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专心致志欣赏着刚搬的新小区的绿化,没看见东月方的大门口,有个姑娘悄悄探出了头。
——以至于阮衔月一转身被吓了一跳。
大晚上突然探出个头也太可怕了吧!
姑娘被她局促的叫声吓得也抖了抖,过了半晌才开口。
“抱歉,师姐,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阮衔月摇了摇头。
她还不至于胆小到这个份上。
“那太好了。师姐晚上好,我是师燕燕。”她主动自我介绍。
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身着弟子服,粉色发带扎着双丸子头,笑起来脸颊上有两颗酒窝,很是甜美。
“你好,我是阮衔月。”阮衔月也努力笑了笑。
得到她的回应,师燕燕眼神亮了,“听闻师姐是宗主亲自拨来醉琊峰的?”
来了来了,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是......”阮衔月索性承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师姐果然天资卓绝。”
“不过师姐初来乍到,有些规矩还是要守一下的,比如说师尊不久前回府时,就吩咐我们这些人不要离开宗门。”她眨了眨眼。
“为何?”她好奇。
“系统,今天下午琢玉宗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阮衔月紧急求助系统。
系统也一头雾水。
“没有什么事吧,而且宿主不是也看瓜条了吗。”
看见阮衔月迷茫的眼神,师燕燕满意极了。
“师姐有所不知啊!”
“那沧海山庄的赵家出事了,刚刚找回的三小姐被送来宗门医治,结果刚苏醒就杀了人,现在不见了。”
师燕燕好奇八卦,但依然很是惶恐,谨慎地左右瞧了瞧。
“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阮衔月内心彻底凌乱了。
师燕燕刚刚说的话是什么和中文很像的小语种吗?不然她怎么听到她说赵云箫杀了人。
这个消息刺激性太强,阮衔月决定明天去找凌宁问一问。
看出阮衔月隐约的跃跃欲试,师燕燕只当她是好奇心过盛,当机立断泼了盆冷水,阻止这个危险的想法继续生根发芽。
“师姐明天会很忙,还是趁着休息吧。”
“忙什么?”阮衔月好奇。
“从巳时开始,就要执拜师礼,且去见过各位长老;下午则要作为内门弟子出席宗门大会。”师燕燕故作成熟,眼睛里写满了“别想了”。
阮衔月哀嚎一声,在提前铺好的床榻上倒了下去。
怎么会这么忙啊。
一夜无梦,直至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阮衔月被一阵吵闹的砸门和叫嚷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骂她。
“阮衔月!你凭什么提入内门,恐怕是来的不正经!小贱人,快滚出来解释啊!”男声模模糊糊,却有难以掩盖的骄傲和狂妄。
阮衔月本来就有起床气,此刻又结合上无缘无故被诬陷,火气几乎难以压制。
“系统,给我看看这是谁。”她没好气地潜入灵境。
“魏钧?这是谁?我和他有仇吗?”不然为什么大早上就很有毅力地来跑来这骂她?
阮衔月只觉得自己冤死了。
昨天睡得晚,起得早,现在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还挂在眼下。
无缘无故扰人清梦的人都死了,她说的!
阮衔月最终还是决定起身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原因无他,再这样闹下去要把其他人也吵起来了,那她也成罪人了不是。
她慢吞吞地换了衣服,一边系大袖衫前的两根带子一边往外走。
外面的魏钧还在吵吵嚷嚷,试图推开门,可惜没能如愿,因而更加恼羞成怒,叫喊声也越来越大。
“敢做不敢当是吧,还不赶紧滚出跟所有弟子说自己来路不当!”
阮衔月向外推开门,疑惑。
“门没锁啊。”
魏钧:?
他卡住了,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一个音节。
过了半晌这才继续,只是辱骂声透着底气不足:“下作小人,谁要你提醒了!”
“我下作......?”阮衔月本来想着把人劝走了完事。
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骂。
琢玉宗还收精神病的?
先有舔狗,后有神经病,琢玉宗这么关爱社会残障人士?
“那你说说,我哪里下作?”她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
男人似乎是没料到她会摆出这幅样子,顿了顿,“你妄图勾引白长老,否则怎么解释他愿意收你为内门!”
随即,他神色洋洋得意起来,夸耀道:“我可是白长老座下的得意弟子,这么多年从未见长老收过你这种毫无天赋的废物!”
阮衔月看着吃瓜系统的推送信息,正在思索,却见昨晚那个小姑娘冲了出来,挡在她面前。
“魏钧,你别欺人太甚!”
