心些。”姬若风轻轻拍了拍面前小少年的头,语气中满是无奈。
“好的,放心吧风哥哥。”司徒暮辞递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点头笑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姬若风回头看了看天启城的方向,又回头望向少年,说。
“嗯,再见啊风哥哥。”司徒暮辞懒懒的挥了挥手。
姬若风朝他微微点头,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司徒暮辞抬眸看着姬若风快要看不见的背影,微微笑了笑。
说起来,他之所以认识风哥哥,还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事。
四年前他独自去百晓堂问刘洋和陈琦的消息,他家风哥哥却对他的流光耀神弓起了兴趣,追了他好久。
后来,也就这么认识了。
第二天,柴桑城。
“东归酒肆?好名字。”司徒暮辞笑了笑,走了进去。
平时师兄们和师傅都很少让他喝酒的,他今天一定要喝。
“你是老板吗?”司徒暮辞看着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看到司徒暮辞的容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正...正是,在下白东君,公子要喝点什么?”
“嗯...都可以,不过我不太能喝酒,你给我随便上一盏吧。”司徒暮辞想了想,道。
白东君微微点头,“好的,稍等。”
随后,他就去拿酒了。
司徒暮辞坐了下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整个酒肆除了他,角落处还有一个少年,少年身旁,有一杆枪。
和他家风哥哥认识的久了,他好像从他口中听到过,从他那里见到过图画。
这好像是银月枪,是那位林九的枪。
可这少年是谁,怎么会有这杆枪?
枪客少年忽然睁开双眸,视线直直的望向司徒暮辞,一怔。
司徒暮辞笑了笑,“你好啊。”
枪客少年点了点头,却忽然看到了司徒暮辞背后的流光耀神弓,瞳孔一缩,猛然站了起来,激动道,“你...你是惊绝公子?!”
刚刚拿着酒回来的白东君听到枪客少年的话,也是一怔,“什么惊绝公子?赔钱货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你竟然连惊绝公子都不知道?那可是北离九公子之一,还是冠绝榜上的高手,剑弓双绝,那柄流光耀神弓便是最好的身份证明!你难道没听过一首诗吗?”枪客少年有些不可置信。
白东君挑眉,问,“什么诗?”
枪客少年轻咳一声,双手负于身后,“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惊绝独世遗万古,长夜不辞百世传。”
“一点也不押韵。”白东君评价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首诗是百晓堂为形容我们北离的九位风华绝代的公子而写的!惊绝公子,据说是北离九公子中实力最强的一个!”枪客少年说。
“啊?公子?你是惊绝公子吗?”白东君看向司徒暮辞。
司徒暮辞笑了笑,看了看枪客少年,“没想到你对这江湖了解的还不少吗。”
枪客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错,我正是惊绝公子,我叫,司徒暮辞。”司徒暮辞笑道,他抬眸望向枪客少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空长风。”司空长风的眼睛不止亮了一个度,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惊绝公子,我对你仰慕已久,可不可以摸一下你的流光耀神弓和辞夜?”
司徒暮辞觉得这人真有意思,毫不犹豫的点头,将流光耀神弓和辞夜递了过去,“当然可以,这有什么。对了,你们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
“好的暮辞。”两人齐声道。
司徒暮辞看向白东君手中的酒,“一起坐下来喝一杯?”
“好!”两人点头。
“好酒!没想到东君你年纪不大竟然能酿出如此好酒。”司徒暮辞夸赞道。
白东君笑了笑,“比不上你,你年纪应该比我小吧,我今年十七岁,你呢?”
“十四岁了。”司徒暮辞回答。
白东君惊讶,“你才十四岁?!”
“嗯。”司徒暮辞尾音勾起,理所当然的点头。
司徒暮辞也没急着去找顾剑门,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在东归酒肆待了几天。
“司空,东君,怎么样?”小少年稚气又带着些许傲气的声音响起。
白东君鼓掌,“厉害!”
司空长风却是有些无奈,道,“若是别人知道了你这流光耀神弓被你用来射鸟,还不知道要怎么笑你呢。”
“那怎么了,武功学了不就是用了帮助自己的吗。”司徒暮辞撇了撇嘴,辩解。
“这倒也是。”白东君在一旁附和道。
回到酒肆。
司徒暮辞看向两人,“东君,司空,我要去见见我三师兄,有缘再见啊。”
白东君一张脸皱了起来,“啊?暮辞,你要走啊?”
司徒暮辞点点头,“我来柴桑就是为了帮三师兄,所以,再见喽,一定还会再见的。”
白东君只好点头,“那你小心啊。”
“放心。”随后,司徒暮辞朝司空长风点了点头,用轻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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