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瑾,他看过吗?
或者,会不会有其他的什么的人,现在正在看?
这种从未有过的占有欲,除了对身边人以及工作以外而产生的莫名其妙的陌生的牵绊感,他突然就瞬间清醒过来,这段时间的心神不宁究竟是为什么了。全身倏然升起的冷意让他脑子里一团乱麻,瞬间就被捋直了一般,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想干什么。好在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犹豫的性格,心里想要什么便会马上行动。所以他当时飞快地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跑下楼,风驰电掣地朝叶家的那个庄园开去了。
那个地下排除通道无比复杂,就算他来过一次也知道主要通道在哪里,但是下面年久失修通电线路早已经损坏,几个人在下面摸索了大半夜,总算弄清楚了其中的门路查到了值得怀疑的地方。对付方绍那种小菜鸡,阿德随便搞了一只兔子就把他逗了出来。当时他则隐匿于黑暗,清清楚楚地里看见她马上聪明地抓住了时机,迅速地将身子藏入了其中一个甬道,他便只身从后面跟了上去。
原本没有打算那么快现身,他心里多少有点恼怒火吧。头一次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头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对方不但是别人的女朋友,居然还这样难以言说的--蠢,被人骗至此。可他听见她在黑暗中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在黑暗里撞上了墙角,隐隐约约还带上了怎么也藏不住的哭音,心里的那一点抵触一下子就忘得干干净净,而是马上打开手里一直拿着的手电筒。
真的一点意外都没有。
她脸上早就布满了布满了泪痕,大概是太紧张,亦或是为了防止自己出声,她估计死死地咬过下唇,那里破了皮,被脸色雪白的皮肤映衬着,在明亮的光线里越发红得触目惊心。
后来很多次他慢慢才发现,她每次只要紧张又或者是觉得绝望的时刻,总会有下意识咬自己嘴唇的坏习惯。
就像现在。
大概就是紧张了,她明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来承担那个答案。
“南絮,你确定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你喜欢我,对不对?”
她的脸上,有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意味。
“对,我从那时就开始喜欢你了,自己当时却不太清楚。”他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眸子里全然是坦坦荡荡的诚实,“我很早开始就对你心怀叵测了,哪怕那个时候你的男朋友还是叶怀瑾。”
“那为什么事后你总对我臭着一张脸,还口口声声说要我做好还你人情的觉悟?”谁料这话说出口,她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娇羞,反而更加迷惑不解,“你总在跟我算账,并且还对我百般刁难。”
他有吗?
眼下,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她知不知道他至少还有一点,虽然早就被她搅得稀碎的自尊心。
为什么?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当时那种情况她是叶怀瑾的女朋友,他出现在地下甬道救了她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不合理,光编个理由去解释给众人听都已经够离谱了。当时同她说话恶声恶气,甚至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同她毫无关系的样子,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为了保护他。
毕竟那个时候,当叶怀瑾收到消息激动地跑到医院来找她的时候,他只在病房门口看了一眼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便头也不回地朝外走了出去。站在住院部下面的那个花坛边抽了一支烟,然后将手里的早餐丢进了垃圾桶。
他是容嵊。
就算心里有想法,他的自尊也绝不允许自己去做出撬人墙角这种事情。
容家的人,固然刻意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家族里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对方甚至是一个有夫之妇,金钱名誉地位,随便一样足以让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为止拜服。可是对于这种,他却向来时十分不屑为之的。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身边出现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更不屑于去讨要一份心不甘情不愿的感情。
靠身外之物就能够俘虏的感情他不稀罕。
而且,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她会跟叶怀瑾从此继续走下去。
因此,当他意识到心里对她的某一处开始崩塌时,他没有肆无忌惮地放任自己去延伸这种好感,而是果决地亲手掐断了心里的那点冲动,安排好集团的事物,转身便出国去谈海外并购的事情了。
可就是这一转身,他错过了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容嵊俯下身,迎着南絮迷惑不解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心里渴望已久的那点艳红。又腾出一只手,将她的睡衣系带成功地解了下来。此时她穿的睡衣还是少女时代的,粉红色的小绒布,上面印着可笑的卡通图案,素净着一张脸,却让他暮然想起了他跟她第一次。
那个时候他是不理智且携夹着怒气的,当时她也是穿着这样的睡衣,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这可能是她的初度,按耐不住的冲动,却让她痛得立刻惨白了一张脸。
他猛然醒悟过来马上就后悔了。
可后悔有什么用?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如何再弥补也会留下痕迹。就像叶怀瑾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究竟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
“你的问题太多了,今天机会已经用完了……”
他将头埋进T她的雪白颈脖,声音渐渐沙哑:“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个男人吗?我先回答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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