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哥哥却冷淡

世界上总有一些虚幻美好之物是人们不断追求的。

挤在人群里,陈以沫静静看着公告栏上的照片,这就是他所追求的。

陈相濡,男,高二年级6班,年级第一。照片上的他神情淡漠,眼下有着微微的黑眼圈,唯有那双眼睛仍然明亮,如星辰一般永远焕发着温柔而又纯净的光。

“哥哥呀”陈以沫无声念着。

想到能再次和哥哥相遇,他就像是泡在蜜罐里一样,甚至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开学是个非常繁忙的时间,特别是新一届高一,所以陈庆让高二的许叶言来帮他。

中午的阳光无比毒辣,校园内的人走得七七八八,阳光刺痛着陈以沫的眼睛,汗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他只得用手遮挡。

走到楼梯转角,他将手放下,抬眸那一瞬间就让他的心脏漏跳一拍,不自主的屏住呼吸,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铺卷而来,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云朵上飘忽不定。

只因为骄阳下正站着一名穿着浅蓝色夏季校服的少年。

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片变得细碎,悉数洒在他身上,树叶晃荡着,光也在他脸上来回摇晃起来,世界仿佛瞬间静止了,只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他依然是和照片上淡淡的表情,耳朵上的痣尤为显眼,骨节分明的手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手机,他正低头看着手机。

一种难以言说的激动涌上心头。

是哥哥!

可陈以沫还没叫出声来就被一声呼唤打断了。

“以沫弟弟!”

远方向他走来的许叶言喊道,“父亲叫我们去聚聚,顺便吃顿午饭。”

闻言,不只是陈以沫,陈相濡也往这边看了过来。

但奇怪的是,陈相濡顿了顿,像是在确认二人的身份。

然后略微震惊地看向他们,却并没有向陈以沫打招呼,只是蠕动了下嘴唇,然后竟看着他们皱了下眉头。

死死地盯着陈以沫后面的许叶言,眼睛中仿佛有什么情感要喷涌而出,随即竟转身要走。

陈以沫狠狠瞪了一眼许叶言,一副恨不得把他活剐了的样子。

但又立刻想去拉陈相濡的手,却被无情的拍开。

什么??

因为太过震惊而有点结巴地道:

“哥……哥哥?”

因为过于紧张舔了舔干涩的唇,小心翼翼的望向他。

陈相濡神情略显慌乱,却咬牙切齿般地说

“你,认错人了。”

但他眼神却开始躲闪,然后竟扫了一眼恁在原地的许叶言。

一副俨然厌恶到极点的样子。

在许叶言看了,像是愤怒地警告又或是难以名状的悲伤,然后竟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以沫呆呆的站在原地,盯着被拒绝的手。

那么热的天,就这么飞奔而走了,留下陈以沫和许叶言风中凌乱。

陈以沫的头发随着微风挡住了眼睛,里面尽是掩不住的悲伤。

他从没想过重逢时哥哥会对他如此冷淡。

高温下却如坠冰窟。

许叶言呆恁片刻便走向陈以沫。

“他这是……生气了吗?”

许叶言问陈以沫,因为刚刚是一瞬间的感觉,所以他不确定地看向陈以沫。

陈以沫只冷冷的扫过他的脸,然后大步走开,说道,

“他没有理由生气,别妄图揣测他。”

然后嘲讽地说“还有,别用你的恶心人的称呼叫我,怪倒人胃口的。”

其实,许叶言用过许多称号叫他,但他都嫌恶心,特别是叫他弟弟的时候。

即使许叶言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但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陈庆让他们以兄弟相称,只有许叶言乖乖照做,大概是处于为数不多的愧疚,没有强求陈以沫。他也不可能照做的。

但这次,更让他在意的是哥哥的态度。

上了车,陈以沫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坐在车上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黑衣,卷曲的长发也扎了起来,浓艳的妆容也变得素淡。

许净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憔悴的眼底微微泛红,似是刚刚哭过。

明明不止一次的日子今天却格外的狼狈,如同一朵开败的花再也经不起摧残。

“许阿姨最近有点神经紧绷呀。”

陈以沫单身撑着脸,也不看着她,只是幽幽地道。

正看着外面的许静听到后僵硬的转过头,照本宣科似地回答:

“以沫这是什么话,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当然有点了……”

“哦,是这样吗?”

陈以沫嘴角微微上扬,用含笑的眼神看着她。

许静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做任何回答,然后又看着外面发起了呆。

落木爱大地,所以愿意离开大树轻吻它,但这样决绝的爱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因为许净是因为恨大树才离开。

整个饭桌上许静跟着陈庆忙前忙后,极力搂着他的胳膊。

陈庆也搂着她的腰,不停地擦拭着她的眼泪,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用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她。

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一对模范夫妻。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

可如果是真这样的话,为什么许静眼里总会蔓延出些许痛楚呢?

