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被清理干净后露出的是一块刻有象形文字的圆形漆黑石板。
在中间有一处拇指盖大小的凹陷,以此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无数条歪歪扭扭凹陷的线条,不过由于岁月磨损,有些线条存在断处。
颜佑看起来有些惋惜,摸着断掉的线条,在剩下几人没有反应过来前利索的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上面。
站在边上的卫郁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他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胳膊还在流血,干嘛多此一举咬手指。”安阳贺指着颜佑道。
眼看石板没有反应,颜佑也没接安阳贺的话,反而幽幽的抬头看着他。
顿时安阳贺一个激灵跳开,捂住自己的手严防死守的盯着颜佑。
但紧接着颜佑将目光投向卫郁阳,卫郁阳后退两步,站在倪濯濯身边,和颜佑拉开距离,冷眸问到将他们引到这儿究竟有什么阴谋。
颜佑故作思考,声音低沉讲述起其中的缘由。
曾经有一名少年,被人诬陷,尽管他哀求,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亲人爱人以背叛组织罪被处死,而自己也的被困于这片极寒之地。
机缘巧合之下,少年得知冰层之下掩藏着西佛斯的棺椁,传说以其骨灰可以活死人医白骨,但少年苦寻多年未果,一头青丝也熬成了白发。
颜佑眼里泛红,就连倨傲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三番思量下来,卫郁阳用刀尖刺破手指,明明只有丁点大的伤口,血珠却跟断了线样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殷红的血液滴下,没入石板如同滴入大海无影踪。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颜佑懊恼的低下头,正当卫郁阳要收回手指时,滴上血液的地方开始散发出淡淡金光,如同他的瞳色。
看到这颜佑眼里充满了惊异和欣喜,一把抓住卫郁阳即将放下的手。
“我一直以为只有他的血液才能作为开启的钥匙,没想到还有人。”
颜佑低声喃喃,从卫郁阳口袋里迅速拿出匕首,对着他的手心划出一道长边的刀口。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颜佑不顾卫郁阳的挣扎将其手用力按在石板上,安阳贺和倪濯濯想将他拉开,却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很快石板被鲜血浸润,就连先前断接处也奇迹般的复原,但紧接着的一声咔哒声,金光骤弱,颜佑的心再一次沉到谷底,一脚嫌恶的踢开石板。
手心发麻发疼,在消毒时卫郁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转目才看到安阳贺从背包里拿出酒精给他消毒。
片刻后颜佑已经在周围巡视了一圈,站在碎掉的石板前紧紧抿住唇,抱有怀疑的从其中挑挑拣拣。
随后从中掏出一个球形晶状体,颜佑走到洞穴的正中央,对着下方清理出来一个凹陷处将晶体嵌了进入。
紧接着一束光从中迸发而出,穿透顶部直插云霄。
耳边突然传来咯吱吱机械运作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强硬重启,嘲哳难听,紧接着鼻腔被浓重的血腥味填满。
四周的铜柱上的斑驳锈迹开始脱落,但露出的并不是青色,卫郁阳的面色逐渐凝重,他怀疑颜佑撒谎了。
暗红的石柱给人以死亡的压抑感,好像其中封藏着恶鬼。
察觉到衣服被人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卫郁阳低头看去,倪濯濯伸手示意他低低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下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卫郁阳心里还是有些疑虑,但看着颜佑那逐渐癫狂的神色,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殆尽。
还没等他们开口,颜佑率先转过身,笑的阴森可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就是骗了他们。
他的亲人爱人是被以背叛组织罪处死了,可自己不是被构陷,当年颜佑求了帝俊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才有了一线活路,但也因此被诅咒终身监禁在这苦寒之地,幸得高人指点,只要解开这封印,就可以消除诅咒离开这。
但凡事皆有代价和两面性,世人取以菌种之益,却没有受菌种之罪,而这每一根红铜柱内正封印着菌种细胞所凝聚而成的坏种。
“卫郁阳,你有着和他一样的脸,却没有他那么好的脑子,”颜佑嘲笑,紧接着话锋凌厉一转,“所以你不配有那张脸!”
下一秒颜佑转身到卫郁阳身后,抬起脚狠狠向他腿弯处踹去,如果不是卫郁阳察觉的早,现在腿就得折一条。
匕首闪的寒光让卫郁阳下意识的眯了眯眼,但正是这片刻的分神,颜佑的拳头结实的打在了卫郁阳腹部。
卫郁阳紧咬牙关,闷哼一声,捂着肚子面色苍白。
颜佑一脚踹上卫郁阳的肩头,后者随之倒地。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是绝对的实力压制,在安阳贺和倪濯濯反应过来,颜佑已经举起匕首准备划烂卫郁阳的脸。
“喂,长得帅也有错啊!”
