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废物

季舒月快速来到沈长颜的院子,只见叶斯砚胳膊被人架起来跪在青石地板上。

她路过叶斯砚,在沈长颜和沈宜面前停下行礼后问道“师母师姐,发生何事了?”

沈宜鄙弃的看了一眼叶斯砚,难掩怒气“方才我欲换衣之时,察觉有人偷观,待我出门后就见他站在门口。”

季舒月难以置信转身望着叶斯砚,眼中也沾染上愤怒之气。

叶斯砚看着她,微微摇摇头,那眼神似乎想急切的告诉季舒月相信他。

季舒月面色冷淡,全然不理会他的动作。

沈长颜神色庄严,同叶斯砚开口“让你进来是小何苦苦哀求,万没想到你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更甚是存了这般心思,最可笑的是你不承认,来人,先上刑。”

两个下人闻音便拿来指夹,禁锢叶斯砚的那两人松开他的胳膊,强硬的掰过他的手指,将夹板套在细长的手指上,随后慢慢拉紧夹板,不多时,叶斯砚的手指流出血来,他难耐的低哼几声,胸口起伏不断。

受此刑的人会不自主的产生一种害怕和绝望感。

季舒月望着他,竟然荒诞的觉得他有一种极其破碎的美感,她好想亲自折磨他。

叶斯砚依旧没有求饶,沈长颜开口“是个能忍的,你可认罪?”

他将目光转向这边,因为疼痛只能断断续续的说“未…做…之事……为何…要…承认。”

沈长颜轻笑几声“你的意思是小宜看错人了,真是好笑。总有人犯错狡辩,不用刑他怎么会招呢,你说不是你那你又有何证据,口说无凭只会更加坐实真相。”

沈长颜抬起手示意停下,叶斯砚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她继续说“关入刑房,先打五十大鞭,何时招何时停下。”

叶斯砚被拖了下去,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季舒月身上,直至消失。

季舒月转身“师母师姐,莫要生气,或许我可以去逼问他,这人多留一日就是祸患,待他招了再狠狠处置。”

沈宜仍处在愤怒之中“万没想到这人如此下流,人不可貌相,看着无辜,简直人面兽心。”

季舒月从没见过沈宜生这般大的气的时候,往常沈宜总是端庄的姿态。

“放心,小宜,你今日所受委屈阿娘会讨回来的,时候不早了,都歇息吧。”沈长颜安慰沈宜并对季舒月说道。

等到时间差不多,季舒月带着一腔怒火去了刑房。

夜深人静,刑房内只有值班的两个人。

季舒月走进来,里面昏暗无比,只有几盏点燃的火灯。

季舒月看到叶斯砚被绑在刑架上面,纤细的手腕被拷在铁圈上面,五十大鞭已经结束,他的身上伤痕累累,上衣也是不堪入目,里面的肌肤露出来,此刻他的头歪倒在左侧,晕倒过去。

她走近,毫不犹豫朝他脸上打了一拳,又用水将他彻底浇醒。

叶斯砚轻轻摇摇头,水顺着眼角滑过鼻尖流下去。他眨了眨眼睛,水珠打湿他的睫毛,看见季舒月,他薄唇轻启,艰难开口“小…姐。”

季舒月掐住他的嫩白的脖颈,怒意不减半分“你到底要干什么,连狗都做不好吗?”

叶斯砚急促咳嗽几声。

而后,他薄唇轻启,声音沙哑“小姐…相…信我。”

季舒月眼神狠戾,她一只手用力捏着他两边的脸颊,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令人作呕的废物,碰你我都嫌脏,你告诉我怎么敢相信你。”

叶斯砚眼角微微发红,任人宰割地望着季舒月,没有回答。

季舒月难解愤意,她松开手,一巴掌用力扇过他的左脸。

瞬间,叶斯砚的脸歪向右侧,左脸浮现出通红的巴掌印,明显比右脸肿胀,嘴角也溢出血来,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刺痛感,此时他的身体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全身都疼。

没等叶斯砚反应,季舒月又把他的脸掰正,叶斯砚的眼眶湿润,豆大的泪珠聚在眼眶,模糊他的视线,季舒月微微一愣,无视他的神情“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此刻受不了了,你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留下“不是…我。”