“师燕燕?你别多管闲事,小心老子再找人把你卖了!”
闻言,师燕燕脸色惨白,却还是一动不动,“那你也不能欺负其他师姐师妹!”
阮衔月看着身前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小姑娘,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你先回去。”
师燕燕满脸警惕,一动不动。
“魏钧,醉琊峰内不能动用武力,你不会忘了吧!”
魏钧轻蔑地“哈”了一声,随手挥出一道灵力将师燕燕打翻在地,“醉琊峰内,只要辑熙长老不在,就凭我的天资与家室,谁又敢忤逆我!”
阮衔月听的满头问号。
怎么一个两个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带资进组。
阮衔月扶起师燕燕,从灵戒里找出凌宁送的三阶回春丹塞给她。
“你先回去。”
“回去?你们两个今天谁也别想走!阮衔月,跟我去见长老!”
魏钧失去了耐心,步步靠近准备动粗。
“我竟不知这醉琊峰已经没了主人,容得一个金丹放肆。”白平芒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隐约带着笑意。
魏钧愣在原地。
阮衔月默默关掉了吃瓜框框。
还好她刚刚看见吃瓜通知推送——白平芒在来的路上刮倒了一片芰荷长老的灵药,被后者讹了八百银票。
白平芒也不着急,只是慢慢走近,姿势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
可惜周身的气势实在不相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最讨厌自以为是挑战权威的人了。
眼见大佬出来镇场了,阮衔月默默退到白平芒身后。想起魏钧先前的话,转头又对系统。
“他那话说的,什么叫又,难道这人之前就干过拐卖小姑娘的事?”
不知是不是太难以回答,系统直接替她点开了瓜条框框。
阮衔月聚精会神地看了一阵,不觉血气上涌,一阵头晕。
“魏钧这人的灵根竟然还不如原主,原本是没有成为内门弟子的资格的,甚至连在琢玉宗扫地的名分都争取不上。”
“他居然是在亲爹亲妈的带头下,强夺了许多天资颇盛的女弟子的灵根,通通炼化为自己所用,才勉强够上了金丹的水平。”
阮衔月越看越气。
“甚至还将这群沦为平庸凡人的可怜姑娘卖了为奴为婢,有不甘而反抗的几位甚至惨死在虐待中......”
她看不下去了。
白平芒面上仍是春风化雨的样子,却忽然出手紧紧掐住魏钧的脖颈,细语轻声。
“我竟不知,内门弟子之中才还有你这种大能。”
魏钧还想挣扎:“师尊,弟子还有一份父亲托付交予您的礼物,是北极龙鳞......”
“你觉得,我缺吗?”白平芒打断了他的话。
魏钧终于露出几分恐惧的神情。
他忽然想起,这位平时是看着笑嘻嘻不着调的白长老,也是位不好惹的。
白平芒天生灵根奇差,靠着一手自学的蛊术闯荡大小秘境。
在熬过七七四十九天洗髓之苦后,才有了今日的辑熙长老。
不久之前,醉琊峰出现了一位叛徒,妄图将藏经阁十层的密卷拓印一份带到魔界。
——结果还没走出藏经阁的大门,就被守株待兔的白平芒抓了个正着。
这位主逼问出想问的信息后,就毫不留情地将那叛徒拧断了脖子。
没有动用任何灵器,活生生拧断的。
他修行本就不靠灵武,因而出手狠辣之处,比起谢无渊不相上下。
“脏死了,别出汗了。”白平芒“啧”了一声,终于有些不耐烦。
可魏钧越是回忆,头上冷汗越是不止。
他怎么没早点意识到,白平芒也不是他惹得起的人呢。
“别急,我不杀你。”白平芒声音很低,却还是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包括刚刚听到声响偷偷跑出来吃瓜看戏的其他弟子。
“阮衔月是宗主亲自提来醉琊峰的内门弟子,地位不比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低微,从今以后若让我听到任何风言风语,自己去刑戒堂外领罚。”
这话并没有压着音量,看似是在警告魏钧,实则是在提醒在场的所有人。
魏钧心中大喜,不觉外显在笑容中。
看来白平芒是看在他的家室,不敢动他了。
还好他有个争气的家族。
谁知白平芒话锋一转,平静地注视着魏钧,“至于你,是自己去找宗主说说你做过的丑事,还是我带你去?”
魏钧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怎么会。
阮衔月的心声还不安分。
“看来白长老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那白长老是不是也知道魏钧常年欺辱他救下的两只灵狐?”
“白长老已经很久没去看了吧,两只小可怜好像都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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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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