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珠突然无法辨识方向,到自己现出真身,司弥明白定然跟这小楼有关。
山猫们离开多半是感知到她身上纯净的灵力,不敢招惹。一般不主动招惹修行者的精怪基本很佛系,没什么可以顾忌。
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子,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只是消耗体力过大才睡了过去,司弥便放心地离开——她得找个地方变回人形。
只是她没想到,不仅是她变回原形,就连炎渊也在昏睡后变回孩童模样。
“所以说,问题出在那个小楼里。”司弥托腮得出结论。
炎渊握拳,面露不甘:“不仅如此,那帮精怪也是大有问题!”
司弥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临风摇头叹道:“若不是你们先冒犯的人家,何至如此?”
炎渊哼了一声:“这事,我迟早要教训王二!”
王二,就是那天咸猪手的纨绔。
临风手持玉扇轻敲他的脑门:“你先别想着教训旁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变回去要紧。”
“这便是我为何要夺她玉珠的原因。”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司弥腰间玉珠。她将其取下来,道:“这玉珠并无此用处。”
这玉珠名唤“梦识”,有织梦致幻的能力,能让生灵沉睡,也能叫生灵醒来,能布置幻境,也能指引方向,但是成长一事,她着实没试过。
炎渊不信:“若无此用处,你倒说说为何你不日便恢复人形,而我至今未好?”
“那是因为我比你厉害!”
“……”
可怜的炎渊小朋友,就这么被红果果的歧视了,他悲痛欲绝,再次钻进被窝想要隔绝这个冷漠的世界。
好在临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脚腕将人扯了出来,提溜到半空,不等他咋呼便说:“你到底是个男子,成日在女孩子屋内本就不体统,更罔论钻进女子被窝,实在不像话。”
司弥站在屋门口对远去的两人挥挥手,目送二人踏出沁竹轩的院门便回了屋。
雨还在下,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司弥摊开方才隐藏好的图,继续研墨画下去。
酉时,房门被人敲响。
司弥搁下笔:“谁?”
“司姑娘,云姑姑叫奴婢了给你送晚膳。”
晚膳?有吃的了。司弥将桌上画的图隐去,欢欢喜喜地跑去开了门,门外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
她对司弥福了福身,见司弥站在门口无退让之意,端着托盘问:“奴婢给您端进去?”
司弥直接伸手将托盘端到自己手中,对她道:“有劳姑娘送来,辛苦了,你且早些回去歇着。”
小丫鬟了然,福了福身说明日再来收碗盘便走了。
方才开门时,隔着门都闻到了饭菜香,她看着面前这盘清蒸鱼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一尝味道,鱼肉化在嘴里的感觉叫她香得都要飘起来。
吃过晚饭,司弥开始隐去身形在相府晃荡,观察地势,拿来与手中图纸做对比,晃着晃着就到了司婕的住处。
屋内烛火昏暗,在寂静的月夜下衬得有些清冷,司弥上前敲了敲窗,想知道师姐睡了没。
“是司弥吗?”老夫人的声音有些虚弱。
“是。”
“还未睡啊?”
“师姐怎也未睡?”
老夫人叹了口气:“人老了,觉浅。”
原来如此。司弥捏了个诀,手心便生出一只淡蓝色的小虫子,她将其置于窗口,吹了口气道:“进去吧。”
没多久,她听到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接下来几日,司弥要么围着相府打转,要么坐在屋里画图,偶尔被花老伯逮住被叫去帮忙侍弄花草,有时起得早了,便跑到魂淡小哥那儿吃碗馄饨。
师姐的事情大有进展,看起来一切都是井然有序,最重要的是这几日在相府总能遇到临风,偶尔他的身后会跟着宗莫,但这依然不影响司弥遇见他时雀跃的心情。
若是能多和临风相处便是再好不过,只是他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时常外出,鲜少呆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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