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
刚做完检查回到病房的少年有些茫然的看着病床上那一套置物。
浴衣……和羽织?
浴衣是白底兰花的,羽织颜色倒是混杂,以黑金构造银杏为底,绕着青勾着红。
然后幸村眨了眨眸子,“…余贵?”
“没大没小,喊敬语。”
青年那头黑色的碎发染成了灰棕色,但那双漆黑的眸子落过来时,幸村有些不自然的摸耳垂,“你染发了?”
“挺速度的…”
昨天还是黑的,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成了灰棕色。
“是染发剂掉完色了,索性一次性卸了。”
余贵瞥了他一眼,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床上的浴衣,“能走吧现在?”
幸村动了动腿,点头道,“行。”
“换上吧。”
“啊?”
“富里西徐不是说这个疗程走完带你出去玩?他俩大白天放烟花现在还等着人保释。”
幸村的表情有些奇怪,“在局子里啊?”
“昂,不安生的把人农场点燃了,让举报了。”
幸村又看了眼余贵那头灰棕色的碎发,沉默了许久。
“快换上,今天庙会走完,明天就带你去东京。”
“拖了不少关系把人给请过来的。让他给你看看,不行再找别人。”
“…啊?”
幸村有些茫然的看他。他拧开扣子,边拧边问,“谁啊?”
“美国的一个什么神经教授,挺出名的吧,我也不知道。”
余贵随口敷衍道。
幸村震惊的看他,他穿着浴衣,略显复杂道,“你干这行的…”不知道自己业内有名的大拿啊。
“我长得很像医生?”余贵也特别震惊。
那些繁琐的检查与问题回答里,幸村默默看着他的白大褂和听诊器。
“对!我是个医生,但我是骨科医生啊。”
这几天神经科看多了有点混乱的余贵解释道。
这浴衣…突然穿不下去了。
幸村往后仰,把自己摔在床上,吓得余贵差点要按急救铃。
看见他睁着眼,才收回了手。
幸村一脸茫然,“我这些天吃的药,打的针…”
“都是治疗免疫力的。”
余贵想了想,“吃不死。”
也行吧。
“那你怎么来当我的主治医师了?”幸村幽幽的看他。
幸村本来只是随口一问。
只是那双点漆似的眸子落过来时,陡然升起了抹笑意。
古怪又诡异。
因为…
——“幸村君啊,他打不了网球了吧。”
“我乐意。”
余贵的笑又恢复正常。
没用的主治医生,背后讨人嫌。想着,眸底翻涌的暗色又隐匿下去。
……
神奈川的春节祭这一天,夜晚出来是灯火的通明,繁荣的街道一路西向,似乎要在纸灯笼的相衔里垂至天明。
苹果糖,捞金鱼,炒面,镜餅…
吃与乐同享,让人不经意便坠入世间的烟火气里。
丸井脖子上挂着彩色的霓虹灯,手上拎着木质的玩具,他垂着腰,对抱着自己腿的弟弟低声恐吓道,“不抓紧我就会有大妖怪来抓你。”
同发色系的弟弟闻声咯咯的笑,然后抓着他裤腿的手更加用力。
另一个小一点的弟弟被爸爸抱着好奇的到处看。
“欸——!文太!”
恍惚听见自己名字的红色碎发少年转眸,就看见一片灯火通明里加急走过来的人。
丸井扬了扬唇角,“杰克鲁!”
他顺手就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忍不住乐道,“很帅啊今天穿的!”
黑色与黄色拼接的浴衣,倒显得他一贯稳重里多了少年气。
“你没穿浴衣?”
桑原看丸井,他穿着羽绒服和轻阔的休闲裤,丸井摸桑原的手腕,“因为冷啊,今年定制的羽织没做好,单穿浴衣太冷了。”
说着,他随手就把桑原的手揣进自己羽绒服的兜里,眸底带着狡黠,“暖和吧。”
“巴西哥哥!”
丸井身后的小孩儿冒出个头激动喊道。
桑原乐,单手给他抱进怀里,让他一下子拥有一米七的视野。
丸井似笑非笑,“别惯着他,看见弟弟让抱,硬是让我也抱着他。
都八岁了,不害臊。”
说着,丸井笑盈盈的凑过去看这个和他现在水平视线的弟弟。
弟弟露了个大大的微笑给他,又伸开手,“哥哥抱!”
“哥哥才不抱你。”
这边,丸井妈妈顺势把他弄下来,手里还拿着苹果糖塞给这个大一点的弟弟。
然后和桑原亲切的打完招呼后捂着嘴咯咯笑,“雅治那孩子也在呢,你们快过去自己玩儿吧。”
“弟弟们我和爸爸会带好的。”
“狐狸?”丸井歪头,然后乐道,“他怎么难得出来了,上年不是说死活都不会来这人赶人都庙会了。”
“走走走,杰克鲁,过去看看!”
桑原还不忘记和丸井的家人告别,然后被扯着往另一条街道走,他们穿梭过人群,头顶的纸灯笼摇了又摇。
灯光的模糊里。
白色碎发垂眸正在拿纸网捞金鱼的少年穿着白色羽绒服,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正在活泼蹦跶的鱼儿。
“欸——这可不兴戳的。”
商贩老板笑呵呵阻止道。
仁王有些摆烂的把破了的纸网丢在一旁轻叹,“老板,我这买你家多少钱的网了。”
他身边是堆成一座小山的废弃纸网。
老板可能也是没见过这种一条捞不上来的人,然后笑眯眯道,“你再买十个我送你一尾。”
“pupina。”黑色的痣顺着他绷紧的唇角而无意识的放松里。
“笨蛋姐姐!来这边啊!”
恍然间,仁王随意往旁边一瞥。
就看见穿着黑色羽织气呼呼的黑色卷发小孩儿被排斥在表演杂耍技能的人群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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