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那一夜,她的精神完全提振不起来了,灵力和精力,消退了大半。
“师兄。”她喃喃叫曾钧。
曾钧“嗯”了一声,温声说:“师妹,这几日你在秘境外可还好?”
还好吗?江春霭只觉大脑剧痛无比,不管是秘境之事、还是师尊逼问,件件桩桩都让她羞于为人。
自己好像不应该待在这里,今天是当值的最后一日了,过了今日,她就可以离开了。江春霭这么想着。
她不喜欢让别人担心自己,向来都是。
“还好,和往常一样,”江春霭道,“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这几天都很安静。”
曾钧身后的一群人她也看见了,只不过她不在乎,或许是师兄带着什么人来参观也不一定。
冰魄秘境有什么好看的呢?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去吧。
反正,她之后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来。
“师妹,你来多久了?师兄看你精神萎靡,没休息好么?”曾钧语气可亲,循循善诱,“这五天是不是累着你了?几天前,你同师兄交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
五天吗?更少还是更多呢?
“师妹啊,还记得起来吗?”
江春霭嘴唇翕动,本来想予以否认,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过曾钧的事。也罢,毕竟自己答应过他,不过是多看守了几天而已。
多看守一日不会怎么样,少看守也不会怎么样。而且,她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力气来争辩。
她便顺了曾钧的意思:“是啊,这五天是累着了。”
这个师兄天资一般,平时还喜欢听人夸赞,也不知道他身后跟的人是谁。
思及此,江春霭便下意识道:“不过好在师兄看守得好,春霭来这几天,都没遇到事。”
说完,她还勉强地扬起笑容。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刚刚还慈眉善目的师兄一下子敛容,对着身后大声道:“谢大人,刚刚我师妹所言,你可听见了?”
曾钧身后的人潮突然沸腾了,江春霭仍旧摸不着头脑。
她刚刚没有说错话吧?换班而已,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为其隐瞒,这次也不例外。
谢大人眉头一拧,旁边的黄二却率先道:“这,这也不能让他们两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这曾钧和这个女修,还同是明雪宗门下的呢。他俩要是有心,互相包庇岂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谁知道你们这宗规门规是不是你随口瞎编的。”他扯着脖子叫。
趁着这个时候,曾钧赶紧对江春霭低声说了几句。
江春霭这才搞清楚状况,原来这小贩兜售了坏的结魄丹,惹到了仁乡谢氏,便上蜀山来找人背黑锅。
“师妹不必担心,你只需要咬死说我值满了五日。”曾钧低声说。
江春霭麻木地“嗯”了声,脑内却还是混沌着那天晚上在秘境的遭遇。
这样的自己,要是自己还能帮得上别人的忙就好。
人潮愈发激烈,围观的人群中也有明雪宗的修士,一听这贩子居然说起宗门坏话,立刻对其指指点点,黄二只能缩在谢家人后面。
曾钧笑了:“这位兄台,我与你素不相识,虽然不知你为何要来污蔑于我……但是我们宗门规矩都是定死了的,冰魄秘境,能者值之,一次五日。你大可随便问在场的每一个人修士,确认情况。”
黄二愣住了,便真的去问了几个修士模样打扮的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得到的回复全部都是“是”。
曾钧笑得更加灿烂,“我看就是场误会,少主如是有事,我宗也可派人前去探看一番,而不需像这般闹剧一样的……”
“搞了半天,都只是说说而已啊,”一直沉默的谢大人突然开口,“我不管你那虚无缥缈的宗门规矩,你只需要给我解释这个。”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嘴塞布条的小厮跪着出来,在看清他脸的一刻,曾钧也愣住了。
谢大人语气冷淡:“据说,曾师兄生意兴隆,有时候一人忙不过来,还会叫亲信帮忙,是吗?”
布条扯落,那小厮低眉顺目,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句:“……少、少爷。”
带1本古代宫廷侯爵ABO预收:
慕兰时爱了公主岑窈一辈子,但她却是开国以来最为憋屈的驸马。
岑窈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将慕兰时手捧着的一颗真心踏得粉碎。
她说慕兰时结契无能,为官毫无建树。最后还上书请皇帝卸了她的职,将其困于后院,百般欺侮,诬陷谋反,还将她折磨致死。
大雨瓢泼,慕兰时倒在血泊中,听见有人踏水而来。
*
死后慕兰时才知道,岑窈早就心有别属,害死她后,迫不及待将别的天乾接进府中,夜夜笙歌。
而她的尸骨却被抛之荒野,任野狼吞食。
但却有一人冒滂沱大雨而来,将她的尸骨悉数敛尽,为其立碑。
那位从来没对她有过好脸色、永远高高在上的太后,第一次弯下高贵的脊梁,收拢她的骸骨,为她立碑,倾尽一身、颠覆朝政、甘为蛇蝎,只求为其沉冤昭雪。
*
慕兰时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标记郁闻漪的那天。
她看着郁闻漪含羞欲逃的眼神,只毅然握住她的手腕。
前世所托非人,这辈子她要一一报复偿还;还更要把那颗真心,捧给最爱护她的人。
原来,她早就爱了她很多年。
*
郁闻漪再见慕兰时是在为孙女指婚的宴会上:
芝兰玉树,光风霁月。
是风动,也是心动,更是郁闻漪辗转反侧的翻梦。
但她将是她名义上的孙婿,哪怕她身上还留有她的痕迹。
慕兰时死后,郁闻漪收敛其骸骨,蛰伏数年,当权后终以皇后之礼为其风光大葬。
她终让举世皆知,慕兰时是这世上最好的乾君。
可长眠泉下的慕兰时却永远不会知道,在她大婚那日,有人在暗处静默凝望她许久——克制最强烈深重、不见天光的晦念,因为她与她于理不容,与情不合。
*
这一世,那桀骜不驯的公主始终也想不明白,前世为她当牛做马的驸马为何突然间转变了心意。
任她卑微乞怜、痴心哀求,却始终换不来慕兰时的青眼。
一个同样滂沱的雨夜,她寻至慕府,朱门洞开,慕兰时携伞同另一人走出。
她鼓起勇气发问,却仅换来一句轻描淡写的“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雨坠如链,岑窈被淋得浑身湿透;而慕兰时却颇为熨帖,将她身边那人护得严严实实。
——倏然雨幕倾斜,暗芒破夜,岑窈清楚看见,那旁侧笑意宛然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祖母”郁闻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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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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