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盘古在混沌中参悟力量得以开天辟地,将这世界分为天地。以此为基础,迎着岁月的变迁又将天地一分为三。
太古年间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这世间就不太平,一场旷世持久的战争将这天地分为六界——人、魔、神、妖、鬼、灵。神一统天地,人、魔、妖,三分凡间,冥间亦有阴阳两面,阴为鬼,阳为灵,六界各司其职,统治着这三分天地。
盘古虽从混沌之中参悟力量劈开混沌得已见天地,然混沌却未曾驱散一直回荡世间。
六界之中,只要是活物一旦吸入混沌便会邪化变成**的傀儡,混沌侵入体内会不断蚕食宿主,放大最原始的恶,成为宿主的心魔直至沦为混沌的载体一具行尸走肉。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猜忌……等一切负面情绪会滋生戾气,怨气,而两者交融累积又会形成混沌,周而复始。
宫阙万千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时光变迁,沧海桑田,在这虚无的混沌中又孕育出一物,无人知晓“它”因何而生,无人知晓“它”因何而存……众人只知道“它”是一切祸乱的根源,“它”是一切恶,一切不幸,一切不祥的主使。“它”是混沌的集合,没有姓,没有名,众人都称“它”为“太岁”。
……
看见了,看见了一片焦土,看见了焦土之上遍地尸骸;听见了,听见了一片哀鸣,听见了焦土之上哀哀欲绝。尸骸在野火中跳舞,大风钻入枯骨悲鸣。
谁能救救这世间;
谁能救救尚且在天地间活着的一切;
谁能救救冥间久久不能离去的灵魂……
沧海桑田,有多少奋起者倒下,有多少反抗者殒落……一道金光划破长空,划开混沌,那金光自东方来,坠入西方,跟随金光方可见被混沌侵蚀的“净土”。光点亮了“净土”内佛像四周的舍利子,整个净土恢复光芒。舍利子四散寻找天命之人,他们将成为旧世界的救世主。
而这次对“太岁”的讨伐史称“审恶之战”,而手握舍利子的天命之人用舍利子吸收并尽数封印了混沌,六界得以从混沌中解放。
最后一战,苍天原之上“太岁”与仅存的十八位天命之人对战数日。天命人这方形势不容乐观,千钧一发之际,十八位天命之人强启“玄天八卦无极阵”。女娲后人以自身做为阵眼,天命人将自己一缕元神为引,把全部灵力尽数注入本命法器,再将法器送入各个阵位。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岁”即将被封印之际,用尽全部力量撕裂天空,从天空的裂缝中,无数陨石坠落,顷刻间,这世界又成了炼狱。
……
“诸位,此行……后悔吗?”一位剑眉星目的人族少年看着周身遍体鳞伤的同伴道:“我可能食言了,我们应该不能活着一起游历这山河了。”
“少说那些话了,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会有悔?”
“对啊,不悔!”
“不悔!”
“不悔!”
“不悔!”
……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天命人,背负天命之人也只不过是一群舞象,及笄之年的少年人。为何不惧生死,为何执着向前,为何义无反顾……
因为这世间还有他们至亲至爱之人,因为这世间有他们留恋的事物,因为爱苍生、爱天下、爱着这不完美的一切。
黎明穿破黑暗,不多时的阳光照耀着这片百经沧桑的大地,得以幸存的鸟儿破开云雾,飞向天空昭示着胜利的到来。活下来的人们走上破败不堪的街道,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有的哭了,有的笑了……
那洁白无瑕的苍天原已被鲜血浸染,阵法纹路渐渐淡去,矗立在冰原之上的身影在那光的照耀慢慢消散,他们看着彼此,也许是想把这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骨髓。
朝阳躲进云层,为天边的云霞镀上一层金边。
“赢了……”
“嗯。”
“诸位,这一世……怕是永别了。”
“何其有幸。”
“再奏一曲《相送情无限》吧,行留客。”
那位剑眉星目的少年抬起头,从胸口摸出一只骨笛缓缓放至嘴边:“别了。”说罢在场所有人的身体开始消散,如同云烟一般飘向远方的蔚蓝。
你听,这歌声悠扬清澈,
你看,这世间景色如墨。
问,天下苍生如何,
答,对其爱的深沉。
不过是一帮少年郎执剑荡山河,救世人,救苍生罢了。
……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光阴荏苒,日月如流。千年时光恍如隔世,世间沧海桑田,千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太多,当年的浩劫也只不过是如今话本上的寥寥几笔,不过是人人口中所传颂的传说。
千年的时间太久,久到这世间早已不见当年那萧条之景。
千年的时间太短,短到混沌又重回这片欣欣向荣的世间。
那场战争改变了很多,殒落的神的灵力滋补人间,人、魔、妖、鬼、灵,皆可吸收灵气修炼登神。而人、魔、神、妖,死去后,又会去往冥间,在冥间了却身前身后事,愿能重新投胎回人间。六界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交往也开始变得频繁。
看似和平的局面,其实暗潮涌动,所有人似乎都在刻意维持着这个和平,而那腐烂的不为人知的千疮百孔的阴暗面,却在悄无声息间蔓延,这就是混沌重返人间的关键所在。
可世人不懂……
他们早已忘却哀鸿遍野,忘却了混沌侵蚀,忘却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世界。但,也许有人记得,也许……
光驱散不了所有黑暗。
……
“梨膏糖,那个梨膏糖,嘿,
今个儿天气真是怪,
大雨把田间粮都冲坏,
你看那灾民四面八方奔下来,
那个官府却把那拨款兜里塞。”街道上一身粗布麻衣的老人说着一口方言,敲着小锣卖梨膏糖。
“最近这雨真稀奇。”
“谁说不是呢,今年雨水格外的多啊。”
“粮都淹了,这日子,哎……”
“不是说上头发粮了吗?”
“切,水川贾府会让赈灾粮下来?水川那边多少灾民跑过来了,寺庙都是水川灾民。”
“嘘,这话可不兴说,我们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水川怪事真多,听说好多黄花闺女都失踪了。”
“莫聊了,当官的来了,散散散!”
我在告示前的一行人倏地一下散尽,两个官兵骂骂咧咧的走来,贴上一张悬赏后一个官兵清清嗓子道:“贾府灭门案知情者,立即上报官府,有重赏。”
说完两个官兵便离开了,散开的人群见当官的走后都哄然而上,挤挤攘攘看向告示。你一嘴我一嘴说着什么,人群中不知谁来了一句:“贾家的少爷,小姐都是顽劣的主啊,那招惹的人,啧啧啧。”
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中,一抹黑色正在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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