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医救治

蒙面女子一身黑衣,行礼道:“南宫将军,我奉摄政王殿下之命,特带神医前来为郡主治病,请通行。”

传言摄政王的母亲昭阳长公主跟一神医有交情,那神医医术了得,起死人,肉白骨,只要还喘着一口气都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小妹就有救了!

“神医快请!”南宫凌霄大步上前抓住神医的手,往小妹闺房走:“时态紧急,还请神医见谅。”

见状,刚才前厅里质疑老人的众多医师瞬间被打脸,闷闷地坐下等待消息。

有了南宫凌霄带路,廖神医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南宫翎月闺房。他扫视一眼房间后说:“火炉撤了,把门窗打开通通风!”

房内其他人不明所以,诧异地看向老人。现在气温低,没有火炉,普通人就难以承受了,更何况卧榻在床的郡主。

“都听神医的。”南宫凌霄吩咐房中丫鬟,随后跟父亲母亲简单说明神医的来历。

听完,南宫瀚和安佳怡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霎时有了光。

南宫瀚连忙说:“求神医救小女一命,他日神医有需要本侯帮忙,尽管说,我定倾尽全府之力报答神医。”

“别跟蚊子一样嗡嗡的,如果不想女娃子死得快,马上退出去,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还烧碳,密不通风,也不怕憋死她。”

看到床边桌子上放着的汤碗,廖神医继续唠唠叨叨起来,“呵!还给她灌人参汤、安神汤,你们真是有钱白啥造,现在人虚成这样,能受用得了吗?”

说完,他从箱子拿出一颗归元丹给南宫翎月喂下,抬头便看到围在床边的南宫瀚和安佳怡。

他不满道:“还不走,我现在要施针,万一被影响,扎错了穴位,我可不管,反正我人到了也算完成那小子的委托。”

面对廖神医的连番指责,两夫妇没有半点怨言,神医有什么要求都一一应下。

“是,是,我们马上出去,神医有需要尽可喊人,我们在外面候着。”南宫瀚拉着妻子的手出去,顺便关上房门。

南宫凌霄看到满脸疲惫的父母,考虑到廖神医施针救人也需要不少时间,不忍他们在外面受寒受累,于是劝阻道:“母亲,父亲,你们忙了这么久,先去休息,我在这里盯着就行。”

南宫瀚扬手拒绝:“我不放心,等神医治好月儿再说,反正不差这一会。”

安佳怡也是拒绝,焦急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愿意离开。

一旁的沈素微看不惯这种温馨场面,冷声嘲讽:“今天真是开眼界了,居然在家规森严的东院见识到“双标”二字。”

“你!”

南宫凌霄瞪着沈素微母女,想要上前赶人却被安佳怡拦下。

也许是丈夫儿子在场,给足了底气,或者是女儿有救,心情大好,安佳怡端直身子,笑着说:“弟妹若无事就请回吧,东院今日怕是无暇招待你们,李嬷嬷,送一送她们。”

交待完李嬷嬷,她又安排新的差事:“去厨房安排一些点心和好茶,替我招待好了外堂的医师和太医,再备上厚礼,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稍后我跟侯爷前往道谢。”

一副当家主母的作态,把沈素微气得脸都绿了,“好,好!给我等着瞧!”说完便拉着南宫晓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人消失在视野,安佳怡说起这大半年来府中的大小事务,说到西院,她只觉心烦,寥寥几句便揭过。

南宫瀚说了几句体己话,凝重的脸上掺杂一丝歉意,“难为你了,晚上我去一趟后院,拜见母亲,让她管一管西院的人。”

安佳怡拍了拍丈夫的手,说:“自从沈流疏当上吏部尚书,她就越发嚣张了,时不时跑来东院为难我们母女,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往后我也不会再客气。”

她已经够忍让西院了,吃穿用度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可她们像是喂不饱的饿狼一样,时不时跑到老太太跟前诉苦告状,不知道还以为她这个当嫂子的亏待小叔子一家。

今天沈素微这么一闹,明摆就是为了府中的中馈而来。

但她绝对不会轻易让出去,否则按沈素微的性子,东院以后只会被打压得厉害。

南宫凌霄隐忍着说:“母亲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咱们东院,绝对不会让西院欺负您跟小妹。”

安佳怡唇角扬起,欣慰道:“好,有你们在,我可不怕他们!”

