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巍峨的宫殿中,处处都是金砖碧瓦,琉璃玉石。
烛光摇曳,坐在桌前的美人玉指纤纤,手里拿着镂空凤鸟花纹铜镜,黛眉似蹙非蹙,一双丹凤眼沉静如水,仿佛含着无限愁绪。
美人咬了咬唇,赌气般把铜镜倒扣在桌上,猛地起身,在桌子前来回踱步。
怎么办?
这是哪里?
他又是谁?!
屋内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丝声音,外面仿佛有人经过,窗棂上倒映着人影,段奚不敢开口,紧张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看装潢,必定是个富贵人家,可是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怪他着急,毕竟这个身体不是他的,陌生的环境让他无所适从,昨天他确实睡的晚了些,那也不至于两眼一闭,一睁,天翻地覆!
原主呢?
谁来救救他!
段奚双手湿透,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呼吸越来越急促,一会儿若有人进来,他该如何反应?
是说你好还是您好?
想哭。
安静的时间很短,段奚不过刚刚转了两圈,外面便传来敲门的声音,他正酝酿着开口,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个奇装异服的人,看起来像是古代贵族的衣服。
段奚咽着口水后退一步,尽量保持平静,眼皮却忍不住发抖。
刚才便有所怀疑,但不能确信,毕竟现代有不少人喜欢古典装修,也会留长发,虽然过于奢华,倒不是没可能,他本来还在祈祷,骤然被打入深渊。
古代……
他要是表现出异常,会不会被当成鬼神附体,拉出去乱棍打死?
为首的人开口,声音难听至极:“哎呦,段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林德胜看着段奚面无表情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无声的拒绝,且态度极为强硬。
“您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不如想开点,还能少受点罪。”
段奚摸不准情况,不敢贸然开口,面前的这三个人,一男两女,虽然尽力做出和善的表情,但还是很可怕,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哭了!
见他不说话,林德胜没觉得奇怪,早就听说滇国公子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如今见到才知所言非虚,美人生气也是好看的,让人赏心悦目。
他没有时间继续欣赏,挥手吩咐身后的两个嬷嬷:“有劳二位教一下段公子侍寝的规矩。”
“是,大人放心,老奴一定好好教导。”
林德胜点点头,满意的离开西配殿,准备去明德殿正殿复命。
段奚呆立当场,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公鸭嗓的话。
侍……侍寝?
也就是说,他现在所处的是皇宫,林德胜是太监,一会儿他要服侍的人,是皇上!
老天爷,快来个雷把他劈回去吧!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怜惜,瞬间又恢复常态。
这样的美人,真真是可惜了,但她们必须好好教导,否则受罚的便是她们。
段奚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个人喊他段公子,说明这幅身体的主人也姓段,再加上身处皇宫,他骤然想起最近刚看完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受也叫段奚,当时他还在文章下面评论,说他跟受同名。
然后一堆姐妹们回复,让他朗读并背诵全文。
当时不过一句玩笑,现在好像成真了!
段奚搓着大拇指,不能确信,两个嬷嬷朝他走来,段奚很想后退,身体却不受控制。
嬷嬷朝着他微微福身:“公子,奴婢们是尚寝司的,您不要紧张,这服侍人啊,无论男女,无非就是那一套,奴婢虽是女人,却都明白,一定会好好教导公子,让您学会。”
段奚:“……”
不用了,其实他都懂,说不准比嬷嬷们知道的还多。
并非他夸大,生在现代社会没别的好处,网速绝对是最快的,刷到的东西也杂,就算没见过猪跑,但他吃过猪肉啊!
嬷嬷们见段奚脸色煞白,想着是被吓到了,无奈叹气,美人这般羸弱,如何承受的住皇上的宠幸,初来乍到,实在可怜。
就在嬷嬷们继续往前,准备亲自指导的时候,段奚猛地后退,咬着牙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段奚努力把自己挤在角落,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两位嬷嬷声音温和,但他就是害怕,不是因为她们的态度,而是因为他社恐啊啊啊!
两个陌生人,还是陌生的异性,就算年纪大些,他也会紧张,感觉很不舒服。
“这……”其中一个嬷嬷为难:“段公子,说句不中听的,您虽是男子,但接下来要侍寝,跟女子差别也不大,还是好好学一下,免得惹皇上生气,引来杀头之祸。”
段奚强迫自己冷静,默默的深呼吸:“不用,我懂。”
“不用你们教。”
两颗大白菜,两颗大白菜,段奚,你现在面对的是两颗大白菜,别紧张,鼓起勇气!
段奚心里的小人怒吼着,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呼吸顺畅许多。
“段公子当真清楚?”
段奚点头:“不就是……”
“张开腿或者张开嘴嘛。”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那公子可知道要用什么姿势,或者怎么清理身体?”
段奚脸红,见两个嬷嬷大有给他演示一遍的架势,立马拦住:“我知道!”
