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刚刚还以为莫子俞终于有个人样了,感情是禽兽是在放大招前下的障眼法……连自己都被他给骗过去了。
“呵。”
几乎是被气笑的,沈南卿烦躁地用指尖敲击着桌板。
一想到谢景辞那家伙对这种烂人都比自己要殷勤得多,沈南卿就更来气了。
不是爱情,不是对情敌的怨气,单纯是对自己还不如莫子俞有魅力的不忿,但凡是季炀他都忍了,结果偏偏是莫子俞?
……凭啥?凭他全网黑还是凭他不守男德?除了脸和演技一无是处的家伙,到底是谁在喜欢?
这种情绪就这么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沈南卿倒是没干出把照片展示给谢景辞,以这种方式来让他舍弃莫子俞的事。
那未免太拉低他的档次了,他堂堂影帝还需要靠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他亦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即使莫子俞很烂。
……这事说到底也不能怪沈南卿的思想太过极端,完全不考虑二人只是质朴地一起睡觉的这种可能性。
实在是莫子俞在圈子里的名声太差,前几日还对他做出那么有引导性的行为,不去想歪都难。
只不过以莫子俞本人的视角,他和夏知衍就真的是清清白白了。
虽说是同一床被子,但夏知衍可比季炀那只好动的八爪鱼睡相要好得多。
二人间隔开了些,夏知衍就乖乖地在旁边缩着睡了一晚。
一夜好梦,别说有什么心思了,莫子俞都快睡死过去了,也不知道大晚上是哪来的摇篮曲,直接给他干倒……效果拔群。
泡泡糖:“阿嚏!谁咒我呢?”
对沈南卿这货莫名的态度毫无头绪,莫子俞纯当这人是更年期到了,放弃追查缘由,随便刺了对方几句后,就抓紧时间跑去做造型了。
《舒澜传》采取的是边演边播的形式,毕竟有导演喜欢按剧本顺序拍摄这个buff在,天时地利人和的,不采用这个模式才是奇怪。
后续团综,宣发和剧情走向都可以根据网上的反馈做出及时调整,也算是在这个流量时代比较稳妥的解法了。
不至于在出现什么风波时落入无可挽回的局面。
所以在昨天,官方便已经把定妆照和部分花絮一并放出了,主打一个你要的我全都给。
再加上莫家和季家等多方势力的推流,即使还只是些小片段,反响却是相当不错。
评论区各家粉丝齐上阵,看着自己的“粉丝”在其余几个顶流粉丝的围堵下还能抢到前排的战绩,莫子俞颇为欣慰。
……
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在刷某博的时候,随意地查看间,莫子俞的妆造便已做好了,因为人设的改变,今日的妆造比起昨日要更加……锐利?
减少了原先作为蠢货炮灰的愚钝气质,妆容更加偏向风流不羁的世家子风格,上挑的眼型下,是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将反差突显到了极致。
如果昨日还只是有皮无骨的木头美人,那今日的他,便才能算作是最完整,真实的褚虞。
毕竟褚虞原剧情的设定是即使跌进泥潭也依旧不会低头,只会找到一切机会再次爬上去,有着顽强到可怕的生命力的设定。
比起迟钝,坚定才是他的内核。
而今日为了匹配剧情,他身上所穿的也不再是那套官服,反而是件极为日常的款式。
浅白色的长袍轻盈,像是不染世俗的谪仙,这样的人被视作为心中明月,好像并非那么难以接受。
只不过这种氛围还没撑住一会,莫子俞便自己主动先破了攻。
“别都不出声啊,我知道自己很帅,但你们也不用这么给面子吧?”
身上那股随时可以鱼死网破的狠劲散去,少年又变回了平日嬉笑的模样,哼笑着支起身挠了挠旁边一样已经做好妆造了的夏知衍的下巴。
跟撸猫似的,莫子俞心里想。
而反应过来的夏知衍则霎时红了脸,他今天因为剧情需要,妆容主要都是往落魄的方向塑造,整个人都脏兮兮的,浑身上下就那双眼睛格外的干净澄澈。
此时正直直地望向莫子俞,就算自己都快害羞到红成虾米了也硬是不挪开。
这乖巧的小模样让莫子俞没能忍住,就手痒地又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即便迎接了造型师尖锐的爆鸣声。
“……呃,老师,我说我揉习惯了下意识地你信吗?”
不过好在当初为了维持头发的凌乱感,造型师发胶喷得并不少,莫子俞揉的那一掌,连让夏知衍的头发连微瑕都没有,堪称发胶届劳模。
就是可怜某人的手了,斑斑点点的全是被硬挺头发丝戳出来的红印子。
之前看他俩互动,本就憋了一肚子无名火的沈南卿路过,极小的声音轻飘飘地留下了两个字:“报应。”
莫子俞:“……”
————
春猎前日。
皇宫的城墙总是层层叠叠,美丽,宏大,可又不知困住了多少想要展翅高飞的鸟儿,光鲜亮丽的牢笼罢了。
一身白衣的男人于这后院走着,别误会,他并非毫无理由地瞎进宫,他今早可是刚去跟那位摄政王道了句生辰快乐。
虽说在晚上的宴会上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穿的,但在此之前,能趁机气一气他们陛下总归是好的,说不定就能把他咒死呢?
走着走着,便慢慢来到了后宫深处,喧闹声渐近。
褚虞皱了下眉,皇子?公主?还是仆人?反正能在这后宫深处生活的,大多不受宠,互殴霸凌那是常有的事。
懒得多生事端,靠近拐角,褚虞只悄然往里望着。
身上穿的破烂,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被宫人们围在中间,肆意地践踏殴打。
听着他们口中皇子,哥哥,摄政王的字眼,让他大概对上了这小流浪汉的身份。
叶舒炀唯一的亲弟弟,叶舒亦。
对不像是叶舒炀那般早就被定为皇位继任者的人,叶云卿还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看着那小兽跌倒,爬起,跌倒,一遍又一遍地去抢那些宫人高举着用来戏耍他玩的馒头。
褚虞有些无趣地收回视线,打算离开。
可一声极为尖锐的惨叫却让他止住了步伐,回身望去,是惨叫着捂住脖子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宫人,而那叶舒亦则满嘴鲜血地将抢来馒头塞进嘴里。
虽混着血液,他却并不嫌弃,眼中只有对生存的渴望。
饶有兴趣地观望着,褚虞忽然发觉这人好像也没那么无药可救。
至少……牙口不错。
“这小孩我罩着了,你们,谁还敢动他?”
听见周围上一秒还想教训他的人们慌忙跪拜的声响,叶舒亦有些没回过神来,慢半拍地抬头望去。
少年人肆意张扬,神情高傲,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般,闲庭信步地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
见他呆愣,背着光,他笑得极为高兴,连眼角都染上了红。
不同于宫墙上令人忌惮的朱砂红,亦不如鲜血的暗红,那是种各位鲜活的色彩。
……就如那人身后的杏花蕊般,很好看。
一阵轻风拂过,白花飘落。
被拉着抱到阳光下,叶舒亦一眨不眨地盯着在这满天飞花下宛如神明的人。
他想,自己怕是永远也无法忘记这天了。
流浪的孩子遇到了独属于他的救世主。
自此,在他的世界里,他,便是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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