安阳贺大惊失色,边向前跑边喊。
可明显赶不上颜佑落刀的速度,但下一刻突然大地震动,颜佑刀锋一斜,划在了卫郁阳挡在前方的胳膊上。
头顶的冰块松动,下一秒朝着卫郁阳和颜佑的位置直直砸开。
颜佑不甘心的啧一声从卫郁阳身上跳开,眯着眼睛道:“这次算你走运,不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好不容易躲过落冰,卫郁阳忍着剧痛起身想要抓住颜佑,但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从那道白光中消失。
倪濯濯急的快要哭出来,来回走来走去嘴里说着完了完了完了。
按照倪濯濯的说法,那些坏种有可能具有人形,也有可能有是病菌,最坏的一种就是凝结产生的超自然怪物。
但眼下之急还是要先离开此地,安阳贺想学着颜佑从白光中穿过,结果自然是扑空。
脚下继续传来震动,四周也传来冰层的破碎声。
“哦,完蛋。”安阳贺抬头生无可恋的道。
裂纹逐渐变大,几人飞快的向着来时的路跑去。
好在这会那隐形的楼梯已经显形,但不知道是落冰砸在了开关上还是怎么的,显形的楼梯一闪一闪,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但还好踩上去没有落空,卫郁阳断后,不经意的回头他看到正下方的冰层已经断裂掉落,看来下面还有巨大的空间。
等他们回到来是的通道,后面铜柱上的红色暗纹似乎也因为冰块的掉落而变得一闪一闪。
但随后一幕让三人无比庆幸自己回到了上面。
因为底部的泥土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纹,随后一声巨响后碎成一块块向下沉去。
没过多久卫郁阳就看到底下真实面目。
五根图腾柱直插在血湖中,这些血滋养着红柱,但滔天的腥臭也直熏的几人想吐。
有那么一瞬间,卫郁阳看到血液凝聚成一个个小人向他招手,诡异极了。
而安阳贺已经扶着墙干呕起来。
“之前现在上面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臭啊…呕…”
下面血池翻涌不断往上涨,这么一震,上面的冰层也随之被打破,安阳贺向下看了看随之嫌恶的向后退了两步,捏着鼻子问卫郁阳该怎么办。
身后的隧道通向的地方更低,人不可能跑的过液体。
百愁莫展之际,一条梯子突然出现在洞口。
卫郁阳惊讶的顺着梯子向上看去,居然是弥泽西在直升机上招手。
好不容易上去之后倪濯濯哭着扑在弥泽西身上,然而卫郁阳却注意到先前被血池染红的梯子已经变回了原本的颜色,那些血液好像有生命般。
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一阵后,血池已经和地面齐平,不过好在不再继续向上涨。
好不容易回到旅馆后,安阳贺立马扑在了沙发上嘴里嘟囔着我心爱的沙发蹭来蹭去。
但他显然没注意到另一侧沙发上的人,看来又是一名老熟人。
倪濯濯推着弥泽西走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女,解释这是自己在向花葬报告这边的事情后上面派来的人。
在弥泽西汇报完之后花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那一刻他也知道了颜佑是被驱逐的危险存在,但她又联系不到卫郁阳他们,协商之下G0-骨女就来帮助他们。
不过请来的救兵还没出马,弥泽西就找到了他们。
卫郁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上次在演出时出现的人,但弥泽西好像受人恩慧还没认出来。
骨女上下打量卫郁阳,随后她打趣道:“能在颜佑手中活下来,这张脸起了很大作用吧。”
听到这话安阳贺最先嚷起来,明明是差点死在颜佑手里,骨女耸耸肩,G1的人实力不容小觑,对上颜佑她胜算也不大。
几人面面相觑,卫郁阳也一头雾水,从头到尾都有人在说想,但他们对于像的那个人却闭口不提。
“没人告诉你你像谁吧,”骨女像是看出他们的疑虑,眯了眯眼继续道:“帝俊。”
有那么一瞬间,在场的人以为那声帝俊就是在叫卫郁阳。
不过很可惜,帝俊在很久前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安阳贺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神秘兮兮的表示说着帝俊真的活了那么久的话,那有几个私生……
还不等安阳贺将话说完,他果不其然的收到两记眼刀,剩下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字也被他咽回肚子,蔫蔫的缩在沙发角里。
可他们被颜佑误打误撞的开启了红铜柱,看着少女勾起的唇角,卫郁阳知道接下来有他们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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