嬷嬷保持怀疑态度,段奚摆着手:“我在滇国去过南风馆。”
原主去没去过他不知道,但是别人也不知道,他说去过那就是去过。
“既如此,奴婢们就没什么好教的了,奴婢告退。”
逃过一劫的段奚双腿发软,虚脱般坐在椅子上,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打接下来的硬仗。
原主是滇国公子,滇国国主跟王后的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因为是边陲小国,家庭关系和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才华出众,待人和善,被百姓爱戴,虽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默认他是下一任国主。
原主十五岁时,秦国典客来和谈的时候远远瞥见,惊为天下第一美人,原主不喜欢这个称呼,却无法阻止。
后秦国开战,统一各国,滇国国主为保护国家,把他送到秦朝为质子。
原主乃是滇国公子,又有才华,难免心高气傲,本以为将来能成为国主,施展一身抱负,却突然被送到秦国,还在觐见时被秦王看中,让人把他“请”到明德殿,洗干净等候宠幸,自然是百般不愿的。
不仅不愿,甚至想杀人,若非怕滇国受连累,肯定会带着秦王一起下地狱。
段奚揉了揉眉心,原主誓死不从,让秦王冷脸贴冷屁股,打不过直接上嘴,活活把秦王的肩膀咬下一层皮,之后被囚禁起来,虐身又虐心。
可是他再不情愿,最后还是被叉叉圈圈了,想跑都跑不掉,中间无数次想过自杀,不仅没死成,还被救了回来,迎来更加激烈的叉叉圈圈。
他不是原主,更不想死,为了在虐文中存活下去,他选择躺平。
段奚,你可以的!
说不准他表现好点,只会被圈圈叉叉,可以逃避掉那些激烈的圈圈叉叉。
作为一篇虐文,男主攻定然是强大而勇猛的,连那处都异于常人,不仅大,还可以夜夜笙歌,永不停息,只有耕坏的地,没有累死的牛魔王。
段奚觉得还能忍受,秦王虽是个暴君,到底最在意自己的国家,总不能白天也拉着他不停,那样就可以休息。
这样一来,对于原主来说惨无人道的生活,竟然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天堂,从前他伺候那么多老板,每个都喜欢挑刺,让他苦不堪言,如今只要伺候好这一个老板就能吃饱穿暖,无忧无虑。
工作性质变了,但心态没变,没有什么比当金丝雀更好的职位了好吗!
关键是他再也不需要面对一群人,再也不会为聚餐而苦恼,再也不用紧张到夜不能寐了!
段奚越想越激动,差点不能自抑,浑身都透着兴奋。
-
明德殿内,林德胜招呼着人添灯油。
“什么时辰了?”
林德胜听到声音,立刻正色起来:“回皇上的话,亥时三刻了。”
姬无忧放下手里的折子,忙了一天,神色却不见疲惫:“那个滇国质子还在闹吗?”
林德胜头皮发麻,滇国质子在后殿骂了一天,言语上多有不敬,皇上定是知道了。
“敢骂孤是暴君,走,随孤去看看。”
姬无忧起身,林德胜急忙带着人跟上:“皇上,奴才已经让人去教过段公子规矩,就是脾气太烈,怕是不会听。”
“什么规矩?”
他并未吩咐这些,姬无忧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明白过来:“林德胜,不如这个皇帝给你当?”
“皇上,奴才知错了!”林德胜腿肚子转筋,当即就要跪下,奈何姬无忧步伐轻快,只能硬着头皮快速跟上。
“既说孤是暴君,孤就暴给他看看。”
不行就打一顿,实在不行打两顿,他就不信打不听话!
林德胜推开门,姬无忧大步跨入后殿,美人应该是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听到动静立刻起身,浑身紧绷着往后缩,一双眼睛含着无限忧愁,眼尾上挑,带着一点弧度,右眼角下方有颗红色的泪痣,看起来更加妖媚,鼻梁高挺,唇珠红润,皮肤白的好似暖玉,让天地都随之变色。
嘶,这样的美人,打坏了就不好了。
见段奚惊恐,似是紧张,姬无忧决定先安抚一下,不管怎么说,是他先把人掳了来。
“你在害怕?”
“害怕就对了,孤就喜欢看人害怕!”
姬无忧:你害怕?那可太好了!
段奚:不懂,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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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皎为了母妃和幼弟,拼了半条命坐上太子之位,手里沾满鲜血,却在登基前一天被幼弟亲手杀死,临死前才得知,他本是母妃与人苟且生下的孽种,从一开始就不配坐拥江山。
重生到十六岁那年,看着五岁幼弟被人欺负。
裴皎:爽!
看到母妃被皇后算计,被皇上冷落。
裴皎:爽!
母妃哭着求他保护,裴皎面上笑靥如花,心里却不以为意,这江山他要定了,不过,他绝对不会再为他人做嫁衣。
上一世,沈怀酒为了他与丞相决裂,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拖着病体把他送上皇位,作为他的谋士,沈怀酒的下场可想而知,这一世,他定要护沈怀酒周全,一生安乐。
直到某天,裴皎在沈怀酒的密室里见到了满墙的人像,或喜或悲,或痴或笑,每一张都栩栩如生,方知沈怀酒的狼子野心。
裴皎:既然阿酒这般痴恋,本王不妨遂了你的心愿。
沈怀酒:……殿下,不可。
沈怀酒一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那个如明珠一般的人,这辈子也与他无缘,所以甘愿跟在裴皎身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谋士。
可是突然,一切都变了。
“阿酒,本王不会放手。”
“阿酒,本王就是阎罗王,那些小鬼都不敢收你。”
“阿酒,为我活下来,好不好?”
“好。”
疯批病娇受*病弱美人攻(互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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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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