“证据呢?”季舒月粗暴地将他的泪珠揉碎。

叶斯砚闭上眼睛,没有回答。那时望见季舒月的衣衫,一时冲动失去头脑,导致他现在落入圈套,他在思考如何自救。

季舒月扫视他全身,目光定在叶斯砚的手上,他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上面血痕遍布,此刻还在不止的滴血,昔日细长如玉的手已变得面目全非。

她松开他的脖颈,向他的右手靠近,随意勾起他一根手指“好惨。”

叶斯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开口,声音依旧低微“小姐…我可以证明。”

季舒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叶斯砚继续解释“我的手,那时我…刚在厨房挑完水,我的手一直…是流血的状态…你可以根据血滴判断…我的轨迹…我从未进过沈小姐的院子。”

他说完这些话呼吸声音大了几分,眼睛微微合上,又睁大试图保持清醒。

季舒月双手叉腰,来回踱步,他说的不无道理,毕竟他被发现到现在从来都没离开过,根本伪造不了。

“你的意思是你被陷害?那你都知道些什么,可看清楚那人是谁?”季舒月问道。

叶斯砚慢慢摇摇头。

季舒月看出他的隐瞒“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进沈府的目的,如果你说的证据是真的,或许我会帮你留在沈府,如何呢?”

叶斯砚的眼睛亮起来,神色认真又温和“我想留在小姐身边。”

季舒月面上不悦,又讥笑道“这不是目的,是你身为狗的本能。”

叶斯砚微微低下头,轻轻开口“我怀疑萧何,我猜测会有…一个局。”

季舒月内心一怔,和她的预感一样,一切看似都恰到好处,又顺水推舟,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背后有人等着入局呢。

至于萧何,那日他的确不在场。

季舒月神情严肃,看似疑问,实则肯定“是不是从你的心头血开始?”

叶斯砚点点头。

季舒月勾起笑容“但是一切都针对的是你,我为何陪你趟浑水呢?”

“小姐,我的心头血只是…工具,那日我被抓走偷听到吴婉儿在与一人讨论…季庄,我不知背后是谁。”叶斯砚说这句话时又吐了一口血。

季舒月一惊,威胁感油然而生“你为何不早说,蠢猪。”

“因为小姐的恨。”当时叶斯砚是觉时机未到,而现在已出露马脚。

“我恨你,也不会迷失自我。”季舒月回答他。

季舒月走近与他对视“一步步来,我既答应你,便会做到,反正在身份有你好受的。”

叶斯砚松口气。

“现在我就会去看你所说的证据,你最好祈祷血迹还在。”季舒月说完便离开了。

她先来到出发,趁着月光,果然发现了半干的血迹,不远处就有另一处,顺着血迹几条经过小路最后停在沈宜的院子门口,诚如他所说。

第二天,沈长颜再次将叶斯砚带来审问。

“你可知错。”沈长颜神色凝重。

叶斯砚跪在地上,语气轻缓“我…可自证。”

沈长颜一惊,示意他继续回答。

正在这时,季舒月快速赶过来“师母,昨夜我去刑房,按他所说的话去求证,证实了他的清白。”

季舒月将事情原委讲述一遍,而后补充“师母,不必怀疑我袒护他,我比任何人都厌恶他,但事实如此,请师母决断。”

“阿月,师母相信你,看来另有他人了,来人,彻查昨夜沈府上下人的所有踪迹,找出漏网之鱼。”

沈长颜又看向叶斯砚,淡淡开口“你起来吧,若你早些说出证据便不用受皮肉之苦,昨夜我就告诉你嫌疑之人不受刑是不肯说实话的,你若还想留下就接着干些杂活吧。”

叶斯砚叩谢,艰难站起来,身形颤抖,他看了一眼季舒月,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带下去。

季舒月望着他,说不上来的滋味。

沈府上下的人都在被调查,季舒月忙完后来到萧何的住处。

推开门,发现萧何还躺在床上。

萧何听到开门声便睁开眼睛坐起来,面露喜色“月姐姐,你怎么来了。”

季舒月直击主题“昨夜,你在哪里。”

萧何脸上不解“昨日染上风寒,回来我便早早躺下了,一直到现在,看来这身体还是太虚弱了。”

季舒月走近看着他“是吗?”

萧何眨了一下眼睛,回应她“对啊,怎么了,月姐姐。”

季舒月转身“没什么,叶斯砚被人诬陷了。”

萧何大叫一声“啊,怎么回事,月姐姐。”

季舒月不想和他说这么多“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她就推门离开。

萧何立马下床,来到桌前将拳头重重砸下去,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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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相随
连载中冷雨绵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