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叫,众人才猛地发现池水里竟还有个人,只露出个手臂和头顶在上下挣扎,苏隐玉见状又赶紧跳下去将人给拉了上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春柳心想自家小姐不是说去救虞鱼,怎的却成了被救的那个。若非她在水里扑腾的太厉害,春柳险些都以为这又是自家小姐计谋里的一环了。
咳出一大滩水后,王诗雨脸都白了一圈。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小腿会突然抽筋,别说救人了,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这样就更不能就此罢休了,王诗雨忙悄悄掐了下春柳,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哭泣道:“太危险了!小姐,奴婢都跟您说了一定有人救虞小姐的,您还偏要下去,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叫奴婢可怎么活呀!”
她...是为了救自己才跳下去的吗?
虞鱼惊讶地看过去,就见王诗雨朝自己虚弱一笑,“我当时也是太心急了,不过虞妹妹没事就好。”
她这般表现,叫红拂她们可有些琢磨不透,好在这些事也不用她们来琢磨。紫俏早就去请王爷了,到底是好心还是刻意,王爷来了一查便知。
御书房内。
听完使臣的讲述,沈宴挑眉道:“所以你此次来,是想让沧澜助你的主子登上王位?”
“是。”虞千秋道,“我们殿下也说了,只要贵国助他继位,愿割让百里土地作为感谢,殿下在位之时,楚国的铁骑绝不踏入沧澜半步。”
听着倒是诱人,不过沈尉羽心想,有皇叔这尊大神在,就算楚国的铁骑来了又能如何,也就是说起来好听罢了。只是这百里土地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叔侄二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下视线,沈尉羽正要同虞千秋好好讨论一下土地的事,就听见外面沈溪求见。沈溪是贴身护卫,若无大事必不在此刻打扰。
沈尉羽忙让人进来了,果然就听见沈溪急急道:“王爷,小姐落水了!”
“什么!”沈尉羽的反应最大,屁股着火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救上来没有,人没事吧,太医去了吗!?”
沈溪回道:“救上来了,丫鬟说没什么的大碍,太医还没到,应该在路上。”
今儿是好日子,万民同庆,太医院素来又忙,于是沈尉羽便借此由头给他们放了一日的假,只留下了几个学徒值班而已。
一旁的虞千秋将沧澜两位主事的反应收入眼中,眼珠子一转,拱手道:“女子身娇体弱,深秋时节落水最易受风寒,处理不好很容易落下病根。虞某略懂岐黄之术,若陛下和王爷不嫌弃,虞某愿为小姐诊断。”
闻言,沈尉羽看向沈宴,对方已然起身,“沈溪,带路。”
除了沈尉羽这个小短腿,其余三人皆是习武之人,步速飞快,没多时便到了。
这会儿虞鱼落水的消息也已经传遍了整个御花园,纵使没人在出口堵着,在场的众人也无人敢先走,生怕被人说是作贼心虚。
因而看到沈宴时,被迫吃瓜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王爷来了,那他们很快就能打道回府了。
虞鱼还在跟苏妙回忆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一抹黑影快速走了过来,她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悬空了,吓得虞鱼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沈宴的脖子。
即便有披风,沈宴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小人的湿漉漉,低头一看,漂亮的发髻也已经七零八落,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小脸也发了白。
“自己不小心还是有人害你?”沈宴问。
虞鱼仔细地回想了下,仰着小脸道:“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好,知道了。”
说完他看向虞千秋,“随本王来。”
找了间最近的屋子将小姑娘放下,虞千秋自觉地上前给虞鱼把脉,片刻的寂静后,他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小姐的底子不是很好,这些日子还是少吹风,注意保暖。若王爷信得过,虞某也可为小姐开一些安神驱寒的药,免得小姐夜里梦魇。”
虞千秋有求于沧澜,自然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耍心机。不顾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眼神,点头答应,“好,红拂去准备纸笔,其余人守着小姐,本王去去就回。”
沈宴一走,屋里的气氛就正常了许多,虞千秋总算松了口气,看着虞鱼笑眯眯道:“小姐别担心,虞某的药都不是很苦,很好下咽的。”
虞鱼心道不是你喝你怎么说都行,但面上还是朝他笑了笑,乖巧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笑起来眼眸弯弯、酒窝甜甜,可爱的紧,但虞千秋看着感觉竟有些不对劲,总觉得眼前的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虞千秋也没多想,只是他写药方时有个习惯,标注好姓名便于查访,于是随口问了句:“小姐贵姓?”
绿莹道:“回大夫,我家小姐姓虞,虞美人的虞。”
虞千秋落笔的手顿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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