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雾只是一个孩子!一直跟在房妙爱身边!”吴府医头都快炸了。
丞相点点头,似是感觉到吴府医看不到,“嗯”了一声,“所以我说他是幸运的。”
吴府医第一次觉得白照和丞相是一样的人。
白照二话不说将丞相小姐杀了,就是直接将房妙爱中毒亡故的账算在了后者头上。
而且,只算了一点点。
他不想再去看到底丞相小姐有没有掺和在里面,直接算在头上便好了。
丞相方才又是,直接就想将破雾给杀了。
房妙爱异常死亡,那么她身边的人都有嫌疑。
得亏破雾是个真心的小孩儿,打心眼儿里真心的对待房妙爱,并且将自身的狠劲儿表现了出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就算如此,丞相也是找了个说法将人放远了。
吴府医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房妙爱的尸体,“一些该置办的东西也该置办起来了,房妙爱现在是承宁公主,现在这种情况,你必须得往宫里走一趟,也得给皇上一个交代才行。”
倏的,丞相转过了身来,幽深漆黑的瞳孔盯着吴府医。
吴府医皱着眉头,“你做什么?还是说,刚才没听清楚我说什么?”
丞相打量着他,声音淡淡的,却能让人听见其中的冷意,“房妙爱死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你们不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关系还不错?”
吴府医扶额,额角在突突发痛。
是,他和房妙爱相处了一段时间,房妙爱还是为了救白照死的,他当然是难过的。
但!
这些人哪个给他难过的时间了?!
一个个的睁开眼就开始作妖,他生怕自己错开一个眼神就发生不可扭转的错误。
就这,白照还是在他眼前将丞相小姐杀了,血溅那么远,当着那么多人。
白照毫不顾忌出现在人前,还和丞相求娶丞相小姐。
他差点就以为白照真的疯了。
紧跟着,为了让丞相知道真相,他歇都没歇,弄了药将白照给药倒了。
丞相听到真相难过到吐血,他搁旁边着急忙慌的治疗和开解,随后可算是开解好了,一转头想把房妙爱当亲弟弟的孩子给杀了。
呵呵。
吴府医面无表情,他有太多的话想说,现在却不是合适的时候,声音比丞相还要冷漠,似是一碰就要掉冰碴一样。
“你、们、给、我、时、间、了、吗?”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丞相眨了下眼,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原来,背上也是需要时间的。
丞相敛了目光,“我会安排管家置办……”
他顿了一下,忍了忍声音里的涩意,才继续说:“丧仪,我现在准备一番就进宫一趟,事情原委总要说清楚的。”
包括房妙爱被人顶替了丞相小姐身份这件事。
至于丞相被杀死的那个丞相小姐,自然是因为丞相一时得知真相,心头太过愤怒和悲伤,一时激愤将人给杀了。
白照的身影不会出现在这个事情里面。
丞相进了宫,见到了皇上。
丞相府的管家得到了丞相的授意,非常快速准备齐全了东西,府上内外都挂上了白布。
找到了一个宽敞的合乎丞相小姐的棺材。
却在一件事上犯了难。
蒹葭院的院门开着,管家站在院门外,吴府医站在院门里。
吴府医面色难看:“一时半会房妙爱的尸体怕是没办法好好安置了。”
管家低垂着头,“丞相吩咐了要好好办,还请吴府医不要为难。”
他说得恭敬,却带着两分得不善。
言外之意,若是吴府医为难,他为了完成丞相的交代,那就要动点手段了。
吴府医额头又开始痛了,比刚才还要痛。
他先前往茶壶里下的药本来就不多,多了白照一喝便能喝出来。
是以,那壶茶白照喝了整整两杯才被药倒。
丞相离开蒹葭院往皇宫去没多久,白照便醒了。
白照醒了之后,也不管身体因为药力还在发软,跌跌撞撞往屋里去,看到床上房妙爱的尸体,将尸体牢牢抱在怀里才平静下来。
吴府医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越发觉得白照的情绪不对。
吴府医试探着问:“白照,你不去准备三书六礼了吗?”
白照突然瞪了过来,眼中含着浓烈的杀意。
吴府医毫不怀疑,若是此时白照没有双手都抱着房妙爱,怕是会对他动手。
白照知道是他给他下药了。
吴府医摇摇头,看向面前的管家,“我拦着你也是为你好,你去里面若是强行非要带走房妙爱的尸体,白照怕是会将你杀了。”
“嗯。”管家应了一声,“丞相交代的事情要完成,还请吴府医让让。”
吴府医自觉劝到位了,让开了路。
他不想看血腥场面了,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了,没有跟着管家进入屋内。
但奇怪的是,没有发生任何流血事件,过了一会儿白照抱着房妙爱的尸体跟着管家出来了,也不知道管家是怎么和白照说的。
一路上管家没有给白照搭一把手,白照抱着房妙爱的尸体,跟在管家的后面,也不问到底去哪里,只是跟在后面走着。
走了一路,拐了几个弯,到了已经布置好的灵堂。
白照将房妙爱的尸体轻轻的放在了棺材里面。
紧接着,他自己也躺到了里面。
幸好棺材本来就很大,里面还没有放各种陪葬的宝贝,空间够两个成年人平躺下。
吴府医吓得一个哆嗦,他也跟在后面过来了,拽住管家的胳膊,咬牙:“白照,不能殉情。”
管家看了他一眼,眼中皆是疑惑,“殉什么情?”
那边棺材的盖子都要往上盖了,棺材盖和棺材身体发出摩擦的声音。
吴府医吓得死死抓着管家,“你到底要做什么?”
管家没搭理他,让他自己看。
棺材盖慢慢合上,却留了一道缝隙出来,最后里面的人呼吸,不至于让棺材里活着的人憋死。
吴府医看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但心还是高高的提着,“你到底和白照说了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听你的话?”
管家:“只是一些肺腑之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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