时间快过去2个小时,廖神医还没有出来。南宫瀚三人坐不住了,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伸长脖子试图提通过门缝看。

可是木匠手艺好,造的房门关上后,根本没有缝隙可看。

南宫凌霄多次想要喊一声神医,但担心影响到小妹的治疗,又生生忍住了。

三人只能眼巴巴地等着,盼着。

不知过了许久,终于有动静了。

“啊——”突然房内传出南宫翎月的叫声,“你是谁?为何在我房中?”

南宫凌霄迅速推开门冲进去,南宫瀚和安佳怡紧跟其后。

廖神医从地上爬起,揉着刚才被踹痛的肚子,“你这女娃子,我救你一命,居然反过来踹我?真是白救了,白救了!”

“月儿,你可算醒了,吓死母亲了。”安佳怡抱住南宫翎月。

两父子则是热泪盈眶地对着廖神医道谢。

南宫翎月看向父兄,又看了看床边骂骂咧咧的老人,意识到自己活过来了,正是被这位老人救活的。

所以,她刚才是恩将仇报了?

她挣开母亲的怀抱,披着狐裘下床,对着老人跪下,“小女子叩谢神医救命之恩!”

“能踹人,能下床,刚才的针总算没白扎。”廖神医扁扁嘴,“刚才我按你双腿,是想确认行针后,你气血是否流通顺畅,现在看来腿也没事了。”

南宫翎月姿势不动,满脸歉意:“方才是我不知分寸,慌乱之下伤了神医,请神医责罚!”

廖神医蹙眉,撸了一把胡须,“责罚?我可不敢,就你父兄这股冲劲,我要是罚了你,能否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两父子尴尬地别开头。廖神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南宫翎月好不容易被救回来,他们绝对不容许再出半点差错。

廖神医眉目挑起,“不过,我现在还缺个徒儿,能给我买各种药材的徒儿。”

南宫翎月立马就明白廖神医的话,激动地叩了三次头,“师傅!我一定好好学习,传承您的衣钵,治病救人!”

母亲近年来身体不太利索,据太医所言,母亲生下她时,大伤元气,留下了病根子,平日里只能加以各种昂贵药材调理,不能根治,这成了她的心病。

后来,她一直研究医书,试图寻找根治之法,但效果寥寥无几。现在遇上廖神医,母亲的病兴许就有法子了。

很快,东院的丫鬟婆子们忙着张罗起来。一来,南宫翎月大病初愈这等喜事必须好好庆祝,二来,为南宫瀚父子接风洗尘。

揽月居,镇国侯夫妇送走所有医师后,院子重新恢复安静。

南宫翎月沐浴后坐在梳妆镜前,玉珠替她梳头簪花,玉屏替她整理衣裳。

两个丫鬟都是从小跟着她,感情很好,若是没有身份阻隔,三人相处起来跟寻常百姓家中姐妹一样。

大病初愈,现在她气色很差,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玉珠心疼,哭好一会儿,又气乎乎地说起西院的人如何过分,来拜访的宾客是多么假惺惺。

玉珠是个话唠,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琐事。

南宫翎月都听着,时不时点头。

她病倒了半月有余,母亲反过来拖着病体照顾自己,又要接过她手中主持的中馈,管着府中众人,西院那时若是抢得中馈成功,估计她也难以撑到廖神医到来。

二叔这一家,是要她的命啊!

沉默良久的玉屏,补充道:“郡主,你病倒这段时间,西院的人跑过来闹了好几次,目的都为了中馈而来,还有,大小姐现在跟大皇子议亲,昨天我看见宫里来人给西院送礼,多半是要成了。”

南宫翎月对着镜子,眼眸平静如水,“西院,是该修理了。”

梳妆打扮好后,玉珠搀扶着她前往东院前厅,玉屏则在一旁打着伞。

院子里的花圃,屋顶高墙,还有桃花树,都被白雪覆盖,白得刺眼。。

迎面吹来寒风,南宫翎月拢紧身上披着的狐裘披风,小步走着。

揽月居距离前厅有一段距离,需要绕过父兄居处,最后经过大门入口不远处的假山,才能到达平日招待宾客的前厅。

走到假山处,恰巧碰上一位不速之客,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殿下,祁承昀。

他一身毛皮大衣,肩上、发丝上都粘上了不少雪碴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但周身气度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翎月见过殿下!”南宫翎月上前福身行礼,“谢殿下救命之恩!”

她听玉珠说过,廖神医便是这位殿下请来的,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是该好好道谢。

祈承昀看向南宫翎月,绕有兴趣地问:“哦?郡主如何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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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堂前雨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