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的豹子！”
李求斌心里疑惑：什么bao子？叶奢则立刻明白，菜侈猜测对方说的可能是他自己的精神体。
但他明明记得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并没见过他的精神体。
嫌疑人继续说：“当时你不也想放……你难道是不会？哈哈哈，真有意思。”
李求斌满脑袋问号，心想：放什么？不会什么？但他没有问，自己审问一下午对方除了笑和发呆，一个字都没说过，他不想在嫌疑人面前露怯，也不能露。
叶奢精神紧张，心说：不好！就在他刚想转移话题时，李求斌啧了一声后严肃地说：“他这几天没睡好！谁审问谁啊？你，姓名？！”
嫌疑人看了一眼李求斌，还是什么都没说，转眼继续看向菜侈。
菜侈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说：“姓名，就是你的名字。”
“姓名很重要吗？”
菜侈说：“重要，你叫什么名字？”
嫌疑人笑了，要了纸和笔，为防止意外发生，给他的是一只蜡笔。菜侈起身走上前拿过来，上面写着三个字：任免森。
李求斌说：“任、免森，那天你出现在那个商场做什么？你怎么解释？”
任免森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说话。
李求斌推了一下菜侈的大腿，菜侈就重复了一遍，“任先生，那天你去××商场干什么？”
果然，嫌疑人张口说：“去办事。”
“办什么事？杀人还是抛尸？”李求斌脱口而出，片刻的沉默他又拍拍菜侈的大腿。
菜侈问：“办什么事？”
任免森：“帮一个朋友的忙。”
……
就这样李求斌问一句，菜侈重复一句，但是每次问到关键问题他不是不回答了就是模棱两可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让李求斌十分抓狂。
中间任免森要求上厕所，是李求斌陪着去的。
叶奢抓住李求斌的衣袖说：“这、这能行吗？”
李求斌解释：“放心，厕所只有一个通风口，再说他手上这个手铐那是陈歌给的，说是可以抑制能力，跑了也没事，有定位的，还能远程遥控呢！一按，唰！人就没意识了！”
他俯下身小声说：“看他跑不跑，我还真想试试这个遥控，不知道他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叶奢提心吊胆了五分钟，结果平安无事，任免森没有试图逃跑，反而从厕所回来后，他十分激动，脸色涨红。
李求斌刚要接着问，对面的任免森不等他问，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他闭嘴憋笑，不仅没憋住反而扑哧一声打开了开关，越笑越癫狂，叶奢听的寒毛直竖。
过了一会儿他止住了笑意抬起头，眼神里丝毫没有悔意，“你们想知道真相吗？”
李求斌握着笔说：“你耍花样也没用，我……”
任免森又哼笑了两声，也不等他说完就接着说：“我可以发发慈悲告诉你们！哎呀，从哪开始说起呢？哦！”
“就从最近的开始说起吧。”
任免森带着手铐的双手交叠，两个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不知在磨蹭什么。
“我在她家里等了一晚上都没有人回来，那栋楼里的人、夜生活倒是丰富，哈哈哈！”
李求斌见他愿意开口，也没有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只是问：“你怎么进去的？”
“我当然是走进去的！那个傻妞在门前的垫子地下藏了一个备用钥匙。”
他没等李求斌问，接着说：“第二次我去的时候，垫子底下的钥匙不见了，唉，早知道应该去刻一个的！”
“第三次去里面的人又不在，害得我好找！”他又笑了，“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被你们打扰了！本来能帮她解脱的，都怪你们！”
李求斌忍着怒火，“解脱？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每天活的那么辛苦，我当然要帮她了！早点解脱不好吗？”
李求斌无言以对，他不是没有话反驳，他是懒得和这个心理变态浪费口舌。
“还有，我就帮了、嗯，把档案给我看看，不是我的朋友可不能乱说！”
李求斌把塑料袋杀手的档案递给任免森，后者看到封面的五个字又笑的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会开玩笑啊！我是助人为乐啊！他们都活在我的心里啊！”
任免森一页一页地翻着档案，像欣赏战利品一样，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我最喜欢这个朋友，他喝多了没怎么反抗……这个朋友我很不喜欢，还踹了我一脚！可疼了……”
他一边翻一边回忆，“唉唉，这个可不是我干的！我不和孕妇交朋友的！她们很强大，我帮不上忙的！”
他看完档案似是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刚说了两个字“警官……”，突然，他面露惊恐，双手抓烂了好几页文件纸。
“啊……”，他的脖子迸裂开来，血污喷的他手上、档案上、地上，哪哪都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里的三个人和外面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叶奢转头抬手躲避飞溅过来的血滴时，看到菜侈低着的头正要抬起，他抬起的手顺势直接捂住了他的双眼。
叶奢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出了四个字：“信我，别看，别看……”
菜侈的眼睛被叶奢的手捂住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但他闻到一股极其浓的血腥味和捂住他眼睛的人的恐惧味道，随后试着安抚地说了两个字：“不看。”
李求斌则惊的一个字都没说，站起身出去拿纸，默默地擦着蹦到他脸上的几滴血。
审讯室打扫好了，菜侈和叶奢平复好心情一起进去，闻到了空气中混杂着的浓浓的血腥味。
菜侈取下录像机，看了一遍刚才那段录像，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抵不住看到画面时给人的冲击。
但他找了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把录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叶奢走上前问：“你看他干什么？”
菜侈本来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转头看着叶奢说：“他长的好看，不看他、看你吗？”
叶奢听到第一句还看了一眼录像，觉得也就那样，听到第二句直接愣住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问号，也隐隐发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李求斌跑到了法医辛莱那里，看到的画面又是意料之中的哭泣，只是没上一次哭的凶。
“别哭了，这个人是个连环杀人犯，不值得你哭。”
李求斌一边说一边抽纸递给她，他没有着急问犯人的死因。
辛莱擦了脸上仅有的一滴眼泪后说：“他脖子这里安了一个高科技，就是能遥控能定位的那种，是被害的，他死的方式不对！”
李求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纠结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走到门口听到身后的人说：“嗯，我缝完就走。”
“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李求斌还是问出了递纸时就想问的话：“你们饿……不饿？”
菜侈看了一眼叶奢，说：“我们不吃了，马上就走了！”
叶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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