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校的新生最是想要和周围的人熟络起来,于是陈以沫被迫听同桌和他说话。
“我给你说同学……”
“我叫陈以沫。”
“哦,哦,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王虚秒。”
这个皮肤黝黑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
“你别看我也是新生,我对这熟着呢,周围哪家饭店好吃,快递地址填哪里,学校食堂好不好吃我都知道。”
然后又得意地拍了拍结实的胸口,
“还有,别看这个高中最好,周围还是有混混的,尤其是那个把头发染成屎色的那个杨柯,惹了他危害不大,但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扯都扯不下来。”
说着像是想到不好的回忆了一样,撇了撇嘴,
“惹了他就真的烦死了,天天都要骚扰你。”
“不说他了,你知道学校后面有小树林吗?在那里你可以去看……”
陈以沫对这些毫不在意,他没事惹一坨屎干嘛?所以也没仔细听他后面在说什么。
不过,刚开学,这老师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刚一进教室就扯着嗓门喊道:
“不要看你们才高一,但这时间过得很快的!”
“还有,不要觉得自己初中多牛,高中就也很牛,上这所高中的谁不优秀,你们以前是老师手中的宝,但现在你们只是一粒沙,都给我虚心一点!”
但他演讲还没结束就被一个同学打断了,
“老师,你忘了自我介绍了。”
他因为昨天有事没来成,一时竟忘了这事,只得尴尬地点点头,然后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着。
“我姓钱,叫钱志强,你们可以叫我钱哥哈。”
他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
“我是你们班主任,昨天因为一些事耽误了,希望同学们理解。”
这位四十出头的男性随即哈哈地笑了起来,连带着肚腩也跟着颤抖起来。
随即又不好意思地说道:“别看我中年发福,我年轻时还是很帅的!”
下课后王虚秒非得拉着陈以沫上厕所,说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屎盆子镶金边。
这所高中建校百年,所以硬件设施都是后面经过了再装修的。
比如这个没屎硬拉风厕所,复古风尿池,连厕所门都没几个好的,竟然安有自动感应水龙头。
“靠,这个水龙头是抖m吧,非要拍两下才出水。”
王虚秒骂道。
“靠,虚哥,你能不能有点素质。”
一位刚和王虚秒认识的的男生说道。
“你才是,还有能不能别叫我虚哥,一点都不威武。”
他不满地看着他。
这个别称确实和他一点都不符,他体格壮硕,倒三角身材,肌肉紧实,是个能叫大哥的人。
“没办法,总不能叫你秒哥吧,你说是不是呀陈以沫?”
“啊?是吧。”
陈以沫完全没想到会被问,只得随意地回答。
“什么?陈以沫,连你也?”
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他竟然开始自己安慰自己地说道:
“算了,虚哥就虚哥吧,总比秒哥强。”
“是吧是吧!”
然后他们伴随嬉笑声回到了教室。
这个傻大个就这么接受了这个别称……
陈以沫眼睛不断抽搐。
他竟然要在这样的学校呆三年,有病的同学,激昂的老师,还有这个破设施。
想到这里,陈以沫陷入了沉思。
难怪哥的朋友这么疯狂,这换谁不疯?
不过,有哥的地方在哪不都一样吗?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个屁!
高一和高二是两栋楼,中间有过道连接,过道的尽头有个平台,上面放着书架和长凳。
书架的设计很有意思,凸出的台子和空的位置从远处看恰好组合成“书”字,它本意是想同学在课余时间看点书,结果根本没有课余时间,于是书架上早就布满了灰尘……
总之,他想见他哥就必须走过这过道,要不是班级离过道还算近,不然课间都来不及来回一趟。
见上一面简直是牛郎织女相见一般要走过一道银河不可。
好不容易熬过枯燥的上午,满怀期待地想与哥见上一面,他们老师还要拖堂,可怜的住校生只能怨声载道。
“刚开学就拖堂吗?”
陈相濡问垂头丧气的陈以沫。
“也不是讲什么重要的事,这不是好多书还发齐吗,他就给我们说他的爱情史什么的。”
陈以沫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
“然后就非要把故事说完才意犹未尽地放过我们。”
然后想到学校的设施又忍不住抱怨:
“还有你们真的对那个厕所没意见吗?”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陈相濡安静的聆听着。
用温和的语气,低沉的声音轻声安抚这个满脸不开心的少年。
“话说,等天气转凉了,你们就要军训了是吧。”
“不要提了,哥……”
陈以沫像是求饶般望着他哥。
陈相濡只觉得一阵好笑,他有这样可爱的弟弟。
“逃是逃不掉的,你不如祈求天气下雨。”
“得了吧,现在都还这么热,我还能要求它下雨吗?”
陈以沫无奈地说。
说着又去点陈相濡后脖,
“你瞧,好多汗。”
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陈相濡捂着脖子说:
“臭小子,咋还动手动脚的。”
然后佯装生气般地看着他。
“切。”
陈以沫翻了个白眼,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哥,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你还不是可以摸我。”
说着竟真的将头向下歪,拿起陈相濡的手放上去,眼底尽是笑意。
“来,摸摸看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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