许叶言看着这一切,紧抿着唇。灯光下的他不见看不见神色。

等到他们都出了包间,原本陈以沫一声不吭的陈以沫突然道:

“真可怜呀~”

“什么?”

许叶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我说,许阿姨真可怜。”

陈以沫指着陈庆和许净出去的方向,翘着板凳,眼睛微眯,不紧不慢地说,

“你不也觉得吗?”

一抹邪恶的笑容漏了出来,灯光下的陈以沫眼里发着亮光,像一只黑豹锁定目标,用仿佛能直击灵魂的声音说:

“难道你要让她一直沉浸在自己打造的虚幻梦境中吗?她可是你唯一的家人呀。”

他将“家人”这一词压重,然后紧紧盯着许叶言的眼睛,窥探着他感情的变化。

可不是嘛,家人这一词让多少人愿意前仆后继,赴汤蹈火。

许叶言却只是将头低垂下去,扣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地坐在那。

真是无聊的一家人呀。

陈以沫想着。

但他也只点到为止。

再懦弱的人也会为虚幻之物所奋起的。

他只需等待,他也最擅长等待,最后等到好戏开场。

他百无聊赖地等到吃饭结束。沉默的许叶言,勉强保持笑容的许净和那虚情假意的陈庆像是糟糕透顶的演员按照剧本僵硬的演绎着模范家庭。

一群傻x。

当然,陈以沫觉得这个结论也包括自己。

但总有一些事是挥之不去的。

到了晚上实在睡不着,陈以沫从抽屉拿出了一个镜子。

月光映照着阴郁而悲伤的少年,卷曲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

月光仿佛都成了他眼底的泪珠……

他自从见了哥哥后,就一直安慰自己他只是没认出他来,现在他要来确认一下了。

将脸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的面容。

眼睛有神而明亮,面部光洁又红润,嘴唇饱满有光泽,如同瓷娃娃般端庄又美丽,眉下与唇下的痣稍一点缀又别具一番风味。

“哥哥明明说过会认出自己的,还以为这两颗痣没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以沫撇了撇嘴嘟囔道。

“难道我变化很大吗?”

他揉搓着自己的脸。

陈以沫无奈的瘫在床上,看着那双被拍开的手。然后又气极地弹坐起来。

“这算什么呀,再说了,就算没这两颗痣,你就也该立刻认出来呀,骗子,坏哥哥……”

凭什么就他这么期待和他再见面。明明还有很多话没说呀……

你就应该永远记得我的呀,哥哥。

他不断编织着借口,企图为哥哥突之而来的冷漠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出车祸失忆了?

想玩欲擒故纵了?

单纯不认识他了?

可是那错愕的表情又不像呀。

父母离婚后,母亲带走哥哥去了外地开了自己的服装店,所以一直没见过面,以前的联系方式也早就换了,也一直没联系过。难道 ,哥哥已经不爱他了?!

想到这里,陈以沫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自己还是没人爱吗?

怎么会呢?

但陈以沫想到了分离了这么久也不是不可能,只得愤恨地抱着脑袋抓头发。

如果失去了哥哥,那么他还剩什么呢?

他望着高挂天空的月亮,凄冷又无情。

夜是思想诞生的时间。

他当时就该死死抓住他的手,将他狠狠抱入怀里,让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再抵住他的耳朵不停地叫唤哥哥,轻轻地接触那颗痣让他想起承诺。

必须让他的世界里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然后……

想什么呢!

陈以沫狠狠地抽了自己大腿一下。

简直想得美呢。

陈以沫想,“自己咋还玩上霸王硬上弓了,真是无理取闹。”

总之,他明天非得逮着他哥问个清楚,就算他不要他了又怎样,他们可是家人呀。

想到这里,陈以沫满意地躺下去,想着明天如何死缠烂打。

那么,同样躺在床上的哥哥又在想些什么呢,是否会想到白天叫他哥哥的奇怪的人呢?

如果想到他,会连他的忧伤也一并想起吗?

其实,陈相濡气得彻夜难眠。

但夜晚是由忧伤编织的,月光是所有人感情的倾泄。

陈相濡有的不仅是气愤,他同样饱含着悲伤。

我感觉给读者喂屎很不礼貌,其实可能是我脑子里藏了屎,脑袋被堵住了,只有废液能流出来。像这样的小说不常见了,开始以为能写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巨作来,结果像在厕所打灯?? (??  ̄?? ̄? )?? ??

像便秘的人在厕所,拉不出来硬拉。≥﹏≤

陈以沫:为什么不理我?

陈相濡:你自己猜。

希望下次像窜稀一样一下就拉出一大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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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哥哥却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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