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要这个。”
刚说完就被打脸的虞鱼愈发羞红了脸,指着锦鲤发簪的手指头都不敢伸直,似是要挽回几分自己的面子,赶紧又挺起了腰板道:“就当是我借宴哥哥的,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他的!一定!”
哪用她还呀。
不过红拂还是顺着小姑娘说:“好,那奴婢替王爷记着。”
“嗯!”白吃白喝的负罪感少了些许,虞鱼这才又露出她那深深的漂亮酒窝,对着红拂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旁边候着的店员将她们的对话尽收于耳,立刻看眼色的迎上来,“小姐选好了?哟,您眼光真好,这可是咱们店的独一份!正好,还有一对相配套的耳饰,一并送与您了!”
说着他就把一对白色鱼形耳饰拿到了虞鱼面前。
不比发簪精美,却胜在小巧玲珑,瞧着也叫人喜欢。
她禁不住感慨:“您人真好!”
不愧是京城中人,就是大方!
红拂看了眼,似笑非笑的说:“不愧是琳琅阁的人,真有眼光。”
店员讪讪笑说哪里。
红拂也没戳穿他,只道:“心领了,送就不必了,一并包起来吧,我们买。”
想借花献佛可没那么容易,他们摄政王的好处可不是谁都能沾的。
被戳穿了心思,店员不敢多言,陪着笑将耳饰放入了锦盒中,正要将那支锦鲤簪一同放进去,就听到了一句女子的声音。
“等等。”
琳琅阁三楼是个圆形设计,中间还有一根粗壮的雕花圆柱,所以王诗雨也是才发现,这竟还有一个‘熟人’。
嘴上利落地叫了停,王诗雨含笑上前,“虞姑娘,又见面了。”
众所周知,鱼的记性很差,虞鱼也不例外。
她只觉得眼前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到底从哪见过。小姑娘纯真,心里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杏儿眼里的茫然就要溢出来了。
王诗雨刚消下去的火‘腾’地又燃了起来。
这个虞鱼,不就是被皇帝称了一声‘夫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竟连她都不认识!该罚!
原本盯着她的脸仔细回想的虞鱼,触及她的眼眸之后,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与此同时,紫俏上前一步将她挡在了身后。
红拂也站了出来,微笑着说:“我家小姐初来乍到,不认得王小姐,还望小姐海涵。”
“本小姐自然是不会和虞姑娘计较的。”王诗雨看着躲在丫鬟们身后怯生生看过来的少女,“但是嘛,这京城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的大度,虞姑娘还是自己多掂量些。”
蓝怡性子内向又少言,自打虞鱼入府之后也没听见她说几句话,但听完王诗雨所言,蓝怡突然低下头,“小姐别听她的,京城就属她脾气不好。”
虞鱼想起先前爷爷在世时曾说过,话越少的人说出来的话才越靠谱。
于是她心下稍安,弯起杏儿眼同她道谢。
紫俏生的比一般女子要高挑一些,在她身后的虞鱼被遮得严严实实,王诗雨哼笑了声,“虞姑娘躲在后面作甚,出来咱们姐妹俩聊聊天。”
呸,谁跟你是姐妹!
红拂在心底啐了声,皮笑肉不笑道:“真不巧,我家小姐已经出来很久了,现下该回了。”
说着,她看向店员,“还不快把我家小姐的东西包起来。”
“等等!”王诗雨板着脸喝道,“我同虞姑娘说话,哪有丫鬟插嘴的份!还不快退下,小心我替虞姑娘罚你!”
紫俏一听不乐意了,正要开腔骂死她,却不料被人抢了先。
方才像小鹌鹑一样躲在她背后的姑娘,竟一下从后边钻出来,张开自己细细的手臂挡在她们跟前。
虞鱼强忍着惧怕和紧张,绷着小脸说:“不许动她们!”
王诗雨:“什么?!”
这人怎么光张嘴不出声?难不成又在戏弄她!
刚要发火,王诗雨就看见虞鱼从怀里掏出了纸笔,在上面唰唰写了几个字,递到了她的眼前,上面写道:
“我是哑巴,所以红拂才要替我说话,不是故意不尊敬你。”
这下王诗雨真的惊讶了,“哑巴?你是个哑巴!?”
她的第一句是疑惑,第二句则是浓浓地狂喜。
一个哑巴又有何惧!
王诗雨心底的恶气顿时消散,眉眼也变得柔和许多,她微笑道:“原来是我误会了。既如此,我也就不同她们计较了。”
虞鱼松了口气,在纸上写下‘谢谢’二字。
看着她纯澈的杏儿眼,王诗雨眼珠子一转,热情道:“既然是个误会,虞姑娘也不要往心里去。这样吧,作为赔罪,虞姑娘可愿来参加我的生辰宴?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生辰宴,一听就很多人,可王诗雨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就这么说定了。”王诗雨道,“这枚簪子虽是我先看上的,但虞姑娘喜欢,我就送与虞姑娘了。”
让春柳放下一个钱袋,她就转身离开,下楼前还不忘嘱咐:“一定要来哦~”
虞鱼:“......”
怎么还强买强卖。
但最后虞鱼也没用她的钱,红拂将钱袋收了起来,打算找机会还给她。
得到了喜欢的东西,虞鱼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可一听见价格,她惊得两眼漆黑。
一支簪子,竟要足足九十两银子!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也就是吃了说不出话的亏,否则虞鱼定然要拦住红拂那付钱的手。
回府的路上,她摸着头上的锦鲤簪百感交集,这么多钱,她得还到哪辈子才能还完?
怀着这样沉甸甸地心情,虞鱼也没了再继续逛下去的心思,眼见着天色也逐渐暗淡,一行人便决定打道回府。
晚膳时,沈宴毫无意外地问起了她今日的经历。
听完后,他右手执着琉璃盏,嗓音懒懒:“既然她约你,那就去呗,还怕了她不成。”
虞鱼点点头,“好,正好到时候我把钱还给她。”
沈宴闻言看向她,颇为好笑地摇摇头,“你这条鱼儿也忒实诚,做事一点儿都没有我焰王府的风范。”
焰王府的...风范?
见娇小的少女满眼疑惑,沈溪笑着解释:“咱们焰王府有个规矩,只要进了咱们王府的东西,就绝对没有送出去的时候。”
说白了,就是扣。富甲一方的扣。
虞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想融入府上的规矩中,可自小的教育又不允许她这样做,一时之间,虞鱼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
见她为难地饭都不吃了,沈宴道:“先前王诗雨也在府里捞了不少好处,这些钱就当是补偿了。”
一听这个,虞鱼就立刻让红拂将钱袋子递给了他,“那这些钱给你才对。”
这条傻鱼儿!
沈宴顿觉恨铁不成钢,可对上小姑娘那纯澈的眼神,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让沈溪接过来,“行,就当你还给我簪子的钱了!”
见这耿直姑娘又要张嘴,沈宴夹起只虾饺塞进了她嘴里。
“闭嘴吃饭,不然把你丢出去跟野猫过夜。”
他人生的明艳张扬,如今板起脸来,连桃花眼都像是藏着冰刃。
好嘛...
虞鱼看他一眼,怂怂地缩了缩脖子,委委屈屈地将虾饺吃了进去。
二人你来我往地很是自然,可一旁的红拂看的两眼发懵。
王爷他...不是有洁癖?
虽然没到人神共愤不能见一丝灰尘的地步,但和人共用一筷的事,可是从来都没发生过,连小皇帝都没得过这种待遇。
虞小姐的地位...实在是不一般。
用过晚膳,沈宴便去书房忙了,虞鱼则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后,打算也早点歇息。不过在此之前,照例被绿莹一顿揉搓。
她还很骄傲:“小姐你看,你的皮肤比刚来时细腻多了!”
虞鱼倒没注意这个,听她一说,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入手的触感确实比之前舒服很多,虞鱼觉得一方面是绿莹保养有功,另一方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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